就在众人彷徨无措的之际,一声“阿弥陀佛”如同春雷一般,在所有人耳边响起,让所有人心头不由的一震。.
说其响亮,其实声音并不大,可却仿佛就在身畔,镇魂摄魄,提神醒脑。
所有人即刻跳出战圈,找寻声音的来源。
侯静海也趁此脱离险境,赶忙与虚度和尚一起回到坟墓旁边。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坟头前不知何时端坐着一个和尚,瘦瘦干干的,满脸灰尘,像是几十年不曾洗过一样,一身袈裟也看不清颜色,反正是灰不拉几的。若不是双手合十,人们肯定要怀疑其是否还有呼吸。
然而更令人惊诧的还在后面,一阵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转瞬即至,遇见众人也不知闪让,直接横冲直撞过来,硬生生的撞出一条路,鲁老大等人想躲,可哪里躲的过去,立马哀嚎一片,就连执法堂的几个弟子也被撞飞,好在被鲁老大等人卸了大半的压力,只是受了些小伤。
什么东西这是?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不明滚动物体,难不成是和尚收养的宠物?
等到他停止了滚动,众人方才看清,这哪是什么宠物呀?这是人,一个横看.竖看一样臃肿的球状人。
真以为在场众人是被吓大的?鲁老大就不信这个邪,特奶奶的,撞了人根没事似的,那不成,管他是谁,都要问个明白。
“喂,死胖子,你......”鲁老大话还没说完,不知从哪里飞出一脚,直接把他踹飞了,真的飞了,反正在场众人根本没看见他落地,不知道落在了何方.是死是活?
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又是哪方神圣?根本不给你讲理的机会。
走吧,走不了;留吧,肯定没啥好果子吃。这趟浑水真的太浑了。
“和尚,你说的将星在哪呢?”这胖子瓮声瓮气的问道。
“阿弥陀佛,不得无礼,你眼前的坟墓就是了。”和尚头不抬眼不睁的答道。
胖子滚动到墓前,瞅了半天,“这是什么什么南什么天吧?”感情他不认字。
“阿弥陀佛,这就是燕南天燕大侠的墓室了,不得造次!”和尚声色俱厉的说道。
“哦,对对对,死者为大,哈哈,”胖子不好意思的答道,然后随口念叨着“燕南天,燕南天是谁呀?哎呀,不会是医圣吧?”
人们总是“医圣.医圣”的叫着,渐渐的就忽略了他本来的名字,忽一听说“燕南天”,任谁也想不起是谁。
“不错,正是。”
“哈哈,他死了,这下好了。”这家伙心直口快,有点心思不过夜,根本藏不住。
天下四圣简介:
医圣燕南天排名第一,救人无数,功德无量,天下无人敢不服,夫妇二人功力臻顶,达到前无古人的地步,无人敢捋其锋芒。
四圣之二便是眼前这位老和尚,苦行僧愿真和尚,六十多岁才放下屠刀皈依佛门,以己身尝遍天下百般苦,来偿还上半辈子欠下的孽债,如今已经九十挂零了,功力登峰造极,仅次于燕南天夫妇。
四圣之三.四,至今为止,没有分出胜负,一个文痴一个武狂,通常人们就会把武狂当做三圣,因为文痴根本不在意这些虚名。
眼前这个胖子就是武狂独孤求虐,原名周乃文,自小有个毛病,总是斜着眼睛看人,生就一副欠揍相,斜眼看就斜眼看呗,还要一眼大一眼小的斜瞅着人家,谁看了不想揍他?
