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开始腐臭。血迹从东阳大道一直到县一中校门口,从鲜红变成乌色,鸡血般的暗淡,似乎是被肢解的,四肢分别在县一中旁的几个下水道找到,但整具骨架又很完整,除了头颅和心脏,其余的恰可拼成一个人形。
女孩的血被雨水冲散到整个大道,黑棕色的道路变得殷红,随处可以测到女孩的DNA。县派出所初步判定女孩是县一中的一名高二学生,名叫于清雅。他们先未安慰女孩的父母,便赶紧接起这被搁置十余天的案子。是从那场大雨开始的……
“十二月的冬天非常寒冷,当时于清雅正全心应对会考。会考虽然简单,但于清雅的程度比较差,她害怕不过。天上突然间下起了大雨,于清雅为了应对会考,在班中做练习,一直等到雨水停为止。听人家说当时她是睡着了。而他的班主任是五分钟后进的班,这是他这个四十岁单身老汉教学十余年的习惯,每天中午在班内准备下次上课的内容。”
“他叫高钦光,教文科班政治,连续几年被评为“县区优秀教师”。从监控上看,他看到后排趴着一个女学生后,连忙走过去,因为当时于清雅睡得很熟,所以他只是脱下皮褂披到他的身上,自己在一旁备课。后来于清雅睁开了眼睛。然后他们俩进行了对话,但我不知道对话内容是什么。再后来于清雅就带着礼品向高钦光家走去。那时候我们哥几个正在高钦光家喝酒。我们一直调侃他的单身。这样的聚会在除高钦光外的兄弟几个都结婚后开始,保持在现在。我们每个人都长着一张和蔼却深不可测的脸。”
“这么说你也深不可测?”李警官突然打断嫌犯胡晨的局外式口供,停止了笔录,对胡晨编故事似的叙述产生怀疑。拿出一张写有于清雅手机号的纸。
“那这是用来做什么的?还有,受害者是如何被害的?请如实回答”。
“那女孩敲了门,是我去开的。她穿一身白,白色运动羽绒服,白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脸上匀称的妆更能凸显她皮肤的白,散发出青春独有的气息,这使我有些迷醉。不过我只是去开门,后面是高钦光她的对话。高钦光一脸惊讶地问她怎么来了,她把上千的好酒放在客厅,说想来看看他。高钦光拿了几百元给她,看了我们一眼让她赶紧离开,他说那是是非之地”。
“停!请你陈述重要情节,并且告诉我们你消息的所有来源。”
“首先,我和高钦光都是县一中文科班教师,同事十多年,他的为人我都了解。再者,学校内有监控,我相信你们已经查找。然后,父母方面的沟通,你们在做的同时我们也在做,还有,我说的都很重要,如果你们不耐心听,我可以不说”。
“请你继续”满眼怒火的李警官无奈的随着他。
“后来,在我们的怂恿下,她还是留了下来。高钦光把她的手机号抄到纸上,放在大衣内侧口袋,恐怕忘了。我们越喝越高兴,就拿高钦光单身说事。他也谈过恋爱,人家跟他提分手后,他假装是他提的,觉得没有女人再配得上他了,我们都大笑着讲当年,高钦光的脸也越来越红,随着一杯一杯酒的下肚,我们彻底放开,高钦光突然放下酒杯,扭过头对着于清雅甜美的脸大喊“我喜欢你”于清雅的脸变得红热,她不知所措地回应高钦光“老师,您喝多了,不要这样”,她赶忙起身想要出去,被高钦光一把抓住,后来高钦光就进行了恶魔般的行为,然后把尸体抛到县一中,制造伪证据。”
“为什么不阻止他?杀人的过程是怎样的呢?”李警官皱一皱眉,还是觉得没有重要信息。
“我妻子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家,在……在于清雅留下来后我就离开了,后面的事都是听人家说的,我也不知道实情啊,长官。”
李警官对胡晨突然出现的口吃感到困惑,仿佛胡晨对他讲了一个巨大的谎言,把事情的真相遮盖的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但他还什么都不能做。
县派出所另一个审讯室里,高钦光木然地看着审讯他的警官,一直保持沉默。警官们拿出胡晨的口供念给高钦光听,问他“胡晨模棱两可的叙述是否真实,种种证据的确指向你”
“胡说八道,真是一个小人。”高钦光咬牙切齿道。
“我们希望能从你这得些什么。”
“胡晨讲的也有属实的地方,但在我告白后,我瞬间清醒,连忙道歉,也答应了于清雅的请求。在胡晨走后,我就把她送到她家,又步行回来,从她家到我家只隔了两个小区,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相互探访。她进小区之前才给我写的手机号,我就把它随手一放,没太在意。我是一个老师,应为学生考虑,我也能够控制自己,要不这几十年是怎样过的?后来她就惨遭杀害,我收到信息的时候十分难受,甚至想要报复社会,我承认,我对她有那么一点心思,但我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高钦光一脸正义,似乎所有事与他无关。
“于清雅为什么要给你送礼呢?”
“当时,发现我后,她结巴地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班里。我给她说,你不用紧张,我知道是大雨的耽搁,你休息好就行。我看到她手中被手汗浸皱的政治习题,非常感动,然后就勉励她说,会考不用太紧张,稍微用心就会得到一个A然后和她聊了几分钟。后来她的会考成绩不仅是全班最好的,甚至在期末中取得了两年来最好的成绩。七日年假到来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张贺卡,里面没有“告别”“祝福”,充满了隐晦暧昧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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