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个人在灶上忙前忙后。
这边老小开吃老半天了，她也没歇下来。
“秦淮茹，你缺胳膊断腿啊，手脚那么慢。麻利点能要你命怎么的？赶快再蒸一锅续上，没看棒梗东旭窝头不够吃吗？”
贾张氏吊着三角眼，嫌弃的刮了秦淮茹一眼，颐指气使道。
“东旭娶了你真是倒了大霉，农村来的土包子，土啦吧唧的，还一点不贤惠。”
“别忘了，是我们家给了你城市户口。你要知道感恩，好好报答我和东旭。”
对贾张氏的话，贾东旭深以为然。
这番震惊三观的指责，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要不怎么说，真不愧是娘俩。
随着贾张氏话音落下，贾东旭也沉下脸，阴狠盯着秦淮茹的背影。
眼神阴冷的恨不得要杀人。
沙哑着嗓子冲秦淮茹吼道：“老子怎么娶了你个臭娘们，你倒是烧高香了，打灯笼找不到我这样的。我可特么倒了八辈子霉。你什么用不好干，要点脸利索点，非让妈挑理？”
“整个一废物，老娘们的活都做不好。”
棒梗嘴里嚼着窝头，嫌弃地瞥了秦淮茹一眼。
也学着贾氏母子样子，含糊不清的嚎着。
“妈，你做的也太慢了，桌上的不够吃，都吃完了还没接上。”
“都是家庭妇女，你比其他人也差太远了。”
听着三个禽兽的抱怨，秦淮茹身形一滞。
“我……”
她本下意识要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真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但又不敢。
毕竟她自个没工作，靠贾东旭养家，吃着人家的饭。
不说闹起来，贾氏母子能男女双打撕了她。
光把她撵出去，她就得饿死。
她在贾家地位极低，连棒梗都能骑在她头上拉屎，因此棒梗犯浑她也不敢教训。
默默叹口气，悄眯擦干眼泪继续当出气筒。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cpu傻柱，贾家又pua她。
“秦淮茹！说你呢还磨叽……咦？什么玩意那么香？”
贾张氏见秦淮茹停了，认为她在磨洋工，蛤蟆嘴一动正要臭骂。
却突然有股浓郁的香味钻入鼻腔。
使劲抽抽鼻子，脸上肥肉抖动。
“这、这是有人在吃肉啊。”
“哪个畜生这么败家，是许大茂还是傻柱？吃肉也不说分咱们家点，被窝里放屁藏着掖着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王八羔子，他俩将来都要断子绝孙！”
贾张氏最能造口业，傻柱对她们那么好，也丝毫不顾及一起骂进去。
院里能隔三差五吃肉的，也就许大茂和傻柱。
许大茂是有个资本家丈人接济他，傻柱则是借着职务便利，从食堂顺。
按说易中海一月工资近百，也能吃上肉。
可他是个绝户没人养老，一大妈也没工作。
他要攒两人棺材本，也舍不得买肉吃。
“秦淮茹你去外边看看，谁家在做肉吃，要回来点。”
“反正许大茂傻柱两个绝户，吃了也生不出孩子，给他们也是糟践，不如给咱补补身体。”
“可有一条啊，看归看，可别跟人眉来眼去，对不起东旭。”
贾东旭闻言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随即阴狠瞪着秦淮茹。
“叫你去要肉不是卖肉，要肉归要肉，你要是犯骚，老子剁了你！”
棒梗也一脸兴奋，哈喇子流一地：“妈快点去吧，我还等着吃肉呢。”
秦淮茹被整的欲哭无泪。
合着人家做点好的，理所应当都该给你是吧？
吸傻柱那是天经地义，谁叫他傻。
许大茂可没那么缺心眼。
何况要来，也到不了她嘴里，全进贾家祖孙三人饕餮大嘴去了。
棒梗就算了，那是自个亲儿子。
贾东旭也勉为其难可以接受，毕竟全家顶梁柱，一大家子靠他养。
可你一土埋半截老虔婆，每天无所事事啥也不干，凭啥吃香喝辣？
用贾张氏自己话来说，真吃了也是浪费！
要肉？肉是那么好要的吗？
一伸手人家就把肉给你？
傻柱倒还好说，一开口这条舔狗上赶着摇尾巴过来。
可要是吃肉的是许大茂……不让他占占便宜，还真要不来。
秦淮茹恨得牙痒，可也只能一拢头发擦擦手，硬着头皮奔出屋，看能不能讨点肉来。
傻柱隔壁屋，何雨水正睡得香甜。
上大专后，她平常都住校，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每次都乏的不行。
“咚！咣！”
两声闷响，将其从睡梦中惊醒。
何雨水猛地吓个哆嗦，皱着秀眉：“怎么了这是？关门关窗那么大劲，许大茂又招我傻哥了？”
被吓一激灵过后睡意全无。
何雨水干脆坐起身，小手拍拍突突狂跳的心脏，平复心情。
忽然，她的琼鼻耸了耸。
一股香味飘散进屋，经久不散。
何雨水像个小狗似的吸了吸。
“好香啊，谁家做早饭呢，做的什么这么香？”
何雨水眨巴这水灵的大眼睛，卷长睫毛忽闪着，满脸好奇。
一路跟着香味站到门边，何雨水打开门伸出瑧首，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
先完秦淮茹家瞟了眼，随后摇了摇头。
香味并不是从她家传出来的。
院里有条件吃肉的就两家，傻柱和许大茂。
傻柱的就等于秦淮茹的，弄点好东西就会被抢去，压根不用往旁边瞅。
“许大茂生活真不错，有滋有味的。”
何雨水伸出雀舌舔舔粉唇，吞了下口水，羡慕的看向许大茂家。
闭上眼鼻子嗅了嗅……
整个人呆住，脸上带着惊异。
“不是许大茂家传出来的！”
“到底是谁做好东西吃，这香味也太浓了吧！”
何雨水精致的小脸一脸疑惑，想不出还能是谁家。
返身回屋披上件衣服，她踏出门满场寻觅。
最终美目定格在沈凡家。
“是凡哥家？”
在沈凡家门前站住脚，何雨水双睛猛地一亮。
沈凡大不了她几岁，身高出挑人又帅气阳光。
讲话也柔声细语，对谁都和和气气的。
何雨水对他印象还不错，甚至每次还有点心动。
“哟，雨水回家了，什么时候事啊？我都不知道。”
沈凡正准备吃饭，见到她在门口徘徊，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四合院好人，除了蛾子就是她了。
不过她几十年就回来两次，不算四合院人。
“吃了吗雨水？要不坐下一块吃点？”
沈凡随口客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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