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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之女要谋逆 第一章--又见面了我的亲人

三十二岁那年,我投身迋河。

鲜血从刀刃皮肉间涌出,本以为我这一生该在无望中虚度。天杀的狗皇帝韩湘就跟索魂厉鬼一样纠缠不断,害我家破人亡,逼我出家为尼,现今又得了失心疯要我还俗,还说真心爱我要娶我。

放屁,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来得真心,我恨没把他灌水的脑袋削下来,又想假意成亲多少还有接近他的机会,我还能像年少时有杀他的力气吗?真后悔……我就这样想着,头顶的阳光越来越暗,死在了毫无意义的一天。

“懒虫,起床。”

我无意识打了个寒战浑身一抽,很快反应过来我该是下地狱了。

“快起床,今天说好要出去。”

“瑶岑……你为什么也下来了?”我想不通,活着我是个烂人,死了我活该下十八层地狱,活该被小鬼生吞活剥……可眼前晃来晃去的分明是我小妹,她是个极懂事的孩子,还未涉世就被害死在宫墙中,她做错了什么?

“我们不过晚到半日,昨夜你睡得死,娘和大嫂都没叫醒你。李玙你半夜遭鬼压床了?这小脸白的,还是睡傻了?快些吧!大嫂说好今天带我们出去玩,都等着你呢。”

她凑近摸了摸我的额头,满脸疑惑似乎在确认我有没有发热,嘴里的话语在我耳边模糊,我鼻头一酸紧紧抱住了她,眼泪决堤似的往外淌。

“你……你你……”

我深知这一切都是梦,我现在应该躺在后宫不知哪张床榻,狗皇帝甚至不会来看我一眼,他高高坐在黄金龙椅上,笑我求死无门,他是皇帝天下尽是他囊中之物,就连我们的生死也全凭他做主。

“疯了!”

李瑶岑一巴掌将我推倒在床上,她力气很大,这一下给我,我是彻底人傻了。

“你是谁?长得这么像我小妹,是韩湘派你来恶心我吗?”

她擦衣服的手顿了顿,不可置信地拍着我的脸问:“李玙你真疯了?我是谁?你看着我觉得恶心?”

……

我伸手擒住她的手腕,一个侧身她来不及反应被我压在了身下,我骑在她腰上,膝盖抵住她的另一只手,看着她装作坏事得逞的样子一笑,随即将手伸向了她的脖子,开始挠痒痒。她无力反抗又笑又叫的,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在床上闹作一团,直到房门被大嫂推开,这才收了手。

“你们俩~要不我也来一个?”

“大嫂!”李瑶岑把我推开,从床上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看你们那样子,赶快收拾一下。爹爹说一会要去西边猎场,玙儿你要是想去就做些准备。”

我心狂跳不止,忍着惊恐点了点头。

大嫂挺着大肚子出去了,在我的记忆里大嫂只怀过一次,十五年前,我们第一次全家从凉州回开元,那一年也是噩梦的开始。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又活一世?

大嫂一走,李瑶岑气急败坏,骂道:“李玙!我李三妹就是看不到好玩的,吃不到好吃的,赛不了马唱不了歌,也绝对再也不会叫你起床。”

我在床上滚了一圈,哀求着说:“我的好三妹,姐姐我这不是瞧你这身衣裳,和你今天梳的发辫不搭嘛~一看就是娘给你梳的头对不对,完全不适合你。”

她全然不信,还是嘟着嘴说:“是娘早上硬拉着我要给我编……不好看吗?这衣裳我回去就换,你起床。”

“好妹妹,别走!”我拉住了她。

“姐姐给你梳,我想想嘛,换你那条石青裙子,我带了支步摇正好和你那裙子……”

她半推半就被我摁在了梳妆台前。

这里不是地狱,也没有挨打醒不过来的梦。我今年十七没疯没傻,往后直到我死的那段记忆,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我李家将门世家,曾祖父跟随武帝征伐创建卞东,被封开国第一将军,金匾仍高悬门梁之上。到我爹爹一共辅佐了七位皇帝,此前我们家一直在北疆抵御恒人,第八任皇帝韩湘在韩仁宗在位时,为避免陷入皇位争斗,不足周岁就被送往北疆,一直寄养在我家中。韩仁宗死后,只剩一位因重罪被废黜的皇子和韩湘,他在十五岁继承皇位。

今年他年满二十要行冠礼,借将军府将他养大,早已视我爹娘为双亲、一众是兄弟姊妹的由头,昭我们回开元。

姑且称前世为荒诞的怪梦,梦中的我与他年纪相仿一起长大,可不正是青梅竹马吗?对他心底多少也有几分爱意。我李楚言是被身边人宠着长大,活得十分没心没肺,万事以我能过得舒坦开始,凡事极少较真只求快活。在得知韩湘继承皇位要立后娶妃,也是四五日策马不休从北疆跑到开元,问他愿不愿意立我做皇后,为所谓的爱做蠢事。

韩湘此番计谋少不了狗宦官何澹吹枕边风,目的是向我爹讨要李家重骑,想蚕食我李家,我爹无二心,轻易就把兵交给了韩湘。

想知道是不是菩萨开眼给我机会,只需看韩湘会不会找我爹要兵,重骑是对付恒人的利器,韩湘却把他要去山野间平寇,山间野路上重骑完全施展不开,蠢驴都想不出的馊主意,何澹是脑子也被捅穿了。

