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街的饭店内,座位不再拥挤,但也没了往日的热闹。
每一个人都沉默着。
余童端起酒杯:“这是他们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不怪他们,你们也别埋怨。”
“留下来的人,我在这里保证,以后只要有我余童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陈书婷带头举起酒杯,众人一饮而尽。
第二天一早,余童嘱咐众人将‘散伙’的消息传出去,随后独自坐车去了深市。
他打算在深市坐绿皮火车前往浙江。
其实去哪里无所谓,只要够远就行。
另一边,徐家。
徐江半卧在躺椅上打着电话。
“你确定他已经离开京海了?”
“我的人亲眼看见他上了车,姓余的这次是被吓破了胆,听说手下都解散了。”
电话那头的郑富友听后笑出了声:“他要是在京海待着还安全点,躲去外地,不是找死么。”
“那我们之前商量过的事,是不是能开始了?”
“我这几天有笔生意要去一趟勃北市,回来再说。”
挂断电话,徐江心情大好,对手下吩咐道:“去酒楼订二十桌,把弟兄们都喊来,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2月23号晚上,从火车站出来,余童没有坐车,而是一直往人少的地方走。
因为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始终跟在他后面,并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
虽然对方中途换过衣服,在火车上也没露面,但他过目不忘,下车时一眼就认出来了。
从京海同车去深市,又同车到兴绍下车,这种几率能有多少?
几乎为0。
所以,跟在后面的一定是杀手。
现在的铁路除了首都有三品检测仪,其他地方都是人工翻检查,旅客一多根本查不过来。
因此对方身上肯定有枪,他不想闹的太大惊动警方,才会往人少的地方走。
在一处无人经过的昏暗街头,余童拐进了条窄巷。
跟在后面的杀手也不是傻瓜,早就清楚自己被发现了,并没有贸然跟上,而是掏出手枪缓缓前行。
他相信目标并不是为了逃跑才来到这种地方。
“你收了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怎么样?”
巷子中的余童用声音掩盖爬墙的动静。
上了墙头,他伸着脖子张望了一下,只见杀手正慢慢朝这边走来。
怕对方发现,他伏着身子退到了后面的平房顶,随后趴了下来。
十步之外枪快,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正面毫无胜算。
所以他只能偷袭。
走在泥沙路上想要不发出动静很难。
随着鞋底和砂石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余童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当对方来到预想中的位置后,他如猎豹一般窜了出去。
然而杀手却并没有警惕巷子前后,而是一直在防备两侧墙头。
电光火石之间,余童猛蹬墙面,从下坠变成了横向移动。
随着一声枪响,他整个人也撞在了对面墙上。
顾不及疼痛,落地后余童连忙朝一侧翻滚,第二枪擦着他的小腿打在墙上。
不等杀手开第三枪,他抓住对方的脚裸猛的往后一抽。
本以为杀手只要后脑勺撞地,就没了反抗能力,哪知对方在倒地的瞬间用左手护住了脑袋。
当黑洞洞的枪口再次瞄向自己,余童顿时亡魂皆冒,下意识抓向对方要害。
这一抓用了十足力,竟将杀手的桃子都给捏爆了。
黑夜之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等附近的居民出来查看时,余童已经扛着疼晕过去的杀手离开了。
因为没有能止痛的药物,问话进行的很不顺利。
两名杀手是从沪市来的,隶属于一个叫做黑衣的组织。
这个组织在全世界都有分部,中上级成员以酒名为代号。
负责联系雇主的中间人以花名为代号。
下级成员一般两人一组,只有数字编号,他杀掉的是601,被警方逮捕的是744。
在得到几条有用的消息后,他直接送对方去见了阎王爷。
等处理完尸体已经是第二天拂晓。
他回到火车站附近,找了家宾馆开了四天房,白天睡觉晚上出去跳舞,每次都喝的烂醉。
但第三天,也就是26号这天,他趁前台不注意溜出了宾馆,买了两张返程票,其中一张是27号的,然后坐着当天的车次返回深市。
2月28,勃北市。
在赤坎街道上有一栋三层小楼格外惹人眼球。
半圆的蓝色玻璃幕墙,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楼梯,四周也都是大窗蓝色玻璃。
路人只要经过,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时,一辆标致505行驶停到了围墙边。
郑富友从车上下来后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车旁打量着四周。
半个小时前,他刚去银行汇了佣金的尾款,打算好好放纵过后就回京海。
不多时,一个猎物进入了他的视野。
几分钟后,郑富友搂着面容姣好的女人进了二楼主卧。
“你先去洗。”
等人去了卫生间,他走到沙发旁,从底下拖出箱子,取出一根皮鞭。
刚起身,忽然一个冰凉的物体抵在后脑勺。
“好久不见,郑老板。”
听到耳熟的声音,郑富友浑身寒毛瞬间乍起:“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反应过来后,他双腿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你...你不是想要沙场么,我送给你,再给你三十万,不,一百万!!”
“太晚了。”
枪响过后,卫生间的水声也停了下来。
“什么声音啊?”
女人半裸着上身走出卫生间,随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尖叫起来。
另一边,下楼后的余童从侧边围墙翻出,将鞋套和手套装进了一个塑料袋揣进了怀里,随后戴上帽子,拐进了小巷。
这个年代还没有监控,而且周围他已经排查过,除了正门的那条街,后面的一片旧房子几乎没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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