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湾,徐家。
徐江靠在太师椅上,双脚搭着小茶几,撇了眼一旁坐着的余童。
“找我帮忙,空着手来?看你也没什么诚意嘛。”
余童面色不变:“这不是特殊时期么,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他知道此行不会很顺利,却没想一来就碰刺。
徐江笑了笑:“我的人平时都吃惯大鱼大肉了,你那的咸菜头我怕他们咽不下,太齁。”
“徐哥,就算是泰叔,那也是吃着咸菜头过来的不是?况且现在是齁,可甜在后面呢。”
“怎么个甜法?”
“大浪淘沙,茶社和赌场都归你。”
听到这个条件,徐江放下脚坐直了身子:“那你图什么?”
“图口气。”
闻言徐江又躺了回去:“我不信。”
余童站起身来:“信不信随你,下湾现在敢跟白江波干的只剩下我了,我被灭了,你再想往下湾插一脚可就没机会了。”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等等!”
徐江起身走到余童面前:“帮你可以,但陈泰那边怎么办?”
上湾他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早就想把手伸到下湾,可忌惮陈泰才一直忍着。
他不是傻子,陈泰决不允许沙湾只有一家独大。
见鱼要上钩,余童又撒了把饵料:“昨天我刚跟泰叔见过面,条件已经谈好了,要是不信现在我陪你再去一趟。”
“你要借多少人?”
“80左右,吃喝拉撒等一切费用算你的,我没钱。”
徐江眼睛一瞪:“你他妈要是打个一年半载的,老子也陪你啊?”
“这几天,就能分出胜负。”
“那你要是输了呢?”
余童自信的笑了笑:“输不了,如果我输了,你也能有理由吃掉我的地盘然后和白江波打了,不是么?”
徐江没想到自己心里的想法被余童说了出来,尴尬的笑了两声:“瞧你说的,兄弟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人明天早上八点派到红海舞厅就行,我先走了。”
等余童走后,徐江喊来手下。
“去建工集团打听一下,看看昨天姓余的小子有没有见过陈泰。”
“是,老大。”
吩咐完,徐江又躺回了太师椅,开始做起了美梦。
白江波一完蛋,他一脚插进下湾,要不了多久整个沙湾就是自己的了。
陈泰这个老东西早该挪窝了,至于余童,小角色而已。
离开徐家的余童,直奔沙场而去。
他刚才有仔细观察徐江的一举一动,并铺捉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
演员的自我修养有70%的概率骗过对方。
但第一次使用这技能就失败了。
接下来就只能靠赌了,他赌徐江会不找陈泰当面询问,顶多派人调查一下自己昨天有没有见过陈泰。
到了沙场以后,余童先是和工人打听了一下,得知有一伙刚离开没多久,这才放心大胆的去了办公室。
他笃定白江波一定不会放弃沙场这块蛋糕,来的路上还真有些担心白江波赖着不走。
敲门进了办公室,余童开门见山的说道:“郑老板,白江波护不住沙场,我可以。”
郑富友一听这话,脸上多了几分怒色:“昨晚的事,是你干的!?”
经商的都是聪明人,又是这个节骨眼找上门,立马就想明白了。
余童也不慌,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举起右手演了起来:“我发誓,绝对不是我做的,但我知道是谁干的。”
这一次幸运女神没再弃他而去,技能生效了。
郑富友脸色缓和了几分:“谁干的?”
余童突出两个字:“徐江。”
“徐江?上湾那个徐江?他找人砸我设备干什么?”
“郑老板既然听过这个人,那我也好解释了,徐江这个人野心大,吃下上湾后就把注意打到了下湾。”
郑富友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徐江故意破坏我和白江波的关系?”
“没错,京海就那么大,沙湾谁不知道您郑老板的实力,徐江知道白江波要是搭上您的船,他就半点机会都没了。”
人被吹捧奉承,就算不喜但也不会厌恶。
郑富友抬了抬下巴:“你叫什么?”
“余童。”
“红海舞厅的老板?”
余童点了点头。
郑富友又问道:“听说你的舞厅昨天让人给砸了。”
“不亏是郑老板,消息灵通。”
“你自己的场子都护不住,拿什么保沙场?”
“一个星期之内,下湾我说了算。”
郑富友眼露嘲讽:“原来是凭嘴皮子,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余童也不恼:“郑老板先听我说说再下结论也不迟,您是正经商人,找白江波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可能。”
“沙场眼下正面临一个很大的难题,而且这个难题您找不到好的办法解决。”
见郑富友没做声,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继续说道:“这个难题如果我没猜错,来自建工集团对吗?”
“说下去。”郑富友眼神有了变化。
“其实建工集团和沙场合作是个互赢的局面,但陈泰霸道惯了,他想把您挤出去,自己独吞这份买卖。”
被说到痛处,郑富友冷哼一声:“我会怕他?”
你嘴还真硬。
这两天余童一直在寻思为什么会是白江波拿下沙场,陈泰自己吃下不行吗?
当然行,但是因为有陈书婷这层关系在,陈泰由明枪转为暗箭,帮助白江波从内部一点点蚕食掉沙场。
不需要和郑富友花那么多精力斗,就能拿下沙场,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做。
“我知道您上面有人,但陈泰也有,我猜上头的意思是让你们私下自己解决。”
“您找地痞保驾护航的确是个法子,但找找对人。”
郑富友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知道这事的不多,陈书婷您知道是什么人吧,她和姓白的关系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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