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一大爷家。
自称高小毕业的刘中海听易中海讲完，鼻子都要气歪了。狗屁文化考试，就是不想让自己上6级。
一旁的闫埠贵幸灾乐祸看着俩人，嘴也没闲着，可着劲的吃着花生瓜子。在这个院儿里，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着急，而且他还要去工厂教课，巴不得工人学的慢一些，自己能够多教一些时日。
“老易啊，这事还得你定调子，你是院儿里的一大爷，我觉得院儿里工厂的职工家庭都会支持你。。”刘中海没好气的说道，他生气归生气，人家高长林毕竟是个副科长，职位摆在那里，他又不傻，不会主动去招惹。
“嗯，我的意思是召开全院大会，该说的我会替大家伙说。”易中海点点头。
其实他也明白，不管出于自己的利益，还是想在全院工厂上班的家庭面前表现，这个头他不得不出。
好在晚上没风，听到要开全院大会，还是有关工厂考核的事情，各家各户的代表再不情愿也穿着厚棉袄搬着长条板凳来到了中院，有些人家还是夫妻一起来的。
跟以外白天的全院大会不同，所有人都挤在一起，把三位大爷围在最中间。
人群里，贾东旭跟贾张氏的脸色跟别人不一样，其他人都是好奇要说什么，唯独他俩阴沉着脸，左顾右盼的像是在等着某人。
“傻柱跟高副科长呢？”易中海扫视了一圈发现少了俩人，眉角有些皱起。
“我哥哥出去了。”梳着小辫子，满脸通红的何雨水脆生回答道。
“雨水啊，快回去啊，别冻坏了。”
“三位大爷，这么冷的天，有啥事咱赶紧说吧，雨水不能冻坏身子，我们也不能冻坏啊。”许大茂翘着二郎腿，不耐烦的说道。
刘海中听到后，他可不惯着许大茂，直接怼回去：“许大茂，这儿没你说话的份，不愿意参加你趁早回去，该干嘛干嘛，你看你爸都不敢这么跟我们几个大爷讲话。”
许大茂一时语塞，无所谓的哼了一声。
“除了傻柱跟高副科长，人都到齐了吧”
看到众人回应都到齐了，易中海接着说道：“那行，咱们先开始。叫大家伙来开会的目的主要是文化考试的事情。”
“大家也都看了厂子里贴出来的告示，想必也都知道了，咱们各自的情况就不用说了，这么多年邻居了，所以大家伙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
易中海说的很委婉，话里话外没透露出自己一丝的不满。
“师父，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先表态。”没等其他两位大爷张嘴，贾东旭跺跺脚，立马站起来说道：“我觉得咱院儿里有个人，就光想着在领导面前表现，根本不从我们这些群众角度上出发，文化考试，我呸，这干的是人事么。”
怕刘海中误会自己说的话，贾东旭还特意补充道：
“二大爷我可不是再说您啊，我说的是后院的。”
“贾东旭，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呸，什么叫后院儿的人要在领导面前表现。”许大茂没等刘海中说什么，马上跳起来嚷嚷道。
刘海中冲贾东旭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
“许大茂，你自己几斤几两你心里没点谱？就你还想在领导面前表现呢啊。”
“我呸，就你贾东旭，我看这文化考核挺好的，就应该收拾你这种人。”
许大茂跟贾东旭呛呛了起来，其他人也在交头接耳。
“就是，你说这叫啥事儿啊，马上就要过年了。”
“可不是嘛，你说厂子没事搞这个干嘛，这不是难为人么。”
“我觉得挺好，这不是还有补助呢么，还给咱们请老师。”
见众人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三大爷闫埠贵敲了敲手中的茶杯，说道：“好了各位，听我说一句。”
“你们厂子的事情我也知道，今天你们厂子的人还来我们学校选老师。这不是挺好的嘛，扫盲工作那可是最高指示下达的。”
“工厂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帮助你们学习，促进你们厂子嘛。”
“我看咱们院儿里之前不也有人报名去识字班，都没进去，现在厂子把识字班搬到工厂来，还给你们补助……”
三大爷不愧是人民教师，一张嘴就是各种大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自顾自说着。
他说的话有人表示赞同，尤其是之前去报名参加识字班的，有文化这个事情确实是好事，只不过涉及到自己今后收入上面，一时之间难意接受。
“我说行嘞，三大爷，谁还不知道您啊。怎么得了几块钱就忘乎所以了？”贾东旭站在一旁，看到有人点头，马上不满道。