我们初到开元,离韩湘的冠礼燕会还有三日,我也得做些准备才是。

送走遥岑,我让她告诉娘与嫂嫂市集我就不去了,晚些跟着爹爹去打猎,她深知我性子闹腾了几句,摇着辫子蹦走了。

我换了身轻便的装束,打算先去找爹爹。

百姓夸我爹是神将,将恒人驱赶至安溪以北,李老将军在世一日恒人就不敢犯边。满院的树木都是我爹亲自选苗、挖土、栽种,他是个极度喜欢种树的老头,他的儿子喜欢种田,兄长真不愧是他亲儿子……老头撑下将军的担子,一辈子劳心劳神,下一个本该是我兄长。

走过墙角,远远就看见有一个人迎面走来,左手托着只巨大的雪白鸟禽,十分吸睛。他身材魁梧,紫荆长袍上绣着密密麻麻的褐色花纹,颜色鲜艳各异的玛瑙点缀在腰带、护腕甚至是抹额上,耳边留了条小辫子,其余扎在头顶,尽显粗犷。

他是谁?

这处只有我爹的书房,又是府中最偏僻的院子,能大摇大摆走到这里,只能是我爹的熟人。

不出我所料,我们一同进了院子,他就在我旁边,出于客气还是要问候一句。

“公子……”

“我……”

他将臂膀上的鸟又往怀里收了收,是只快要成年白隼,甚是好看!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灰白色的喉线一直延伸到脖子,青灰的鸟爪粗壮有力。

我移开目光,看着他又问:“公子这隼养得不错。”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大概是讶于我非但不怕,还会被猛禽吸引,很快又恢复平静解释说:“北边的苗子,从小就我被养在身边,看着虽然威猛,但底子是十分亲人。”

“是吗,倒是看不出来,北疆从未见过有这种花色的隼。”

“毛色异变的小家伙,捡回来还是只灰不溜的小鸟,被当成团雀,我跟着他也狠狠被笑了一番,现在长成大家伙了。”他笑着说,给人感觉还不错。

“还未问公子姓名,我是……”

他突然插话:“我认得你!你……很久不见,你应该不认识我了,我叫楚执。”

“竟是楚伯伯家的公子。”顿了下微微侧身算是见礼。

他一说姓名我就记起来了,是药王谷楚江的小儿子。我爹年轻也在江湖游玩,楚江就是那时我爹结交志同道合的好友,两家联系虽少但胜在关系亲近。

我与楚江见过一面,倒是因为楚执死了。

在梦里楚执是重骑营的一员,重骑在被韩湘要去后死的死,丢的丢到最后一个都不剩,楚执当然也在其中。

他眼看有些不悦。

“楚伯伯还好吗?现下也在开元?”

“不,就我一个人。年关大哥娶亲,我就回去休息了一段时间,本来是这几日回营,叔父说琼花该长成大鸟了,叫我带来玩玩。”

他摸了摸鸟背,这雄鹰竟叫琼花……

“原来!我们这才到地方,还没安定为陛下冠礼做准备,爹爹就吵着要去猎场,我们琼花可要一展英姿啊~那边还养了好些快马,要是能放出来玩玩就好了。”鸟毛顺滑深厚,手感应当极佳,我盘算着要是有机会,混熟了能借来摸摸就好了。

他突然冷脸沉默不语,我不知一而再说错了什么,心想他这个人远不是看着这般洒脱,不敢再搭话,二人就这样一路进了我爹书房。

“江秋!岚关山一别,可算又见面了。”

“叔父,好久不见。”

我爹正和副将宋构在闲聊,门没关我们就大摇大摆走了进去,见到楚执我爹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走到他跟前,又拍又抱十分亲近。

“小玙也来了。”宋构和我搭话。

我爹手下共有四位副将,都是骁勇善战,跟随他出生入死的老朋友,于我来说是看着自己成长的长辈,这四位中我对宋构的印象最差,上一世,宋构是我李家的叛徒!是害死我爹娘的元凶!

“宋伯伯,一会儿我们去打猎吧!我想骑我爹养的马。”

“哈哈哈~好好我同意了!”

我爹哼哼两声,冷不丁弹了下我的脑门,说:“同意也不管用,就知道祸害我的宝贝。你们俩是凑一块来的?”

“嗯?”我爹盯着楚执问。

“说起来好巧,来的时候一样在路上遇见……”

我说着看向楚执,他脸红得吓人,把脸瞥向一边不敢看我爹。我满肚子疑惑,心想他这人扭扭捏捏,是怎么能叫我爹喜欢的啊?

“爹,今天就我们四个吗?”我扯开话题。

“那倒不是,楚执有几个朋友也有意参军,我让他叫出来一块儿,怎么样了?”

楚执:“他们早早去了猎场,现在应该玩得正欢。”

宋构:“嚯,到底是年轻有活力。”

我爹哈哈一笑,说:“那我们也出发,今天有的热闹了。”

城中不骑快马,我们都跟在我爹后边,偶尔交谈几句。琼花始终盘旋在我们周围,楚执比他漂亮的白隼更吸睛,也是,打扮得跟个花孔雀一样,谁会注意不到他,但本人对这些目光似乎不以为意。

出了城我耐不住性子,不打算跟在我爹后边磨蹭,拉着宋构要他陪我赛马,说着策马飞奔,身后紧跟着传来马蹄声,不止一匹?

我回头望去,楚执隔得最近,宋构紧随其后。我爹最远,看起来在骂人,能听到小崽子,不等我的声音。

恍惚前世的种种好似云烟,让我觉得那就只是做的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我活得是何等幸福,忍不住在马背上放声大笑,转头忘我地骑马去了,就这么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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