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婉[宋]
2023年2月8日,华国,W市,冬
“我是个人渣,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望着手机上聊天列表里置顶的那个女孩发来的这消息,艾克陷入了沉思,今天是他俩正式交往的第33天。那句分手的话语之前艾克就感觉她情绪不对劲,语态之中显出无比的冷漠。怎么也想不通她会说出这种话,竟然都以这种手机联系的方式提分手,而且还是在同城的情况下。原本以为他和她就是彼此最后的人,但是错了,彻底的错了…
在这冬季无比漫长的地区,夜晚的寒风吹得刺骨,她的话语让艾克一时间失去了痛觉。艾克不禁想起那个曾经单纯可爱的女孩模样,与她如今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2010年,W市
艾克,小学六年级了,说到学习成绩那可谓是人见人夸,就是传说中遭人恨的“别人家的孩子”。今年是第三次获得“三好学生”这种荣誉了,连拿三年,艾克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但是,这种事谁能拒绝呢?一提到这种荣誉,看看同班同学和老师们的眼神,那就说明了,这就是囊中之物,毫无竞争压力。
那天是个周末,妈妈说要带艾克去一个朋友家,据说父母跟那一家关系特别好,是好朋友。虽然人小,但也得悉心打扮呀。他们家离艾克家很近,也就三公里左右。赶在午饭时间就到了,一进门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是在附近一家艾克他们经常去的饭馆的厨师。原来是这位叔叔呀,怪不得一进门就感到亲切呢。再看阿姨,衣装得体,满面善意,一打听原来是中学老师。叔叔阿姨连忙带艾克母儿到客厅就座,端上茶水,大人们开始聊起了家常。这时可能看艾克一个小孩无聊吧,阿姨就说让他到卧室跟他们女儿一起聊天玩一会。艾克进了卧室,看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生,她比他小三岁,名叫凯莉。9岁的女孩目光是多么清澈,看起来人似乎挺文静的。她拿出了一副牌,他们一起玩了“堆火车”、“扎金花”等游戏,在这过程中他竟然迷恋上了她的眼睛和笑容。她笑起来真的太甜美了,艾克在这个年纪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情愫在心头,但是,待在她身边时,他很开心,也很安心。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下午要回家了,他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她家门,他还记得她说下次来艾克家找他玩呢,想起来就开心。
过了一个月,她果真跟家人一起来到艾克家。他们是下午来的,艾克就一直跟妈妈讲让他们留宿一晚,但是,没能如意,晚上她还是回家了。凯莉的笑容,一直在艾克脑海里,当时的他可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只是感觉很美好,内心很开心,就是想这种美好能一会停留,不想长大。
2013年
艾克即将是初三的学生了。周末,艾克就跟妈妈一起去了趟她家,主要是实在是太想她了,只要有时间,他就不会放过跟她见面的机会。这次去了趟她家,还帮凯莉写了数学作业呢,当然这些都是他跟凯莉“秘密”进行的行动。阿姨跟艾克说凯莉即将要上中学了,问问他的建议,选择哪个学校比较好,他听到这直接脱口而出“当然是我们学校了”,说完立马又像解释什么一样,说他这学校有多么多么好呀之类的。他内心是当然希望她能跟他一个学校,哪怕之间相差几届,见面机会也少,他也愿意,再说了他所在的学校各方面都挺好的。
没想到,阿姨真的如艾克所说的一样,让凯莉到了他所在的中学读书,他简直是开心的傻笑了一整天。
这一年,他初三,她初一,一切故事的序幕都从这开始。
2014年,秋
他被保送到了X省最好的高中,这也是对艾克几年努力学习的一种回报吧。
作为一个男高中生,他现在才具体的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是非黑白。在这个年纪,艾克竟然开始有了谈恋爱的想法,脑海中凯莉的身影一直在徘徊,他知道,若是让他有选择,他的第一选择肯定是她。因此艾克开始了他的第一步。
一天周末,他约了她出来玩。他们先是去唱歌,不知道为什么艾克这种五音不全的人突然突破了自我,竟然成了“麦霸”,一首一首的情歌,都是看着她的目光深情演唱的。她在唱歌时,他也一直紧盯着她,她唱歌很好听,声音更是能打动到艾克心中最柔软之处,依旧是那么的甜蜜。
唱完歌,他们一起去吃了饭,吃的是很辣很辣的炒米粉,她最爱吃这种的了,虽然艾克吃不了辣的,但是,再怎么辣,都有她的甜来消解,也就不怎么辣了。
吃完饭,时间很晚了,男孩该送她回家了,他们先是坐了公交,再打了个车。下车后,离她家300米距离,他们一起散步,那一刻艾克很想表白,很想说喜欢你,但是话到嘴里,他始终没能说不出口。快到她家楼下时,他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句:“放心吧,不管如何,以后有我呢,我不会离开你”。还是没能说出内心中的: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回家后,艾克一直骂自己:为什么我这么懦弱,面对喜欢的人,说出来的话竟然是哥哥对妹妹说的话…
2017年,夏
高三毕业了,艾克接到了H省的一本大学中湘大学录取通知书。可惜的是凯莉没能考上高中,而是去了个专科学校,艾克很难理解,在他印象中她学习还是可以的,怎么会如此呢?当面临好几所专科学校的选择时,他还是帮她选了一所认为还可以的一所学校。
之后的几年时间,他跟她之间的联系,说不上频繁,主要是学业为重,相隔几千公里,平时也很少见,这种情况,让他的表白更是迟迟没有对她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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