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灵轻轻点头。
的确，如果这件事传开了，诸神可能会为了名誉，杀人灭口。
到时候她逃不了，整个绫罗剑宗都逃不了。
“师父，天神……都是这样的么？”
姜灵目光看着姜诗媃，接着问道。
现在，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适。
毕竟……一直以来的观念此时迎来了一些巅峰。
在世人眼中，天神是高高在上的，是伟大的，是神圣的。
是世人的信仰！
曾经也是她的信仰！
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所信仰的神圣，竟是如此的不堪！
每个人在世界观受到颠覆的时候，心里都是有些不舒服的。
看着姜灵这般模样，姜诗媃轻轻吐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心里的滋味！
但这就是现实。
现实往往不尽人意！
“这世上……有些东西，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般光明神圣！有些东西，也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般黑暗可怕！”
姜诗媃接着轻轻拍了拍姜灵的香肩：“我们作为普通人，只能学会去接受这一切！”
听到这话，姜灵微微垂头。
所以……是自己太过单纯了么？
而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还处于单纯愚昧的状态！
不知道诸神的丑陋，不知道诸神统治之下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
“所以……凌夜，也不是那般可怕，是么？”
姜灵接着又是抬起头来：“当一束光照进了黑暗的铁塔，让里面的肮脏与罪恶展露无遗，于是这束光便有了罪！是诸神说他是恶魔！其实……他本是一束光！”
事实就是这样么？
凌夜不是什么大魔头。
相反，他是一道光，一道洗涤罪恶的光！
只是诸神的黑暗太过庞大，所以……凌夜这道光，便有罪！
“他是个屁！”
然而，就在姜灵把凌夜想象得无比正义伟岸时，姜诗媃却是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额……”姜灵当场语塞。
“你以为他是什么人？匡扶正义惩奸除恶的大英雄？他才不是那种滥好人！”
姜诗媃接着说道：“他就是纯粹的野心大！别说诸神身上都有见不得人的肮脏和罪恶，大概就算诸神真的有那般神圣正义，他也一样要弑神，一样要与诸神为敌！”
凌夜绝对不是好人！
绝对是个坏人，一个野心极大的坏男人！
但有一点，他绝对不像是诸神那样恶心。
听到姜诗媃这话，姜灵连忙点头：“好吧……”
大概是因为他救了自己，所以自己把他想得有些太过美好了。
他的确是大魔头，只不过这个大魔头……不像是诸神那样有见不得人的一幕！
“师父你对他好像很了解？”
姜灵接着好奇问道：“师父之前在想办法的接近他，是否已经达到目的了？”
“这个……”姜诗媃顿时干笑一声。
目的好像是达到了吧！
不过……凌夜好像压根儿没把自己当回事？
没把自己给记在心里？
“反正……有进展了！”
沉吟片刻之后，姜诗媃也只有这样回道：“反正诸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他的确要光明磊落一些！”
“哦！”姜灵这才是点了点头。
好吧，纵然他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般美好。
但他也一样有他的魅力！
反正……在现在的姜灵心里，凌夜是比诸神更值得仰慕的存在。
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他吧！
也希望他能够将那些恶心的天神，全都杀干净。
与其让那群伪君子做世人的领袖，还不如让凌夜来！
……
五大宗门的上古遗址。
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之后，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天穹破碎，大地崩裂，一片废墟！
但就在这时，又是有着一道身影从远方掠来。
来到了那冰火狂猿巨大的尸体上方。
正是……泠夜！
她确定了凌夜已经离开之后，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她的目的，当然是来拿那时空珠！
可惜，此时时空珠……已经不见了！
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被凌夜拿走了。
但凌夜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两颗时空珠汇聚到一起时，就能窥探未来一眼！
现如今，其中一颗时空珠，已经落在了凌夜手上。
想要在凌夜手上抢东西，当然是不可能的！
泠夜的身形，此时悬浮在那冰火狂言的后背上空，俏脸带着几分沉思。
其实……这样也好！
如若……如若两颗时空珠都在凌夜手上了，让凌夜看一眼未来，说不定凌夜就改变主意。
到时候，说不定凌夜就真的愿意和她联手一起阻止那些妖皇复活阻止末日降临了！
泠夜这样想着。
接着，便是转身离去！
既然现如今凌夜手上已经有一颗时空珠了，那就帮他把另一颗也拿到！
另一颗，她当然也知道在哪里！
在一尊更加强大的皇级妖兽身上。
那一尊皇级妖兽，在三十六大妖皇之中，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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