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类和兽族的差别。
对于你们兽族，一切能够被猎杀的弱者都是食物。
甚至可能连同族都不放过。
人类也有兽性，但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除了最原始的兽性外，我们还有文明，道德和善良。
这是你们不具备的。
“不对。”
“你们人类更贪得无厌。”
塞娜抬起圆润性感的下巴，一脸不服气的表情。
这也充分说明，她对自己放松了警惕。
如果没有任何信任，作为人鱼绝不会开口以人类的语言交流。
因为这会带来巨大的风险。
试想一只美丽且会人类语言的海妖能值多少钱。
再者说当人鱼无法进行交流时，她们的命运无非只是一死。
人类不可能从他们身上获得任何额外的价值。
倘若会说话情况就变得截然不同。
以那些彪悍的狩猎者，必定会用尽酷刑逼出更多关于人鱼族的秘密。
“我们人鱼族向来最注重领地。”
“超出领地外的食物，无论多诱人我们也不会觊觎。”
“反倒是你们人类，不仅屡次闯进我们的家园，捕获我们的族群。”
“还试图占据整个海洋世界。”
“难道这便是你说的文明和道德吗”
姜小鱼觉得有趣，这条美人鱼确实很聪慧。
恐怕很多人类都说不出此番道理。
现在人类涉足海洋的程度根本不算什么。
等那些列强们制造出潜水艇，超大航母后估计海洋生物的生存空间更小。
“是。”
“我不能否定你说的很有道理。”
塞娜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变得更为闪亮。
她没想到一个人类能够赞同自己的理解。
这是很稀奇的事。
她相信人类也有善良的。
善良是相对而言的，主要看面对的对象。
至少从兽族角度，人类就是侵犯者。
姜小鱼看她神色之间起了变化，继续说道：“我承认刚才所言，只是从人类角度出发。”
“事实上人类也吃鱼类，包括你们的族群。”
“就像你们会把我们当食物是相同的道理。”
“假如我只是因此谴责你们，那是有点虚伪了。”
“不过你应该听到那些狩猎者的话。”
“除了道德和文明外，还有强者为尊的规矩。”
“这一点我相信在海洋，亦或者人类世界都是通用的。”
“倘若今天是你们捕捉到了我，你会怎么办。”
分而食之。
塞娜心里出现一个最本能的声音。
人鱼族对待食物分配以公平为主。
但绝不可能放过到嘴的食物。
即使女王也没这样的权力，因为涉及到其他同族。
姜小鱼看她默不作声，早就猜中答案。
作为高等生物的人类，还是占据优越性的。
“我想你们必定不会心慈手软。”
“因为对你们而言，人类只是填饱肚子的食物。”
“这样的差距，你承认不承认。”
塞娜轻咬嘴唇，支吾道：“是。”
“下次我要是抓到你，也可以把你放了。”
天真，
他被塞娜的话逗笑了。
这种承诺他要是信的话，脑子就真进水了。
自己倘若真被人鱼抓到海底世界。
根本不需要这些人鱼动手。
呆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被淹死。
再者说他可不想成为别人的俘虏。
“怎么”
“你不信我说的话。”
“我可以对海神发誓。”
塞娜的神情变得极为肃穆认真，看样子准备对他们的神灵宣誓。
他目前还没有打算放了这条美人鱼的想法。
当初之所以从荆熊手中抢过来。
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白鹿。
还有一部分是想从人鱼身上获得关于祖山的线索。
祖山坐落于海洋深处，相比于那张地图和白鹿的航海知识。
如果能想办法跟人鱼建立沟通，事情或许会变得更为顺利。
只是后来关于如何沟通的事，让他有些为难。
现在对方既能开口说话，他岂会错过这个机会。
姜小鱼并不心急。
“你发誓没有用，我们人类又不是鱼儿。”
“如果我真被你们抓进海中，还不被活活淹死。”
塞娜露出洁白闪光的贝齿笑了起来。
那两个小酒窝显得非常可爱。
让他都差点忘记对方是人鱼的身份。
“这个不是问题。”
“你过来，我可以帮你克服。”
他只是随口找了一个搪塞的理由。
塞娜看样子却当真了。
对于水下世界功夫，他真没有想过练习。
这应该需要天赋。
再者说自己几乎不用下水战斗。
但看着塞娜向自己勾手指，他又好奇这条人鱼会做什么。
对于安全问题，他并不担心。
别说有自己的水汽束缚，即便把塞娜放进海中。
他依旧有把握轻松击杀掉这条美人鱼。
“胆小鬼，我还能咬你一口不成。”
这其实正是姜小鱼心中所想。
那个壮汉被塞娜咬断手臂的情景，至今他还记忆犹新。
听到被出言相激，他也没那么多顾虑了。
大胆走进木盆，然后蹲下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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