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谭卓晓笑了,笑了?不过她为什么要笑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就这样,也不讲话了。
还没等到下一句回答的谭卓晓好奇地说:
“只是~只是什么啊?”
“啊~呵,我只是,只是~”纪兰眼神越过谭卓晓向她的后方望去,
“只是你要记住这是个意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纪兰抓了抓额头,灵光一闪,果断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好,我叫纪兰,纪念的纪,兰花的兰。”
听到这话,谭卓晓的脑袋放空了几秒,这才伸手握住了该男子:
“你好,我是谭卓晓,谭~”哎呀,什么的谭啊,卓这也不好组词啊,虽然之前也打了个照面,但这个时候为啥要介绍自己啊,啊啊啊啊,算了。
嗯~小名叫晓晓,很高兴认识你。”谭卓晓一脸认真地盯着握着的双手,眼睛笑成了月牙弯儿。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看见谭卓晓开心的笑容,纪兰心都快要融化了。
两人松开手,纪兰问道:
“打扰了,请问你是在试衣服吗?”
“嗯嗯。”
“刚才~抱歉啊,要不我静候佳人,指点一二,就当我为刚才的冲突作补偿吧!”
谭卓晓思索了会儿,这人看着也不坏,而且那会儿他也救了自己,不像是坏人。
“好啊!”
两人继续在刚才的店铺里逛着,纪兰拿起自己盯着看了很久的衣服走到谭卓晓身边,伸出手里的裙子,说:
“这条裙子挺好看的,要不你去试试。”
谭卓晓盯着这条裙子,渐变的绛紫色,由浅至深,俏皮又不失庄重感。
“好吧。”
纪兰坐在试衣间门口,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女孩出来,很是期待,周身充斥着唯美的纯欲感;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和她越靠越近,不可以,这样肯定不行,但是,就这一次,对,就这一次。
该准备了吧,这么久了她应该要出来了吧!纪兰深吸了一口气,为何莫名地有些紧张。纪兰双肘分别搁置在腿上,双手交叉,脑袋自然地低垂着。
等等,木质的地板上,映出了些许深紫色的衣物,紧接着,由浅至深,纪兰知道,这是晓晓出来了,视线往上,颜色越来越淡,直到看见了晓晓的脸,这时候,纪兰真希望时间就此定格,就这样保持着该多好。
夜深了,谭卓晓知道自己花痴又犯了,晚上真的不能一个人待着,敲了敲弟弟的房门,嘴上嘟囔着:
“真是奇怪,今天怎么睡这么熟。”
算了,我还是回房间再犯会花痴吧!
譚府的外院,灯火通明,仆人们正忙绿着,为即将成年的小姐们准备跪垫和饰品摆放的盘子。
谭卓晓坐在镜子前,镜面上倒映着母女两的身影,而母亲站在晓晓的后面为她梳妆秀发。谭卓晓低着头,抿起嘴巴,不声不响地将手里的纸条捏紧,
纪栖迟说着,“晓晓,明天晚上衡阳门下,你不来,我不走。”
好快呀!就是今天晚上了,谭卓晓心里的小鹿不住地乱撞,很兴奋,心里的疑虑和不安马上就要被解开了,可是这么思考过后怎么突然还有点小紧张呢!
谭卓晓深吸一口气,呼出来。谭妈看着自己的女儿,很是欣慰,
“晓晓啊,不紧张哦,过了今晚,你可就是大人了,以后想干什么妈妈都不会阻挠了。”
谭卓晓将妈妈的手拉至自己的脸旁,侧头依偎在母亲的手掌里,点头。
“晓晓啊。”
“哎~”
“如今你就要成年了,我们的宝贝有没有心仪的男孩子呢?”
“啊?哦,嗯,哈哈。”
心仪的男孩子?我都成年了,怎么会没有心仪的男孩子呢!其实我心里早就有数了,纪栖迟,他是那么的温柔,多么的浪漫,只要过了今天,只要他来上门提亲,
“老弟,别再偷听啦,进来吧!”
