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咱们的大管家仝千山呗。”穆春不满的讽刺道。
“你少说两句能死不?我发牢骚,你也跟着火上浇油,你不怕把房子点着了?”穆青莲瞪了穆春一眼,说道。
“我才不怕呢,点着了更好,大家都没饭吃,哈哈~~~”穆春说着说着,自己都乐了。
“哦,对了,穆大姑娘,我想起件事。”侯静海马上窜了出来说道。
穆青莲带来的丫头们都姓穆,穆春是最大的,年龄比侯静海稍微大点,这些称呼都是侯静海自己起的。
“啥事?你肯定没好事。”穆春嘴一撅,问道。
“你看看我这牙。”侯静海说着,咬紧牙关,张开上下嘴皮了。还别说,他的牙是挺白的。
“牙这不是挺好吗?挺白!”穆春不知道侯静海想表达什么,实话实说道。
“你没注意我牙缝里的那根肉丝?那还是前天不小心吃到的,没舍得吞下去,夹在牙缝里品品味道。”
“哈哈哈~~”顿时,整个厨房笑炸了锅,就连一向古板严肃的崔浩也不禁笑了,这些丫头们笑的直不起腰了。
良久,笑声才止住。
“你说你这个猴精,搞怪真有一套,跟我说,看上我的哪个姊妹了,我给你保媒。”穆青莲说道。
穆青莲手下这十九个姊妹,跟着自己从南到北,背井离乡,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真心希望他们能在这边成家。
侯静海在众人的印象中,虽然有点小坏,但总体上还算说得过去,再加上出身名门正派,武功又好,穆青莲早就想撮合这桩婚姻。
虽然不能一下子全嫁出去,但结一个就少一个。
“他呀,心里只想着那个风啥来着?”穆冬接话了。
其实他跟侯静海最为匹配,无论是年龄还是身高,自己暗示了侯静海多少次,得到的答复都一样,忘不了那谁。
“风小小!”所有姐妹们一起答道,这也是侯静海跟他们打闹说笑时候不小心说漏嘴的。
“你们......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老大,他们欺负人。”面对群攻,侯静海装作很受伤的样子,赶紧藏到了崔浩身后。
崔浩左右一环视,所有女人都盯着自己,除了穆青莲,顿时有点为难。
咋表态?一旦这些丫头疯起来可是没边没沿。
崔浩喜欢穆青莲,可穆青莲心里只有燕南天,哪怕他死了,也容不下别人。
穆青莲却又一心想撮合崔浩跟穆春,穆春倒是求之不得,可崔浩不干。
穆冬喜欢侯静海,可侯静海就一根筋的想着风小小。
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轻而易举能得到的反而不稀罕,乱作一锅粥了。
“那个.那个穆姑娘,这伙食费到底咋回事?为啥要减我们执法堂的?我们不属于天南帮啊。”本来精明无比的崔浩,面对穆青莲也不禁口吃。
作为天下第一帮派,每年接收其余门派的贡银,用以执法堂的各项支出。
虽然数额并不是很多,但每年都有结余,最终都归了天南帮。
“怎么,想跟我分家?”穆青莲眉毛一挑,抬起头问道。
“不不,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是减我一个人的,全减了都行,但是我兄弟们的不能动。”崔浩解释道,他要为自己的兄弟们争取到应得的利益。
“全减了,你喝西北风?”穆青莲笑着问道。
“我大不了要饭去,但是我还是坚持不能减我兄弟们的伙食费。”在穆青莲跟前,崔浩难得硬气一回。
“怎么?想加入丐帮了?”
“没,就算我想加入丐帮,丁掌门也不会要我,嘿嘿~~~”崔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也搞不清楚,为啥丁不二就是看不上自己。
“哦,你放心吧,这事我会调查清楚,大不了减我们膳堂的薪水。”
“大姐,凭什么呀?”穆春带头反对。
谁跟银子有仇?他们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银子,这要是真减了,那每个人手头不都紧巴巴的了?
“对啊,大姐,为啥要减我们的呀?”众姐妹齐声问道。
“少废话,不是还没减吗?检测的重新检测,其余的接着干。”穆青莲严肃的说道。
“是!”众女齐声说道。
“穆姑娘,这也不是办法,是不是最近帮会各地的生意受了影响?”一向细心的崔浩问道。
“没有啊,千山这孩子说上个月还增加了不少收入呢,具体咋回事,我还真不清楚。”穆青莲也有些疑惑了,生意好了,伙食费反倒是减了,银子逛街去了?
“难道是?”崔浩习惯性的推敲起来,他怀疑是不是仝千山赌钱输掉了。
“是什么?”穆青莲着急的问道。
“那啥,没啥,我回去调查一下。”
执法堂是干啥的?就是专门查案的,崔浩拿手!
穆青莲凌乱了,直觉告诉他天南帮又要出事了。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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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封天跟六子商量过了,六子继续直行去京城,燕封天负责把这黑白兄弟引到别处去。
这两个害人精要是去了京城,真不知道谁还能阻止他们闹事?反正燕封天看见他们在一起就感觉头疼。
不知道黑白无常江湖经验不足,还是被手里的烧鸡引诱的忘记查看燕封天留下的破绽,就直楞楞的朝京城方向追去。
这可把后面的六子看傻了,京城最大的势力就是丁不二,到时候肯定要碰撞道一起,这可咋整?
