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床头婴走后,张居山也开始回过神来了。
他抬头看看四周,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于是,他下了床,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己这几天奔波的疲劳,果然一扫而光。
张居山暗暗称奇,心想要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做好,就一定要见到老板。
否则这床头婴的来历,自己是琢磨不透的。
不过,这床头婴诡异的外貌,奇怪的语言,说不清道不明的来历,让张居山百思不得其解。
张居山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按摩院的老板,他才有可能解开这道谜题。
于是,张居山走出按摩室,来到了按摩院的院子里。
按摩院是一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像是一座金銮殿。
这器宇不凡的宫殿前,并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一条在上面,一条在下面。
它们盘绕升腾,腾云驾雾,向中间游去;中间呢,有一颗宝珠,围绕着一些火焰。
院子中,有一张巨大的石头茶桌,在茶桌上,还放有一把佩剑。
只是,茶桌边没有人,而茶桌上的茶还氤氲着热气,看样子,是有人刚刚喝完茶走掉了。
张居山赶紧走下按摩院的二楼包厢,来到了按摩院的院子中。
他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突然,他似乎看到有人从门口走进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接待他的那个侍童。
于是,张居山赶紧招呼那个侍童,询问今天客少的原因,并向他说明了来意。
那侍童笑了笑,对张居山说道:
“这位先生,今天我们按摩院有贵客,所以不怎么接待客人呢。不过,你也是我们院里的贵客,但贵客归贵客,我们的老板也是不接待的。除非你是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张居山愣了一下,不过,他随即明白过来。
在官场浸淫多年,再微妙的事情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只见张居山笑吟吟地掏出一两银子,悄悄地塞给了侍童。、
侍童接过银子,道:
“那好吧,我给你通报看看。”
过了一会儿,那个侍童回来了,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小门对张居山说道:“我们老板在那个屋子里等你。”
张居山穿过了那扇黑色的小门,来到了一个小屋里。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背对着他站着。
“你一定要见我?”
那人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张居山见那黑衣男子的一身黑衣下配一把长剑。
那黑衣男子望了望张居山,然后就把身上的那把长剑拔了出来,轻轻地放到了案板上。
张居山抬头望去,只见那把剑剑身似乎是玄铁而铸,极薄。
但薄中却又透出一股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张居山看到这把剑,就知道这个黑衣男子不简单。
他望着黑衣男子,似乎有了一种畏惧之感。
那黑衣男子头发有些凌乱,但却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
只见他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且这个黑衣男子入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唯有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
“是啊,我想知道你们这个床头婴是怎么来的?”
张居山毕竟见过场面,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因为我也想开一家类似的按摩馆,不过你放心,我开设的地点绝不在这个地方,只要你把床头婴的来历告诉我,我给你一千两黄金作为报酬。”
张居山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只要这个老板说出床头婴的来历,他就可以向皇上汇报了,而一千两黄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按摩院老板笑了,他对张居山说:
“张大人,我知道你。”
听到黑衣男子这样说,张居山不禁大吃一惊。
因为他出来微服私访,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更何况现在人家都知道了他的身份和地位。
张居山定了定神。
作为官场老手,张居山走南闯北多年,早就熟悉了世间的尔虞我诈,人心险恶,他已经是一个拥有了很大定力和城府的人了。
张居山抱拳对黑衣男子示意:
“老板,你认错人了吧?”
那黑衣男子似乎早就知道张居山会这样说,他眯了眯眼睛,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嗯。也许吧。但我已经听到无数遍类似疑问了。哈哈哈……”
听到黑衣男子的笑声,张居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因为,黑衣男子的笑声带着一股苍凉,更带着一种不知道底气的煞气。
而这样的一种感觉,是张居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张居山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黑衣男子:
“老板,只要你能说出这床头婴的来历,这一千两的银票就是你的了。”
黑衣男子接过银票,笑着说道:“有钱好办事,有钱好办事。像你这样的人,就是有钱啊。”
说完,他把那把带着寒光的玄铁之剑,插入了剑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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