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四合院的前院，人声鼎沸。
“将门口的孩子们都叫过来，叫过来。”易中海在人群中大声呼喊。
而人群呢，正互相点着头。
一句句“过年好！”从口中冒出。
两个装满了花生、瓜子的大托盘，在人群里轮着转，转到的人就抓一把，边磕边说笑。
阎家人真不愧是算计世家，到哪都得沾点小便宜。凡轮到他们的，抓了一把不够，还往口袋里装上一把。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两个大托盘转回到了八仙桌上。
“人都到齐了没有？”阎埠贵问道。
这话一出，纷乱的人群立刻闭上了嘴，呃，不是，是停下了说话，磕瓜子、吃花生可一刻都没有停。
“你是老大，你先说。”刘海中对易中海说道。
阎埠贵在场下一扫：“哎！别别别，傻柱还没来呢？”
这话一出，那门洞里就转出了傻柱的身影：“傻柱来了，在这儿呢。”
走到了的他，手一伸，自八仙桌上抓了把瓜子，才站到了人群之前。
易中海：“那就开始。”
刘海中：“开始，开始。”
易中海点了点头，满脸堆笑：“今天呢，是六六年大年初一头一天。二大爷、三大爷呢，这个提出来要搞这个团拜。”
“我非常赞成，我觉得这种形式特别好，这样就避免了往年过春牛的时候，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
“你看过去，有钱的呢，能拿出钱能给孩子点压岁钱，有的真的拿不出来啊。”
这说的就是李家、贾家这种人家。
阎埠贵：“就是。”
易中海：“既然大家都同意团拜这个形式，我觉得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形成一个制度，每年咱们都搞团拜。”
“二大爷让我先给大家拜年，那我就说两句。我祝全院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户户平安。我给大家拜年了。”
“好！”傻柱率先起哄。
“好！”
“好！”
“好！”
气氛到了，李光也拍起了手来。
这个祝福真的很不错。
“二大爷，您请吧。”易中海坐下，冲刘海中说道。
“好，我来。”刘海中起身，“给大家拜年啊。我、我就来点文的，好不好？”
“这个……新年里新气象，新春喜迎春雪。”
傻柱：“文。”
“好！”
叫好声，鼓掌声，齐至。
刘海中：“下联哦，下联是这个，讲形势，讲政策，讲究辞旧迎新。”
阎埠贵嫌弃地扭过了头。
“好，文！”群众起哄叫好，鼓掌。
“好什么好？别拍巴掌了。”傻柱一句话，让刘海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闻见什么了你们？前面这句新词，你们听后边这句，这还是封建迷信，这不是一个味这个。”
李光也摇头，拉过李小翠的头：“三姐，你看傻柱这风头出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评的都是些什么呀？还文呢，好家伙。”
这大过年啊，过的是个气氛，就见他尽找漏洞，真烦。
这一次，他站刘海中这一边。
李小翠：“我刚还想说，二大爷后边那句虽然是不怎么样，但怎么就封建迷信了？原来傻柱还真乱评的啊？”
她还以为自己读书少，想错了呢。
“做人呢，不知道就少显摆，不然……容易下不了台。”李光一脸老气横秋。
李小翠：“……”
那你这会儿，又跟我显摆什么？
台上，刘海中抹不开脸了，涨红着脸，指着傻柱就骂：“傻柱，闭上你这臭嘴。”
阎埠贵：“我觉得这二大爷说得挺好的。”
“就是。”二大妈轻声道。
“好就好在，让我这个老夫子不能咬文嚼字了。”阎埠贵带着点幽默说道。
“哈哈哈哈！”刘海中笑了起来。
阎埠贵继续道：“我觉得一大爷说得也挺好的，他把咱们这个为什么要搞团拜，说的是明明白白了……”
李小翠也露出了嫌弃之色，轻声冲李光：“老弟，三大爷也在显摆。他在做总结呢，这不是将自己当成了那评委了吗？”
“三姐，这回你可说错了。人家三大爷是在针对傻柱，可不是当评委，你继续听。”李光说道。
阎埠贵：“居然有人一意孤行，你这不是跟我们做对吗？”
李小翠：“？？这是什么意思？”
“谁呀？”有人问。
“三大爷，谁呀？您别绕弯子了，谁还敢不遵从您老哥仨的决定啊，谁啊，您说说，让我们也听听。”
阎埠贵：“还能有谁呗，傻柱呗。今天早晨天刚亮，带着秦淮如家仨孩子，到我们家门口，扑通就跪下了，就拜年。”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俩说说，我能不给钱吗？”
三大妈连忙补充：“跪下就不走了，不给钱就不起来呀……”
同样遭受了这种待遇的许大茂，见到如此情景，哪能不出来做证。
再加上，傻柱又刚得罪了刘海中，立刻就成了那众矢之的。
李光看着场中的闹剧：“三姐，咱们来打个赌，我以我这一口袋的瓜子赌贾张氏不会将钱吐出来。”
李小翠：“我才不赌呢。咱们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棒梗他奶奶只吃不吐，让她将钱给拿出来，那是比要她的命还难呢。”
李光：“那行，咱们换个赌，赌傻柱会不会帮着赔？”
李小翠迟疑了，快速地磕了几下瓜子后，道：“我赌傻柱赔。”
李光：“行，那我就赌傻柱出损招，不赔。”
两人这赌局刚定呢，就见贾张氏“吨吨吨”溜走了，溜走之前，还说什么“万一没拿呢”的话。
傻柱呢，在李小翠期待的目光下，大马金刀地坐下：“要钱啊，给我磕头啊。”
“没明白呀？仨孩子给你磕头没有啊，横是那头不能白磕吧？”
“光想着拿钱不还头，那哪儿成啊？”
李小翠：“……”
李光：“姐，拿来吧？”
“你、你就喜欢抢我的吧。”李小翠将瓜子往李光手里一塞，气冲冲跑了。
“这怎么还输不起了呢？”李光摇了摇头，嗑了颗瓜子，“嗯，真香。抢来的就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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