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识飞升之术,两人合力抢野,又有捕兽之机关辅助,颜一方与颜轩洛日常物资日益丰厚,衣物、家具、日常用品皆是换新。
又潜心研修,驭物与飞升之技,比之较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是颜一方胸前圆盘,仍是不睬召唤,从来不动,弃之仍返,无奈任由其贴胸随身,久之也就习惯。
农历腊月二十,已临近年关,两人首次共度新年,筹划将颜可玉、颜凌雪等一起请来共度,既是请人,若有稀物奇食助兴,当是最好。
两人商议分头准备,颜轩洛在茅屋布置,颜一方去山林深处寻找异草怪兽,除夕前两日返回来。
颜一方飞身进入深林,在树间飞驰,既是异物,必然于人迹罕至之地才有,三族弟子常来之处,都是常物。
平日里飞行一日,已无人迹。
当下疾飞三日有多,颜一方停在古树枝丫休息,放眼望去,落雪染尽层林,株株银树参天,四面寂静无声,地面白雪皑皑,雪上有兽迹交错,捕猎的好所在!
再看雪上痕迹,似有人形脚印,仅有四趾,有些惊异,抬头望向四周,对面树枝上有一鸟,正盯着自己,这鸟比公鸡大了一圈,竟是鸟身人面,毛眉人眼,嘴巴仍是鸟状,鼻子与眼睛却是人形,面部有半个手掌大小,光洁无物,如新生幼儿般,那双人眼里满是好奇。
颜一方屏息,心内狂喜,这鸟若捉两只回去给妹妹和可玉姐姐,岂不是最好的新年贺礼?
随即催动意念,直视人面鸟,意念波动之后,人面鸟未被控住,脑际却传出来弱弱声音“可是为圣木果来?”,难辨雌雄。
可用意念传音,这让颜一方吃了一惊,又不知何为“圣木果”,只得用意念回答“是,兄台可知圣木果在何处?”
“兄台是何物?”人面鸟问道,颜一方一时气结,不知该如何解释,人之称呼,即便磨破嘴皮,兽类又如何能想明白。
于是回问道“兄台可食用,与圣木果同类,圣木果在何处?”人面鸟回答说“巫姑指点,或许就在此处,我等已在此守候有些时日,若见圣木果,还请帮忙共取”。
说完轻啸一声,地面树丛中覆雪抖动,从中出来一物,人面牛角,隆鼻阔嘴,双眼通红,披着红发,手持鱼叉,上半身也是人形,却是全身鳞片,下半身与蛇无异。人面鸟道“这是季蛇,圣木果出来,一起照应”,颜一方慌忙用意念与季蛇问候,季蛇却不理睬,应是觉得这无毛猴子,不值一交。
颜一方多年已见惯屈辱、不屑,这等小事,并不在意;心里却想这意念一催动,对方就知晓,如何把它们控住带走?以前猎狼虫虎豹都是易事,这两个却无法下手。
若是对方通过意念能看透我所想,那就更糟糕了,又一想应该不会,自己催动意念,并不能看透对方心思,对方应该也就不会看穿自己,至少现在不会,否则对自己不会这么客气。
正揣摩间,突然脚下震动,古树地面皴裂,地泉喷涌而出,冒着热气,周围冰雪融化,变得温暖如春,自地泉中缓缓升出来一株翠绿之树,树顶数条剑齿枝条垂落,树干有两人高,一人粗细,无枝无叶,却布满一层荆棘,荆棘外垂满黄瓜般绿果,绿莹莹煞是可爱。
随同翠绿之树升上来的,还有一人形怪物,虬髯乱发,眼如铜铃,隆鼻阔嘴,手持银色鞭,身上一圈光晕,不怒自威,犹如天神。
颜一方和人面鸟从树上落下,同季蛇一起走过去绿树旁,季蛇对着神人施礼,意念传音道“大神,我等奉兽王之命,在此恭候圣木果,可否行个方便,予我一果,回去复命”
神人怪眼一翻,回道“取圣木果也是易事,有两个条件,一是打赢我,二是给我一件未曾见识过的物件,能做其一,便可去取;不过这圣木果并非人人可取,取不取得下来,就看你自己的机缘了”
季蛇一听,说了声“得罪”,鱼叉挥起,对着神人迎头便刺,神人咧嘴一笑,左手持鞭未动,右手一掌推出,一声炸雷般巨响,季蛇已被振飞,起来时,季蛇身上还有几处冒着黑烟,烤焦之味弥漫。
“还来?”神人看着季蛇问,季蛇不再说话,呆立一旁;人面鸟对颜一方说“你可有办法?若能取来,定当重谢”
颜一方见神人出手凌厉,深知自己绝无胜算,本无意要去,但听说“定当重谢”,便有些动心,若取了它想要的圣木果来,让这人面鸟送几个鸟蛋,回去送给妹妹和可玉姐姐,也算是喜事一件。
想了想后,回答人面鸟说“我且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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