谭卓宇挠着耳朵走进去:“母亲。”
“坐吧!你俩聊聊,我先出去招待招待客人。”
母亲拍了拍谭卓晓的肩膀,说了句别紧张就出去了。谭卓宇拖了张椅子就坐在姐姐身旁,满心欢喜地说道:
“姐,你这是安了一双千里耳吧!这都能听见我在门外的声音。”
谭卓晓掩嘴笑,
“这哪是我耳朵好,是我们俩呀,有心灵感应的,我能感觉到你在外面。”说完谭卓晓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咚咚咚,小姐,您该出去候着了。
“哎,我这就来。”
谭卓晓站起来,笑着给弟弟行了个礼说道:
“走吧。”
谭卓宇跟在姐姐身后,姐姐你可真皮。
殿堂里,谭卓晓和一众女孩子等待着自己的母亲给自己加上头饰,礼毕,众人落座。
谭卓晓坐在母亲的一侧,轻轻靠着母亲的头边说:
“妈,我跟弟弟去正安街逛逛。”
“去吧,路上小心。”
“嗯,最爱妈妈了,妈妈我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好好好,早点回来。”
谭卓晓在转身之际快速地亲了一下母亲的脸颊,拉着弟弟就快速地跑出了家门。
母亲一脸惊讶,笑看着同桌的贵客,轻轻地说了句:
“嘿,你这孩子。”
“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嗯~城东。”
“啊?这么远的吗。”
“远吗,我觉得挺近的。”
两姐弟上了同一辆马车,从北城往南门疾驰而去。马车缓缓停下,谭卓晓握住弟弟的手说:
“弟弟,你就在附近逛逛,这个”
说着便拿出一个竹哨,“只要我吹响了它,你就要赶回马车这儿来,同样,要是你有什么麻烦了也可以吹响,知道了吗?”
谭卓宇兴奋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谭卓晓看着门下的阴影,越是往前走,大面积的黑色越深,可这有什么怕的啊,又没有真正的鬼神。
“栖迟,栖迟你在这儿吗?”
黑影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将谭卓晓拉向了阴影的角落。
“是我。”
纪栖迟用力地将谭卓晓抱紧在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都不喊叫的啊,万一我是坏人呢!”
“我不怕,因为我知道是你。”
“栖迟。”
“嗯~”
谭卓晓挣开纪栖迟的怀抱,与他四目相对,往后退两步;拎起裙子的两个角在原地转了个圈,缓缓蹲下做了个恭敬的姿势。纪栖迟沿着谭卓晓绕走到她的身后。
“来,你蹲下。”说完便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玉簪子。
“这个簪子是母亲留给她儿媳妇的,今天是你的成年礼,我就用这个簪子代表我对你的心意,同时也代表我家人的心意。”
戴上簪子,谭卓晓心满意足地围着纪栖迟转了一圈,也打量了一圈道:
“哎,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懂我的男人呢,真是少见,估计啊,我母亲都要高兴地合不拢嘴了。”
纪栖迟笑着的嘴巴放平,眼底有一丝爱而不得的忧伤,不管了,只要她好好的,我也只要她好好的。
口哨声响起,一匹黑色的战马奔跑而来。
“去哪儿啊,城门马上就要关了。”
“来,手给我。”
“我带你去真正的衡阳门。”
“驾。”
诺大的月亮,没有一片白云的夜晚,月光倾泻而下,穿过一片森林,走过一片草原,前方城墙高耸,但泛着红光。
“栖迟,衡阳门里都有些什么呀?”
“衡阳门里是万千灯火,是我和你的家,是和簪子一样,同为我们俩爱情的见证者。”
一月一马一双人,颠簸的马背上有着两颗滚烫的心,谭卓晓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越来越滚烫。
“哇,夜都快要深了,里面的灯火还是那么地通明。”
云风望着远处奔来的马匹,话不多说,对着守城门的弟兄们一顿高喊:
“开城门。”
踏马骑过最热闹的那条街,渐渐人烟稀少,路过的是水果摊,擦肩而过的招牌是牛乳粥,街的尽头是一处没有牌匾的府邸。
两人来到府邸的正门下。
“晓晓,这就是我们的家,现在还没有牌匾,是因为我希望能够由你来为我们的家取一个名字。”
纪栖迟看着谭卓晓满心欢喜,道:
“进去看看吧!”
小桥直立中庭连接大门和前院,路面铺满鹅暖石,小草在鹅暖石的缝隙中膨生,足以见得,这庭院是很早就开始这样布置了,但院里没有过多的点缀,只留两棵梧桐树耸然而立。当看见这两棵梧桐树的时候,谭卓晓就明白了。
“栖迟,”
谭卓晓走近,将头靠在纪栖迟的肩膀上,脸很红,但是很幸福,抬眼,望着纪栖迟的眼角。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和这两棵梧桐树一样,永远都要不停地生息着。”
纪栖迟回望,宠溺地说:
“是呀,像这梧桐一样,地老天荒都不分开。”
“开城门。”云风目送着主公,看着他们一点点的变小,轻轻地摇了摇头。
“哎,我说云大将军,能别煞风景吗?”羽旽一脸嫌弃地看着云风,不就是和心上人一起嘛,反正又不会耽误进度。
“这景色,就应该来一句真般配才能够衬托这二人。”羽旽说完还顺便带收拾了一番。
云月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叫我不懂,我可懂太多了,你这个榆木呆子。
“哎,你等等我啊,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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