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庆眼神幽幽地看着容公子的背影,人长大了,心也长大了,皇上这是在借机敲打呢。
等消息传到阮轻迟耳边时,她自然又是眉开眼笑。
丞相是朝廷重臣,丞相府也自然而然是守卫严密,小芙只能借出来采购的理由与岳承瑜见面。
“小姐里面请”李全下来亲自拦接。
小芙跟着他上去,岳承瑜正在上面等候,见小芙上来就招手“过来尝尝,我猜测这儿的桂花炖鸭应该会合你的口味。”
岳承瑜舀了碗汤递给她,小芙很自然的接过来“好喝。”
小芙看着他眉眼弯弯的样子,开口道:“圣上赐人到容府,是你的注意?”
“是,那人欺负了你,我不得讨回来吗?”见她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岳承瑜又说“放心,用的是阮姑娘的名义。”
小芙别扭道“下次不要用她的名义,终归是欺骗。”
岳承瑜点头,继而对她说道“我曾让李全查过阮夫人”
“是不是毫无头绪?”
“嗯”
“我在相府多年,当初能在阮夫人身边伺候的并不多,而且随着阮夫人去世,那些人也没了踪迹。”
“就连阮姑娘也不知道?”
“小姐并不知晓。”
岳承瑜面上带有几分严肃“从阮夫人身上没查到什么后,我就阮相身边查起来,当年他偷偷去了守郓城的时间是在阮夫人去世的没几天。所以就让人从征北军查起。”
小芙惊讶的接过话“你是想说,阮相当初是去寻的我父亲?”
“极有可能”
小芙的心有些慌乱,她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父亲自从接旨到守郓城镇守时,表情确实是有点怪,当时小芙不过七八岁,没有看懂父亲的表情,单纯的以为是又要分别,父亲心里难受。但现在经过岳承瑜这么一提醒,小芙发现,父亲像是在挣扎!?
一想到这,小芙有些慌了神,是什么事情会让从战场归来,杀伐果断的父亲挣扎不已?
“小芙,小芙”岳承瑜在她眼前挥挥手“想到了什么?”
“我、我”小芙看岳承瑜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暖,幸好他的品性是从未变的。“我想起来了,父亲在出征前,接到皇帝旨意后曾将自己关了一天,不许任何人进来。”
岳承瑜撑着额头“看来,让林叔纠结的事情就是阮相想知道的了。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又纷乱错杂开了”
岳承瑜脑中不断思索,阮相,阮夫人,林叔,他们三个人之间有什么直接联系吗?不不,也许还有第四个人,岳帝,他在其中又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有个想法一闪而过,但也很快的消失,捉不到。
小芙筷子夹向鸭肉,这鸭肉放置在沙锅中用旺火上煮一个时辰,又改用小火炖上半个时辰,蒸至香味扑鼻为止,桂花香在口中肆意缠绕。
“你倒是吃的下”
“小姐说,就算再大的事情,不填饱肚子也是没力气干活的。”
“一堆歪理”岳承瑜宠溺的看着小芙,好久没再一起吃过饭了。见她吃的欢快,他也多了几分胃口。
“你出来这么久,她不会疑惑?”
“我出来前与她说过会晚些回府。”
岳承瑜看着她,也不知道这种信任是好是坏。
酒足饭饱后,李全把该买的东西递给小芙,她是要给小姐买东西才允许出府的,没想到李全早就备好了。
“你在相府一个人,可需要帮手?”
“不必在相府中安插人手,容易暴露你,我虽然是一个人,但有小姐在,我不会有事。”
岳承瑜在暗处看着小芙一步步离去,他速度也要快些了,那些仇恨,等得太久,他怕他们等不急。
回到相府,小芙换洗了一身衣服,带着那些吃食到了阮轻迟的房间,也不知为什么,阮轻迟总是想着外面的吃食,哪怕是府中的厨子照着做也不会觉得好吃。
阮轻迟坐在小桌边,看着小芙在她身边将东西摆放好,忽然,阮轻迟凑近闻了闻,“桂花的味道,”小芙眉头一跳。
阮轻迟似笑非笑,“好你个小芙,竟自己去吃珍味斋的桂花炖鸭,也不等我一起。”
小芙解释“我不得替小姐先尝尝?”见阮轻迟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小芙又凑近她身旁说了许多好话才糊弄过去。
见小姐的注意力转到了桌上,小芙悄悄松了一口气。
“行了,帮我沏一壶茶吧。”小芙拿着茶壶出去了。没注意到阮轻迟疑惑的眼神。
阮轻迟拿起桌上的那碟子糕点,小芙很熟悉她的习惯,松月糕点铺的糕点大都是合她胃口的,故此小芙买的时候一样两个,不会买多。但这个碟子中,太多了。
“月莹”她身边伺候的另一个婢女走上前来,她一直负责小姐的琐碎杂事,
“小芙她......”阮轻迟张张嘴,还是没问出来。“让她不必沏茶了。送去一小坛花雕酒,让她温好送来就行。”
花雕酒几乎是不会让人喝醉的,闻起来也是稻米的清香,所以,阮轻迟偶尔会喝上一小蛊。
“小姐,门外来人说是给您的东西。”月莹将木盒递了过去。
阮轻迟看到木盒瞳孔一缩,“人呢?”
“那人送了东西就离开了,奴婢没有追上。”
阮轻迟激动的问:“是男是女,什么服饰?”
“是位小童,衣服带麻,是经常送信的人。”
阮轻迟挥手“都下去。”她抚摸着盒子上的小字——静。带着盒子进入内室,阮轻迟把床上的被褥掀开,床架上藏着一道小小的空间,阮轻迟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与盒子放在一起。
“一模一样”阮轻迟喃喃,这是母亲曾经送给她的东西,被阮轻迟尽数收进盒子中,纸蚂蚱、小风车、幼童所用的毛笔等等。还有一块玉佩,阮轻迟拿起她,母亲经常佩戴这快玉,入手莹润,上面似乎还沾染着母亲的味道。
阮轻迟珍贵的把他们收拾好,合上盖子,她看着眼前的木盒,被送来的那个与它唯一的区别就是上面的署名。母亲留下的盒子上干干净净,而被送来的那个也许是怕自己不会收下才留下这个字,阮轻迟盯着那个“静”字,墨迹还是新的,凑近闻了闻,是寻常人家用的那种。
自己把内室收拾原样子后,阮轻迟又回到靠窗的椅背上,思索着,她一直不去想自己的母亲是什么身份,为何自己没有外公什么的,但现在却是有人要她想吗?
阮轻迟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封信,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面是只簪子,造型很别特,阮轻迟还没见过这种样式的簪子。她打开信封,信很薄,纸上也紧紧写了几句:
卿卿
见字如吾,簪子是夫人让我提前交给您的,望您在及笄时佩戴,此事万万不可让其他人知晓,万望小姐珍重,无恙。
拜洛谷敬上
阮轻迟仔仔细细研读了许多遍,泪水也不由自主的从眼中滑落,打湿在纸上。“谷嬷嬷。”阮轻迟的记忆深处,在母亲还在的时候,谷嬷嬷是陪自己玩的时间最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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