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参不解,有几分对此人身份的猜测:“为何前辈说您的岑溪城?莫非您是岑溪城的人?”
老者沉默不语,带他来一处亭子。
“那时我就像这小子一般年纪,天天练武,嚷嚷着要闯荡江湖,仗剑天涯。此地富庶,没想到竟有歹人来攻城,想要夺取我们的城池,当时我带领着族人极力反抗,大败敌人,才能守住我们的城池。那一战之后,我被推选为岑溪城的城主。原以为天下安定,不会再起纷争,魔教竟也想夺我们岑溪城,我再次带人御敌,最终逼退魔教,我也因此深受重伤,隐退江湖,养在深山之中。”老者云淡风轻地描述,有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洒脱。“如今这般生活倒也不错。你们这群小孩们到来,倒是让我想起当年的懵懂与执拗。”
“原来您就曾经的岑溪城城主竹见青?那位称为逍遥散人不归客,竹林酒徒竹见青?”无为从飞叶中脱身,走进亭子听到两人的对话。
竹茹也跟着进来,“原来您就是竹老前辈,家师时常在耳边提起您的名号。”
老者脸上的笑容更甚,沾沾自喜,原来他在江湖的名号还这么响亮呢。“这白头翁平日里看起来不好相与,居然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家伙,是老夫看走眼了。他都说我什么了?”竹老前辈道。
“家师说,遇到您得要向您求一味药材?”竹茹说道。
“哦?你师父号称药神,一生都扎进药园里埋头苦干,天下药材无有他不识的。加上他还有一位药王谷师兄,一位在太医院的师弟,求药怎么会求到我的面前呢?”
“家师素来与师叔师伯关系不好,而且这药材自此一家,独老前辈所有。”竹茹神色严峻,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竹见青沉思,难道真的有他救不好的病?
在竹见青前辈的小院内,他扔给竹茹一个布袋,指向架子上的东西说。“这老东西,我还以为是他突然转性了,没想到竟是如此厚颜无耻,如今还惦记着我晾的笋干!”
竹茹一脸明媚。“师父说,您做的笋干让他回味无穷,时常挂念。他几近拔光附近山上的所有嫩笋,只为做成与您一样美味的笋干。家师还说,邀您去堂内喝酒,不醉不归!”
竹见青怒颜转为笑颜,“老东西还挺守旧,念着我这老朋友,那好吧,过几日勉为其难去看看他,大约是待在他那小药铺太久了,脾气又不好,无人往来。”看到三人愣在原地,又道:“快装吧!装点笋干在路上吃。不用客气,路途遥远,多备些在路上吃。”
程夕岚不见玄参等在原地,四处逛逛发现三人蹲在地上像似在刨土。“这是作甚?”
一个光头转过来,“你脱身了?”
程夕岚揉揉手腕说道:“废了我不少的暗器,乾坤扇还插在树上。”
光头继续低头,手上刨土的动作不停。“这笋干鲜美,带些在路上吃。”
“这和尚不正经也就算了,无为竹茹你们怎么也被忽悠了?”程夕岚不解。
“这东西还是我求竹老前辈给的,我师父吃过之后还念念不忘,说遇上他定要向他多多拿些。”竹茹说道。
“是啊是啊,程夕岚你也别愣着,这里还有许多呢!你也拿些。”无为附和道。
商陆的处境就没那么欢乐,他仍在原地围着叶子打转。原先身上完好整齐的衣服被飞转的叶子划开深深浅浅的口子。“哎?他们人呢?”商陆躲过一次攻击,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喘息道。稍不留神,叶子划破他的肌肤。
“不行,根本停不下来。”商陆几近力竭,他在想其他的人都是如何停下来的呢?直到看到程夕岚的乾坤扇插在树干上,地上散落着无为火烧过的灰烬,瞬间明白,但对他而言毫无帮助,因为他不会使用暗器,也不会无为的离火诀。
“只好用这个方法了。”他想起小时候见过的一本“武学秘籍”,一名剑客为了练习出剑的速度,他来到林子里,每当风吹落叶子时,他便出剑将空中的落叶一分为二切断。就在叶落的一瞬间内,反复练习,成就极快的反应力与速度。他想也许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下。
飞快移动的叶子在面前眼花缭乱,根本无法捕捉,他索性将眼睛闭上,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耳朵,静静地听风被撕破的声音。一片叶子就从他耳边飞过,一缕断发落地。错过了一次,没关系,定能找到破绽,他内心安慰道。风被撕破的声音被无限地放大,他脑海甚至能模拟出叶子在身前快速移动的样子。
判断,出剑,斩断。地上轻飘飘掉落被切成两半的叶子。果然可以,商陆暗自窃喜,少年似乎很容易因为一点成功就信心大增。他自信地出剑将飞舞着的东西切断,反应迅速,剑气嚣张,削叶如泥。
“快剑,果然还是随了他的老子。”竹见青前辈赞许道。
“据说他的母亲,商掌门不允许整个岑溪城的人教他剑术。这剑术大概是他自己悟得的。”玄参走过来解释。
“速度多加练习便可提升,但是这剑势缺少一丝霸气势。”竹见青多年未舞剑了,一时技痒,上前夺过商陆的剑,舞了起来。
商陆被推开几步,手中的剑被抢走,一时摸不着头脑,听到老前辈如是说:“小子,你速度够快,但是舞剑并无气势,今日老夫传你两招。”见老者舞一手剑花,忽然吹来一阵猛风,周围的树被吹弯了腰。商陆用手挡着吹来的猛风,见老者继续挥剑,狂风大作。
“看好了,这招叫剑吼西风!”随着老者出剑,骤风剧烈,一边的树木被拦腰吹倒在地。
“好强烈的剑气!”商陆与玄参惊呼。
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满布,一道闪电从天空劈下来,落在湖面上,一个巨大的水花腾空跃起。“这招叫踏碎琼瑶!”老者介绍到。
不一会儿,天空又恢复原本的蓝天。老者收剑,一个鱼钩飞来,钩住老者手中的剑,速度飞快地拖走。商陆不解问道:“老前辈,这是什么剑法?”
老者面露难色,解释道:“你的剑被抢走了。”炸了别人的湖,人家一气之下抢走商陆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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