原本身材干枯消瘦的他,硬是被人揍成圆的了。谁曾想,被人虐了千万遍的他,竟然从挨揍中悟出奇招,一招鲜吃遍天,自成一派,因此改名独孤求虐,亦以此成圣。
别以为成了圣便人格高尚了,这家伙根本不走寻常路,性格乖张,睚眦必报,当初欺负他的人,都早已投胎转世了。活到快六十岁了,一个朋友都没有,勉强算起,有半个朋友。
四圣之文痴,嗜书成痴,一向低调,很少有外人知晓。
“医圣满天飞,圣僧世上走。武狂不知羞,文痴最为柔。”就是最好的写照。
四圣当中,最看重名气的就属武狂了。
天下第一走到哪里,吃喝拉撒都不用掏钱,吃完饭人家还大包小包的送礼,希望下次再来,而用过的桌椅则成为了摆设炫耀的资本,上书“天下第一专用”,慕名而来的客人犹如过河之鲫。
天下第二的愿真和尚,本就是个吃百家饭的,也不用花钱,虽然更多的时候是饿着肚子来体验疾苦。
排名最末的文痴,弟子成千上万,根本不愁吃喝,还经常施舍穷人。
作为第三的武狂,实在不知道怎么赚钱,又不会去打家劫舍,于是乎,吃喝拉撒成了他最为头疼的事,经常是找个地痞.流氓或者为富不仁的冤大头买单。霸王餐也不是没有的事。
所以,武狂做梦都想当天下第一,原先只想打败愿真和尚,先做个第二,再翘首企盼第一的位置。
不曾想,老天爷垂青于他,不费吹灰之力,稳坐天下第二了,距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
在场的执法堂弟子听闻三圣侮辱医圣,无不怒目相向,燕南天就是武林的定海神针。
有他在,武林各大门派秩序井然,黑白道安安稳稳,互不侵犯,偶尔有点小摩擦,也无伤大雅,这人竟然敢对燕南天不敬,可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这家伙太狠了。
“你敢侮辱我父母,我跟你拼了。”别人可以不搭理,身为人子的燕封天要是再没点血性,那真的没救了,不管打得过打不过,态度一定是要有的,说完就不管不顾的冲向了独孤求虐。
众人想拦也拦不住,来不及了。
“哦,就凭你?”独孤求虐还是那副德行,斜着眼瞅了一眼这个小屁孩,兀自一脚飞向了燕封天,这一脚看似没用多大力气,只要踢中了,那比鲁老大绝对要飞得更高,飞的更远,毕竟燕封天的身材单薄,不能跟鲁老大相提并论。
这是燕封天从小打到第一次跟人正面冲突,父母根本没教他一招一式,就是练习各种逃跑,他把逃跑技术用在了进攻上。这哪能成?
独孤求虐的起脚速度太快,很多人根本就没看清咋回事,燕封天看清了,而且很清楚,他使出了逃跑绝技“半步绕柳”,一下子躲过了独孤求虐的脚,并且绕道了他的身后,紧贴着独孤求虐的后背。
独孤求虐自从独创这门技巧,从未被人破解,今天让他大跌眼镜,他发现踹空了,心想不好,快速回身。
“哎呀,妈呀,什么玩意。”燕封天和独孤求虐同时叫起,不过一个叫“哎呀”,一个叫“妈呀”。两人搞了个脸对脸,差点嘴唇对上嘴唇了,两人慌忙蹦开。
当初燕封天练习这招时,总以柳树作为练习对象,练成此招,连他的母亲都拿他没辙,更别说别人了。树一下换成人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围观人群想笑又不敢笑,独孤求虐搞了个灰头土脸,但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倒是呆呆的发愣了。他琢磨着刚才时如何失手的,他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好学,只要能让自己武技再进步一点,让他干啥都行,这就是他的不知羞。
“小友小友,你刚才那招叫什么?能再试一次不?”
