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一个……人吗？”
百晓生喃喃自语。
“是啊！”姬若风点了点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人和神，终归是两条路，所以，即便两人都是天人境，即便两人都认可对方，但……他们不会成为朋友，最起码，在其中一人彻底改变前不会。”
原来如此！
百晓生有些黯然。
虽然大龙首对自己很好……
大龙首白玉京，一直是他敬佩的人物。
从前他以为，自己成为了青龙会的龙首，就会成为大龙首的朋友，但现在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大龙首没有朋友！
以前没有，以后……或许会有，但不会是自己……
“如今，听你的意思，你们大龙首似乎很看好那个苏辰……呵呵，说实话，在听到这句话之前，我也以为那个苏辰是一个狂妄之辈呢！一口气得罪这么多势力，简直是想出名想疯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们青龙会似乎并不打算找他的麻烦，而且，能被你们大龙首看上的人，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百晓生不置可否。
苏辰或许确实强，但他百晓生，就是看不惯他！
无他！
自己跟了大龙首这么多年，自觉天资不俗，多年来兢兢业业，但现在……
在大龙首的话里，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对苏澈的欣赏。
简直是摆明了说，自己不如苏辰那家伙嘛！
苏辰都有可能成为大龙首的朋友，为什么自己不行？
自己天资也不差啊！
“你可别不服，你们大龙首的眼光，可是从来都么有错过……”看到百晓生不服的样子，姬若风难得多说了几句，“或许，不久后，你还得感谢他。”
感谢？
百晓生错愕地指了指自己。
“我？会感谢他？开什么朝代玩笑！”
“你还真别不信！”姬若风凑到了百晓生身边，“神无所不能，而天人境，虽然在大多数人眼中与神无异，但终有极限，天人天人，心向高天，但……依旧是人啊！”
“既然是人，那么我问你，是人性好些，还是神性好些？”
“人性？”
虽然是疑问，但百晓生却是说的异常果决。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大龙首能多出几分人性。
每次想到之前大龙首冷漠的说出那句“死了就死了”这句话时的表情，百晓生就觉得不寒而栗。
大龙首虽然对自己好，但若是自己哪天死了，等来的，会不会也是这五个冰冷的文字呢？
百晓生不敢想。
“答对了！不过没奖！”姬若风笑了笑，随后郑重道，“那苏辰杀伐果断，不留情面，是为神性；但所作的一切又是为了自己的弟子，这是人性！一个神性与人性并存的高手……或许，那个苏辰的出现，你们大龙首人性回归的契机，这也是我之前为何会恭喜你的原因。”
百晓生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人性回归？姬若风，你的意识是，本龙首现在是没有人性喽？”
玩味的声音响起，惊得姬若风虎躯一颤。
“大龙首！”
百晓生连忙拜见。
大龙首没有第一时间理会百晓生，而是看向姬若风，“一个山寨货，竟然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正主面前，呵呵……”
山寨货？
姬若风瞪大了眼珠子，“大龙首，咱们可得讲道理，你们大明和我们北离，到底是哪边先出现百晓生这个称谓的还不清楚，你这么说，小心我……我……”
“你要怎样？”
白玉京微眯着双眼。
“我就去老祖宗那里告你一状！”
铿锵！
长生剑出鞘。
“啊啊啊……杀人啦！！！老祖宗救命啊！！！”
长生剑出鞘的那一刻，姬若风亡魂大冒，转身就跑。
这一刻，姬若风简直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白玉京摇了摇头，收回了长生剑。
“李长生……家门不幸啊……除了这么个玩意儿……”
“大……大龙首……”百晓生一咬牙，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刚刚姬若风说的……”
“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儿！”大龙首打断了百晓生的问话，“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继续搜集那个苏辰的情报！”
沉默良久。
百晓生抱拳，“是，大龙首！”
百晓生离开，白玉京却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姬若风之前做过的椅子上。
良久，一阵轻笑声传出，“神性与人性并存吗？呵呵，或许，这会是一条崭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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