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谈不上，我只是认为，在来到地球前，应当与人类的神明打个招呼……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叫先礼后兵。”
三体元首原本对阿赖耶有种天然的尊敬。
但对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他有些恼火。
特别是在人类鹿鸣恭敬表现的前提下，对方的这一态度，让他有了一种从天空跌下来的错觉。
就算你是神。
也不该对另一个伟大种族的领袖无礼！
“既然你知道人类的文化，自然也知道一山容不得二虎的道理。一旦你们选择入侵地球，那么人类必将与你们三体人血战到底！”
“不死不休！”
阿赖耶毫不退让道。
“血战到底？呵呵，真是可笑。你凭什么认为，一群蚂蚁能够赤手空拳地打倒一个成年人？”
三体元首乐呵呵地说。
此刻，稳定情绪的药剂已经在他体内彻底发挥了作用，他再次变回了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星球帝王。
“四百年河东，四百年河西，莫欺人类穷！”
阿赖耶冷笑道。
“四百年……呵呵，的确，以人类的发展速度来看，四百年的确有希望追赶上我们的科技水平。但您认为，我会让人类顺利发展下去吗？”
三体元首来到鹿鸣面前。
身体慢慢浮起，直到与鹿鸣高半个头后，才低头与其对视起来。
从会晤到现在。
只过了不到一分钟。
双方就爆发了冲突。
场面顿时陷入僵持。
两人都没有提出什么和平共处的可能。
因为二人都知道。
三体与人类之间的竞争，是大自然最为残酷的生出竞争。
别说什么同球共住，也别说什么划星侨居。
这都是最为扯淡的想法。
因为生物的本性是贪婪的，是自私的。
唯有贪婪与自私，种族才能得到发展。
一旦那样做了。
那么百年以后，两个种族之间必然爆发更为惨烈的星际斗争。
……
话不投机半句多。
阿赖耶率先离场。
留下三体元首待在原地。
“伟大的元首殿下，还请原谅我们人类神明的无礼之举……”
鹿鸣换了下马甲，登上小号。
“你都听到了？”
三体元首饶有兴趣的看向鹿鸣。
“是的。”
鹿鸣收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道：“在您与阿赖耶尊上交流的时候，我就在精神世界里，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我记得，你应该是ETO的统帅，是三体在地球上的话事人，对吧？”
“是的，元首大人。自五年前起，我边为三体人在地球上的发展进行活动，无论是建立ETO，暗杀科学家，甚至是操控人类社会的舆论风向，都是由我一手发起的。”
“表现地很不错。”
“感谢您的认可！”
鹿鸣装出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
这个表现让三体元首很是受用。
连看着眼前的人类虫子，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那关于人类的未来，你的想法是什么？”
三体元首眯起了眼睛，询问道。
通过阿赖耶的沟通方式，以及祂源自人类意志的集合体这两点，使得三体元首判断出，阿赖耶应该具备和三体人一样的能力，既脑电波沟通。
也就是说，阿赖耶能够读取鹿鸣的思维。
那么鹿鸣背叛人类的事情，阿赖耶应该已经知晓。
这样一来的话。
鹿鸣的球奸身份，可能就会暴露出来！
“我的想法并不重要，元首大人您的想法才重要。”
“哦？有意思……你就不怕阿赖耶把你所做的事情告诉人类高层？”
“不怕。”
“为何？”
“因为我答应阿赖耶冕下，会把得到三体技术，选择一部分来，交给人类的科学家们。所以阿赖耶尊上才会无视我为三体服务。”
“你要背叛三体？”
三体元首冷漠说道。
“并非如此，元首大人。”
鹿鸣顿了一些，继续讲道：“阿赖耶之所以不曝光我的身份，原因有两点。一是，就算是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为三体人服务。二是，阿赖耶迫切希望提高人类的科技，所以便以我为阳谋，从您手缝里讨点吃的。”
“而我之所以会答应，也是基于三点原因。”
“一是，我所做出来的事情，已经足够人类刑法枪毙我八百回了，所以我只能继续帮助三体做事。二是，阿赖耶与我的约定中，并没有要求我把所有三体技术上交，所以我交给她的技术可以是落后数个版本的内容。”
“而第三，则是我希望元首大人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三体元首微微颔首，示意鹿鸣继续说下去。
“我希望，元首大人能够允许我在地球发展武装势力，从而通过强大的科技碾压，在您莅临地球之前，把这颗星球作为迎接礼物，送给您！”
闻言，三体元首沉默不语，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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