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心中的作呕之意，一把勾住王腾的脖子，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王少，承蒙你看得起，喊我一声‘兄弟’。”
“我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跟你这样优秀的天才交朋友，你说是吧？”
王腾脸部表情看得出有明显的僵硬。
他是真的很想把张牛马一把甩开，但眼下这块肉还没吃到嘴里呢，只好先忍一忍。
他面皮子有些抽搐，好像皮笑肉不笑一样，说道：
“是......是啊，能与牛马兄这样的俊杰认识，也是我的福份。”
张牛马十分认真地点点头，一副大为赞同的样子。
又拍了拍王腾的肩膀后，他“啧”了一声，一脸认真地拧眉思考道：
“那既然咱俩是兄弟，你说我这大晚上的，特地来照顾你王少的生意。”
“那你王少也不能不照顾一下，兄弟我的面子啊，是不是？”
“是，是......”
正随口答应下来，王腾意识到不对，猛地扭头看向他，额头一皱疑惑道：
“你什么面子？”
“你家的狗乱咬人啊！”
“把我本来挺不错的心情搞得一团糟，很不爽呗！”
似笑非笑地看着有些懵逼的吴方，张牛马口中轻描淡写道。
“‘植物’尼玛的张牛马，给脸不要脸是吧？！”
吴方立马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
他把手里的POS机，往旁边的桌子上“咚”地一掼。
架着双臂，瞪起眼睛，怒气冲冲地就往这边走来。
“搞什么？”
却被王腾随口一句，加以一个不满的眼神，给一下子喝止在了原地。
尽管他气得脑袋直冒烟，胸膛起伏个不停，但却只能在那里忿忿不平地瞪着张牛马，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敢做。
“你看啊王少，你家的狗着实缺管教啊，主人在旁边还想来咬我。”
“哎呦，这样的话我可不敢照顾你家的生意了，被咬了还得打狂犬疫苗，怕了怕了。”
谁都没想到，张牛马竟是一甩手，扭头就走。
“哎，牛马兄，等等啊。”
王腾这下子有些急了，伸出手叫道。
可张牛马跟没听见似的，铁了心往门口走去。
看着张牛马的背影，王腾脸色阴晴不定。
此时如果将他擒下，严刑逼他说出密码的话...
似乎是洞彻王腾的心思。
一名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毫不起眼的保镖。
在暗沉灯光的遮蔽下，如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向张牛马飘去。
王腾目光渐冷，对此没有说话。
可张牛马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样。
随着“啪”的一声响指，他将一直插袋的那只手拿出来，并微微举起。
手指一翻，黑金卡赫然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王腾眼中精光暴涨，其中贪婪之色几乎快要喷吐出来。
吴方则赶紧用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因为他怕自己因太激动而叫了出来。
“牛马哥......”
就连反应一向迟钝的胖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大声提醒道。
“嘿，这卡好像不太结实啊，应该是转职后手劲大了点。”
黑金卡先是在张牛马的右手上，被不断来回挤压。
之后又被双手给一下掰成了夸张的U形。
看样子，要不是质量过关已经被弄断了。
不过随时都有崩坏的风险。
“别！别！”
王腾心疼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卡一旦被毁，只有到银行重新办理才可以。
来回的流程麻烦无比，可谓是徒生变故。
而且“本人”愿不愿意配合办理，还得另说。
“什么别？！”
没有回头的张牛马故意大声道，双手再次微微加力。
身后不远处的王腾一脸肉疼。
他仿佛都能听到，那黑金卡不堪负重的呻吟声。
无奈之下，他负于身后的双手轻轻拍了拍。
手距离张牛马的肩膀，仅仅只有几厘米距离的那名保镖，几乎是俩息间的功夫便退了回来。
整个人缩回到了王腾的身后，重新成为他的“影子”。
期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加上内部灯光刻意调得昏暗。
没有留心的人，只会以为是一道阴风吹过而已。
“哈哈哈......”
“牛马兄，你这是干嘛呀？”
王腾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他大步赶上越走越快的张牛马，将其一把搂住。
那亲切劲，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他俩是亲兄弟，甚至是亲父子。
张牛马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王腾的背后，深邃如海的目光微微凝聚。
半响后，才意有所指地幽幽说道：
“王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刚刚我怎么感觉到有股子阴风，直往我后脖颈钻啊？”
“不行不行！这天太冷了，我得回去加衣服。”
说罢，他甩开王腾的手，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他刚刚不是没回头吗？！
王腾一对细眼一下子瞪得跟乒乓球差不多大，一时竟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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