一直坐着不发声的贾张氏，嘴上说着，手还开始擦起眼泪：“就是，他三大爷，我们家东旭这要是过不了考核，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大爷，你也知道你徒弟自打接了他爸的班，一个月就18。这棒梗眼瞅着一天天长大，全家就指着年底考核过了能富裕点。”贾张氏想起了自己的大孙子，不禁有些哽咽。
“就是啊，师父。”贾东旭看到自己老妈这么给力，马上点头补充道。
“东旭、贾张氏，院子里不是就你家困难，家家户户都过得不容易。”很少在大会上发言的沈老爷子家的沈涛说道。
听到这话，
秦淮茹单手抱着棒梗，拿着一件衣服从屋里走出来，她之前一直待在屋里，不过也能听清楚大家聊的什么。
棒梗像是感受到了寒冷，突然开始哇哇哇的哭泣起来。
这动静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秦淮茹的身上，只见她快步走过来，把衣服递给贾东旭，羞涩的说道：“我就是怕旭子冻着，生个病唔得，耽误了明天上班。”
说完她赶紧把贾梗抱回了屋子。
原来，贾东旭回来的时候，进屋就怒气冲冲的。
一问才得知年底的考核多了文化方面，以贾东旭的能力，自然是过不去。
“出这个馊主意的，生孩子没屁眼。”贾张氏当时一听就急了，她是农村出来的，大字虽不识一两个，不过对自己儿子什么样可是门儿清。
初中毕业的考核要求她儿子要是能过去，那才叫见了鬼了。
但事已至此，想挽回些损失，只能另想它法。所以贾张氏眼睛一转，就把主意打在了易中海跟高长林身上，这俩人，一个是他儿子的师父，一个是出主意的人，理应帮助自己家。
……
“奇怪，一大妈不跟屋里歇着，在大门是在等谁呢。”
高长林手插在口袋里，鼻子跟脸被冻的有点发红，在工厂骂了一顿何雨柱后，俩人就离开了工厂。
一路上他都没再搭理这个算不上队友的猪队友，暗自下决心周日的时候一定要去买自行车，少跟这个烦人的家伙打交道。钱反正自己有，自己攒了500多块，爷爷的遗产也有个200，买辆自己车绰绰有余。
刚快到四合院的门口，就看到一大妈脸上焦急的像是在等什么人。
等他俩走进，一大妈着急忙慌的说道：“你俩总算回来了，快去中院开会吧。”
说完，一大妈满眼担忧的看着高长林，似要在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没有张嘴。
高长林也没多问，回来要面对什么情况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同样，他也知道一大妈因为这岁数还没生出孩子，对易中海是有愧疚的，所以基本上对一大爷是言听计从，即便心善，却不可能因为跟自己接触这几天的功夫，就站出来反对自己的爱人。
正当大家目光集中在贾家身上的时候，高长林跟何雨柱走进了中院。
看到俩人走进来，易中海跟刘海中紧锁眉头，闫埠贵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财神爷”。其他人反映也各不相同。
贾东旭盯着高长林，不屑的切了一声。
二大爷刘海中清下嗓子，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既然高副科长回来了，那我们还是欢迎一下领导给大家讲讲。”
高长林自然没有必要惯着他，直接说道：“刘海中同志，如果你对工厂的决定，还有最高层的指示有什么意见，我个人建议你明天可以向自己的主管领导先反映一下。”
意思很明白，你跟我之间差着级别呢，我没必要给你解释。
“你…”刘海中被怼后，抬起胳膊，指着高长林刚要说话，就被贾东旭打断：
“你少拿领导吓唬人，说这些没用。”
高长林扫了一眼贾东旭：“贾东旭，我奉劝你注意好自己的态度，说到领导，我也是。”
听到高长林语气态度这么强硬，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对啊，眼前这个年轻人，是领导，而且还是主管工人技术的领导。
“下了班，大家伙回到院子，都是人民群众，领导也不能摆架子。”见众人反映，易中海没好气的说道。
高长林听到易中海的话，不屑的在心里想到：“这个人果然是道貌岸然，你说我摆领导架子。那你呢，开个全院大会，其他人都是板凳，就你们这三个大爷面前有个桌子，你还坐在主坐上，怎么不说。”
“一大爷，领导下了班就不是领导了？那我可得去厂子里问问。”许大茂这时来了精神，插嘴道。
闫埠贵也说道：“我觉得大茂这前半句说的对，领导下了班也还是领导，不过后半句抹掉。”
之前他一直想找机会插嘴，好在高长林面前表态自己不是一大爷、二大爷他们一伙儿的。这不，许大茂刚给递了个话茬儿，他马上表明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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