在场众人无不佩服独孤求虐的脸皮,侮辱了人家父母,又要踹人家,这会又要跟人家学功夫,真豁得出去。
此时,调息了很长时间的金无命总算醒来,年龄大了,恢复的也慢,气血损失太严重,站都站不起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
“弟子参见师叔,哎呦,胖子也来了?我就说嘛,这种场合哪少得了你呀?”金无命坐着给愿真和尚低了个头,算是请安,又戏谑起独孤求虐。
要说金无命为啥叫愿真师叔,还要从金无命跟独孤求虐的交情说起。
年轻那会,两人年纪相当,一个浪迹江湖,四处求艺;一个闯荡武林,到处找虐。
看到一群人围殴一个,金无命侠肝义胆,出手解围。哪曾想,根本不是人家对手,跟着独孤求虐一起被虐了,两人从此相识。后得知,独孤求虐时故意找茬,让人虐的体无完肤的时候,金无命气不打一处来,两人就干了起来。
一开始,金无命打在独孤身上,他还能哼两声,时间一长,根本就不痛了。
于是乎,两人就相约各自学艺,以后再打。
于是乎,金无命就前往各大门派学艺。
学的差不多了,就去比试,赢了独孤求虐呢,就大醉一场,庆祝一下。输了,就去下一家门派学艺。
武林各大门派让他学了个遍,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三五年,少林呆的时间最长,整整五年,与现如今的少林掌门济空大师同属济字辈的。因此,金无命称呼愿真师叔也是理所应当。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武艺精髓,他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家功夫也学不好,不过他年轻那会,行侠仗义的美名却留下了,丐帮帮主风不理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亲传打狗棒法,收他为入室弟子,不过还是改变不了他四处流浪的习惯。
当学成了打狗棒法,还是打不过独孤求虐时,他再去学艺,实在没有门派再敢收他,他可是顶着丐帮帮主的名号的。
独孤求虐能有今天的成就,金无命有一半的功劳,但两人的关系并不是亦师亦友,顶多算半个朋友。
打架的时候,那可是真打,半点不留情面。曾经,独孤求虐被金无命放倒,在床上一个月没能下地。金无命也没好到哪去,足足躺了三个月。
“哎呀,这不是大吕布吗?幸会幸会。”独孤求虐原本时古板之人,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让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可见他与金无命还是有交情的,结果下面的话又让人犯嘀咕了,“别装熊,起来打一架。”
吕布,三国之猛将也。猛将归猛将,但他有个及其不雅的尊称“三姓家奴”。
独孤求虐这是在调戏金无命,学了几十家功夫,拜了N多的师傅,比吕布还牛!
“你大爷的,你给我等着,扶我起来,看我怎么弄他。”金无命对身旁的人说道。
“堂主,你失血过多,不宜活动,还是坐着休息吧。”侯静海等人纷纷劝说道,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明了眼前两个人的身份,不敢多言,但他们还没搞明白对面哪蒙面人到底是不是四圣文痴。
总算有个台阶下了,金无命白了独孤求虐一眼,说道:“刚才好像有人要跟我师侄学招式是吧?封天,别教他,让他拿东西来换。”
“你个大吕布,你找虐啊。”独孤求虐推开阻拦人群,径自走到金无命跟前,抬脚就要踹。
“使点劲,最好一下把我踹死,然后你的名声就更响亮了,武狂专门欺负老弱病残。”金无命脖子一昂,一副等死的样子。
“你你......你又耍无赖”独孤求虐气的直跺脚,他在口水战中从来没赢过金无命。
“封天,你过来。”金无命喊道。
而后,他在封天耳边小声嘀咕着,除了愿真和尚,没人听出啥意思。
愿真苦笑的摇摇头,这金无命真的是拿捏独孤求虐死死的,如果说以前是唯有燕南天能武力制住独孤求虐,那么现在,也只有金无命可以用言语制住独孤求虐了,自己降服了多年都降服不住。
“说吧,老叫花子跟你说啥条件了?”这会,他也不敢再用大吕布的名号刺激金无命了,反正金无命的称呼多的要死。
“嗯,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前辈刚才侮辱了我父母,立马道歉,这是第一件。”
知道了独孤求虐的身份,燕封天也不敢造次,只得尊称其为前辈。
“这有何难?”独孤求虐四下找寻三根草棍,折做一般长短,双手持握,恭恭敬敬的朝墓碑三鞠躬,而后,插草根入香炉。
“第二件,杀了那个蒙面人。”燕封天看到独孤礼毕,心中怒气也消了。
“哦?他是恶人?”顺着燕封天手指的方向,独孤求虐仔细端量一下这蒙面人,不过他没有立即动手,他可不傻,不想被人挡枪使,但杀恶人等同于造福荫,他干。
“他想指挥这群人,掘我父母的坟。”燕封天恨恨的说道,他想手刃仇人,可这差距实在太大,等自己学艺后,这蒙面老者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挖坟盗墓,天地不容。那就该死,等我一会,马上就好。”独孤求虐说干就干,圆滚滚的身材又轰隆隆的朝着蒙面人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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