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干嘛突然说这个？”
空气寂静了两秒，傻柱才回过神来，神色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这些天其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避免不了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娄晓娥也想缓缓，谁知道出了这种事？
傻柱的回答她并不意外，只是感到几分无力。
“还是舍不得秦淮茹？”
“这不是舍不舍得，是，怎么说呢？”
他低下头，陷入沉思，脑子里在盘算着说辞。
床边上的何雨水默默无言，只是突然拉着何晓的手站起身，温柔的开口。
“姑姑带你到外面玩好不好？”
“好啊。”
何晓没什么心理负担，就算他不在，娄晓娥也绝不可能说服傻柱。
担心什么呢？
于是蹦蹦跳跳跟着何雨水去了。
“还没吃饭呢吧？”
“在酒店吃了的。”
“可姑姑还没吃呢，你陪姑姑去外面吃点东西好吗？”
“好！”
一大一小出了医院，何雨水牵着他，闻言嘴边露出几分愉悦的笑意。
“小何晓真乖！”
她也是当妈的人，知道怎么带孩子。
一说起自己家那两个神兽就头疼，奇怪的是，在何晓身上感受不到同龄人身上的那种闹腾。
她也没有多想，很快就找到一家小饭馆，一份自己吃，一份打包给傻柱带，也给何晓点了瓶汽水，还是玻璃瓶装的，叫什么“冰峰”！
甜甜的，橘子味，何晓吸溜吸溜喝着，也在暗自打量着眼前的何雨水。
一身黑色外套，内里是白色毛衣，不如剧里看上去那么瘦，也许是当妈后身子也变得丰满起来，鼓鼓囊囊，挺有料。
等待的饭菜做好的过程中，一直皱着眉头，满脸愁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雨水抿着嘴暗自沉思，突然感受额头处传来一阵冰凉，回神才看到一只小手正在帮她抚平皱纹。
“妈咪说老是皱眉不好。”
何晓一脸认真，够不着还踮起了脚。
坐在对面的何雨水不由错愕，脸上浮现几分薄红，默默笑起来。
“咱们何晓还是个小绅士呢，好，不皱眉，小姑不皱眉。”
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不管怎么样，也才和何晓见过一面，主要是这孩子给他的感受很奇怪，不像是大人和小孩，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般。
“小姑，你有心事哦。”
何晓也是见好就收，老气横秋的开口，逗得何雨水又是忍不住笑出声。
“你小小年纪，哪里懂什么心事啊？”
“我12岁了！”
“好好，你是小大人，行了吧？”
何雨水揉了揉他的鼻子，心情不知不觉好上很多。
饭来了，她接过默默吃了起来，也不再去想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情。
何晓却又再度开口。
“我知道，小姑是在想你的哥哥，对吗？”
“我.....”
何雨水脸上浮现小小的讶异，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真是忍俊不禁。
“你真聪明！”
她吃着饭，也是忍不住叹气。
或许何晓在她心里不管是怎么样的一个印象，也终究还是个孩子。
何雨水就没再设防，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心事。
“你妈咪有没有和你讲过，小姑是被哥哥带大的？”
“有哦！”
“那你应该知道，长兄如父。”
何雨水歪着脑袋笑了笑，思绪神游天外。
“说真的，见到你，我是真的感到高兴。”
“你说小姑我自己的孩子都上学了，他还是那样，这么多年一成不变，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当年劝一劝，说不定也不会是今天这样。”
其实傻柱怎么样，和何雨水关系真的不大。
但要说她对自己那个傻哥没感情，那真是扯淡。大抵不过是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有些事不好说罢了。
“唉，你是不知道，小姑我都快愁死了。”
“我真想告诉他，让他跟你们走算了，去过好日子，一家团聚，但我也知道他心里不会答应。”
“我要真那么说了，你说他得有多伤心？”
某种方面来说，傻柱也算是个“巨婴”，这辈子去的地方就那么多，格局就那么大。
他离开四合院那些人，就如同鱼儿离开水。
何雨水长声叹气，对此一针见血。
“太久太久了，一大爷、秦淮茹、棒梗......这些人和他产生感情太久太久了，到处都是锁链把他捆的死死的，就捆在那院儿里，就这么大。”
她比了比碗口的大小，笑容勉强。
“就这么大点儿，却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何晓沉默不语。
“真是可悲啊！”他想。
但换种说法。
“这关我屁事儿！”
打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盯上傻柱那天起，他的命就注定了！
用亲情、爱情，各种的感情来死死的困住傻柱，让他画地为牢，甘愿一辈子这样。
何雨水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但她没有办法，也只能是像这样子，对着一个孩子絮絮叨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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