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这样伺候李铁军，他给你什么好处了？别人那可是都躲着他呢。”
二大妈提着尿罐，距离秦淮茹越走越近。
由于是盛夏，
虽说是早上，比较凉快点，
不过，尿罐里面的尿骚味，
却也飘散在大院里。
“都是大院住着呢，能帮就帮一下吧，还图什么好处呀，”
秦淮茹说着话，用手捂住鼻子，向后退了两步。
这味也太难闻了。
二大妈倒也识相，看到秦淮茹嫌弃，也没再往前走。
“你说的没错，尤其是你们两家又紧挨着，更应该多照顾照顾。”
二大妈提着尿罐，往大院外走。
秦淮茹说的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信。
没好处，谁又乐意去伺候人呢。
这大早上的，在屋里睡觉它不香吗。
其实，
秦淮茹那就是一句应付二大妈的话。
她现在心思，全都放在李铁军这里。
等着他过来开门呢。
“吱扭。”
这时候，李铁军刚好把门打开。
“这么早呀，秦淮茹。”
李铁军，转动轮椅，要往屋内返。
“早些给你做好了，还要回去给孩子们。”
“李叔，我来推你吧。”
秦淮茹进屋，关好屋门，去推李铁军轮椅。
“李叔，我去给你打水，你洗洗脸吧。”
秦淮茹将李铁军推到屋内，拿起脸盆去给李铁军接水。
“嗯，好。”
李铁军点点头。
这一大早上就被人伺候，
李铁军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秦淮茹出去后，
李铁军双手扶着轮椅两侧扶手，
努力挪动双脚，踩在地面上，
随后，
深吸一口气，
试着让自己开始锻炼，
在手臂的支撑下，李铁军上身开始缓缓站起。
随着上身离开轮椅，
李铁军试着，放松手臂力度，
尝试用脚踩住地面。
然而，结果不尽人意。
李铁军感觉自己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
没有一点力道，
若是双手一旦松开轮椅扶手，
必然会摔倒在地上，
李铁军又重新做回到轮椅上。
看来双腿的力量，还需要慢慢恢复。
“李叔，我回来了，嘻嘻。”
秦淮茹端着一盆水进屋。
“你就放盆架上吧，我过去洗。”
李铁军用手转动轮椅，来到脸盆架跟前。
“你先洗脸李叔，我去帮你把尿罐倒掉。”
秦淮茹安排好李铁军洗脸，
便提起李铁军的尿罐，去给他倒。
一刻也不闲着。
“嗯去吧。”
李铁军洗着脸，倒是也没客气，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候的秦淮茹，也不嫌弃李铁军尿罐的味道，有多难闻。
迈着愉快的小步伐，
走出大院。
那个年代，生活条件也艰苦。
公厕设在街道上，
一年四季，无论刮风下雨，
大院里的住户，若是去厕所，都要去大街上公厕。
秦淮茹的小步伐，迈的欢快。
时间不长，便回到屋内。
这时候的李铁军也已经洗完了脸。
“李叔，你想吃什么呢？我给你做。”
“秦淮茹，咱们现在先不说吃饭呢。”
李铁军看着秦淮茹。
“李叔是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有点疑惑，
该不会不让我给他做早饭了吧。
秦淮茹心里有点着急。
“是有点事，你今天能不能请个假，推我去趟南城正阳门。”
李铁军昨晚想了一夜，
今天计划去那座四合院看看。
在哪里，还有不少关于前身的记忆。
“就这事呀，当然可以李叔，哎呀吓我一跳。”
秦淮茹长舒一口气。
“我现在就去请假。”
“现在还早呢，你们厂里有人吗？”
“李叔你不知道，我不用去厂长请假，”
“只要给我师傅请假就行。”
“你师傅是？”
李铁军在记忆里搜寻不到，关于秦淮茹师傅的信息。
“就是一大爷，易中海。”
攃，
这倒是出乎李铁军意料。
再仔细一想，
那易中海是贾东旭师傅，
在贾东旭死后，秦淮茹接了他的班，
然后，秦淮茹继续跟着易中海学徒，
这样两人自然也成为师徒关系。
李铁军想明白了这一点，
他没想到的是，
易中海这个做师傅的可不咋滴。
秦淮茹平时在跟着易中海学徒的时候，没少被易中海占便宜。
手把手传授，那是常事，
按易中海的话说，是对秦淮茹的照顾。
不过，对于其他那些男学徒，
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易中海手把手传授的情况。
秦淮茹来找易中海请假，
易中海正在洗涑，
“师傅早，”
“淮茹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易中海盯着秦淮茹，
两个白面膜不愿意离开，
在厂子里，秦淮茹也习惯了易中海这目光，
虽说心里感觉别扭，
不过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她也只当没看见。
“师傅我今天过来给你请一天假。”
秦淮茹说完，转身侧身而立。
希望能避开师傅直视的目光。
然而，
秦淮茹这一转身，
这对易中海来说，又是一个视觉冲击。
大早上的，鼻子居然流出血。
易中海赶紧用水，洗了一把老血。
“不行，昨天不是说好了嘛，”
“今天要教你一门新技术。”
本来，
易中海还想着，今天在传授秦淮茹技术的时候，再多和她贴近点。
以前传授技术，只有摸手的机会，
今天就不一样，
这次可以有紧挨着身子的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易中海怎么舍得放弃。
心里一百个不同意秦淮茹请假。
秦淮茹没想到，易中海拒绝的这么干脆。
“师傅，等我明天去了厂里再学吧。”
“不行，东旭走了，我作为师傅就要担负起，照顾你们的责任。”
“你可知道，厂子里有多少人想跟着我学技术，我都没答应。”
“像今天这样的机会，别人盼着学还盼不到，你倒好，居然还不学。”
“你不是不知道，学会了这门技术，你的级别会再往上升一级，”
“也就是说你领的工资会比以前更高。”
“秦淮茹，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至于你今天学与不学，你自己决定吧，不过我告诉你，错过了今天这个机会，以后我是不会再教你的。”
易中海端着架子，对秦淮茹一顿输出，
在他看来，经他这么一说，秦淮茹肯定会乖乖去上班，
自己今天也可以灿烂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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