知道黑白无常难缠,燕封天特地找个开阔地,迅速的下了几个套。
这还是以前在山东老家,跟着猎人们学的。
这种环中环.套中套,别说是人,就算狮子老虎中招了,也甭想逃脱。
他自己找个茂密的树木,藏起了身形。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三个江湖人士一边搜寻,一边嘟囔着,“这小鳖孙子,有大路不走,钻什么树林子,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另一个也抱怨道,“老大,这笔买卖不好干呐,咱们太辛苦了,回去后要他们加银子。”
被称作“老大”的人说道:“都这时候了,抱怨有用吗?赶紧找吧。”
“老大,咱们跟着六子就行了,只要跟着他,肯定能找到燕封天,何苦受这个罪?”
“你懂个屁啊,六子有啥用?人家给银子是跟着燕封天,随时汇报,赶紧闭嘴。”
时间不长,三人就找到了燕封天设置的陷阱处。
燕封天耳朵比较灵,听到三人的话,不禁有些纳闷,自己跟他们不认识,又无冤无仇的,他们怎么还骂上了?
这里的陷阱根本不是来对付他们的,自己要不要阻止呢?
还没想出答案,下面就给出了结果。
“啊~老大,快救我!”其中一人头下脚上的被吊了起来,他惨叫着求援。
“唉,让你小心点,你就顾着说话,这下舒服了吧?”他们的老大笑着走过来解救,随即也发出了惊呼“啊”,下场不用说,肯定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了。
第三个着急的赶来救援,不出意外,也是如法炮制。
三个家伙有个共同之处,发生意外之后,不是着急的护着身上的单刀武器,而是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腰带,那里是他们最近的辛苦所得,不容有失啊。
“老大,怎么办啊?你想想招啊?”
“想个屁招,等猎人来收网再说吧。”
燕封天仓促间设的陷阱,都是就地取材,用的是藤条,这种藤条细软柔和,可当作绳子使用。
美中不足之处,它经不起太阳暴晒,晒几天之后,就会自行崩断,燕封天原本也没打算要黑白无常性命。
怎么处置着三人?燕封天犹豫了。
放了吧,这些跟屁虫还会跟着自己,报告自己的行踪。
拷问吧,自己不会,肯定问不出背后指使之人。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远处又冒出一个人头,鬼鬼祟祟的向这边走来。
从着装上看,与先前碰到的一模一样,好像是仝千山的家将。
“救命啊,兄弟!”吊着的三人看见了救星,赶忙大声叫到。
“甭套近乎,咱们不熟。废话就不说了,身上值钱的玩意全交出来,或许爷爷还能饶过你们一命。”这家将也不含糊,上来就道明了自己的目的。
“你......这陷阱是你设的?”老大问道。
“啊,咋恁地啰嗦?不交别怪我心狠手辣。”家将左右巡视着有没有趁手的工具,他背后单刀太短,明显够不到树上挂着的三人。
“兄弟,我们都是跟着鲁老大混的,给我们留条活路吧,日后定当重谢。”三人抬出了背后的靠山,希望能借靠山名声,灭了家将的杀心。
树上藏着的燕封天乐了,还没等人家去问,自己就交底了,可怎么又是鲁老大?掘父母坟墓的账还没算呢。
他耐心的看着下面如何收场。
“我再问最后一遍,交不交?”家将找了块趁手的石头,在手上不停的晃动着。
这块石头足有半斤多重,这要是砸在身上,随便哪个部位不得折断?就算鲁老大那样的体格也顶不住。
“兄弟,有话好说......”老大准备求饶了,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保命要紧。
“说你大爷。”家将不再啰嗦,用力砸向了老大。
“啊”的一声惨叫,吓得燕封天一哆嗦,差点掉下树,真打啊!
难道这就是江湖?下手没轻没重,得势不饶人。
“别打了,别打了,我交钱.我交钱。”老大忙不迭的松开护着腰带的手,几两碎银子跌落在地,看的老大不由的心疼肉疼,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家将有些得意忘形,高兴的去捡,紧接着“啊”的一声,他完全复制了树上倒挂的三人人。
“哈哈哈~~”有了同伴,树上倒挂的三人不禁暗喜,心里拿定主意,要么一起挂死在树上,要么一落地就干掉这家伙。反正山高林密的,随便挖个坑就行了。
“兄弟,三位好兄弟,刚才是我跟你们开玩笑,当真不得.当真不得!”家将熊了。
这哪个混蛋下的陷阱,一个接一个的,这下自己完犊子了。
一起挂死在树上还好说,一旦落地,自己哪还有活路?现在求饶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嘿嘿~~~好说好说。”三人阴森的笑道。
当了半天的吃瓜群众,燕封天感觉实在没啥意思,这些人不值得耽误自己的行程,跳下树来,刚准备开溜,就被喊住了。
“燕大侠,救我啊!”家将眼尖,他认出了燕封天。
“救你?凭啥?”燕封天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问道。
“看在咱们是一个门派的面子上,救我啊!”家将着急呀,是死是活就看燕封天出不出手了。
“你是哪个门派,我不认识你?”燕封天说道。
“我是金帛堂仝千山仝堂主的人,咳咳......”倒着说话的滋味贼难受,家将说的太急,不禁咳嗽起来。
“哦?你是我堂哥的人?那你为什么跟着我?”燕封天问道。
“这...仝堂主要我跟着你,随时报告你的行踪。”犹豫片刻,本着保命第一的原则,家将索性竹筒倒豆子,“然后他......”
“然后他怎么了,你说呀?”燕封天着急的问道。
...
悄无声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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