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为何要给他们加价?就刚才这上万块马蹄金都足够付佣金了。”
李奉邦不满地说。
“邦儿,你也知道那批兵器放在辽州,有多少人在盯着,不能一直放在外头,运回城郊我们的几个驻扎点也安全。咱府上靠那些马蹄金吃饭吗?这一批马蹄金本是朝廷丢失的黄金,放在咱们府上,不是藏着个祸害吗?那颜澈小子和户部尚书刘玉辉,在清算国库这十几年的帐,总有一天查到这批马蹄金的。”
“都听爹的。”
李奉邦听着有理。
“好了,等下你上朝,向皇上请旨,到郊外驻军操练,现在虽无战事,但是不能松懈。”
“知道了,爹,卯时了,该上朝了。”
“好。”
国柱公的管家已经端上早膳了。
父子俩吃了早膳,换上官服,戴上长翅帽就去上朝了。
皇宫练马场地上,鞑靼使臣进贡了几十匹好马,几百只羊,皇帝高兴。率领众大臣和家眷,皇子,公主,公子们,到驯马场,挑选自己喜欢的马匹。
一众皇子,公主,公子们都穿上驯马服,手上拿着马鞭子在场上等候了。
皇帝坐在龙帐中间,右边坐着皇贵妃周超群,左边坐着贵妃李棋【三皇子】生母,今日她们都盛装打扮出席。
七皇子赵恒穿着浅黄色驯马服,手拿着马鞭子看向龙帐的父皇和母妃,心里高兴极,笑容灿烂。
太子今日穿着金黄色的驯马服,也拿着鞑靼使臣贡献的牛皮马鞭子,神彩飞扬地坐在太子妃张碧珠和侧妃高风弛的中间,今日两位妃子穿着粉色纱裙和紫色纱裙,甚美。
颜澈携手林夕,父亲颜墨和母亲束婉儿也都来观看百官驯马。
一部分士兵牵着十几匹上等马出来,其中一名士兵牵着一匹通体深红色体毛的骏马,又美又飒。只见鞑靼使者站起来一顿蒙语,经翻译师解说。
“这是一匹汗血宝马,在草原是最尊贵的马匹。”
皇帝听完,朝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蒙十杰示意一下。
蒙士杰走出来,表示要驯服这匹汗血宝马。
只见蒙士杰飞奔快跑的追上汗血宝马,不一会又和汗血宝马又落下一段距离,不愧是草原上的骑士,速度飞一般。蒙士杰提气一个飞快的跳跃到汗血宝马的马背上。
这匹汗血宝马也有傲气,不易被驯服,长啸一声,甩开了蒙士杰,加速狂奔。蒙士杰紧紧跟随着,再一个飞跃上马,任凭马匹如何甩,都甩不开他,他牢牢地牵着缰绳,轻松漂亮的驾着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低下高傲的头颅,表示臣服于蒙士杰。
“好。”
众人欢呼鼓掌叫好,皇帝也高兴收获一匹汗血宝马。
“恭贺皇上喜得神驹。”
一众大臣向皇上道贺。
“太子,这匹宝马,朕送你了,就当补送你大婚的礼物。”
皇帝一挥手,霸气地对太子说。
“谢父皇,儿臣领旨。”
太子大喜,立马跪下谢恩。
“臣等恭贺太子殿下喜得神驹。”
大臣们向太子道贺。
“好,此等宝马当配我朝太子。”
张丞相难得称赞。
太子妃张碧珠穿着粉红色纱裙,华贵大气,她见太子收获汗血宝马,也替太子开心。
蒙士杰上前扶太子上汗血宝马,太子英子飒爽地牵着缰绳,飞一般地驾驭着,一圈一圈地奔跑着。
鞑靼使者出来又是一顿蒙语,翻译师解说;恭喜太子殿下获得神驹,我们草原不止有汗血宝马,还有上等马,烈马。”
说完,场上十几匹上等马,烈马已经在等待它们的主人。
三皇子最后获皇帝解除禁足,才到驯马场的。
三皇子到场时,太子赵光已经驯得汗血宝马,他也跃跃欲试。
“父皇,儿臣愿当好汉。”
三皇子赵晨上前跪礼。
“好,接下来看你们的本事了,谁驯服了烈马,便归谁了。”
皇帝兴致盎然地看着他的皇子们。
“父皇,儿臣也愿当好汉。”
七皇子赵恒早就按捺不住了,也要上场。
“好,都准了。”
皇帝高兴,让三皇子和七皇子先上场,给皇弟们做个榜样。
三皇子从小就喜欢和颜澈在御马菀,驯马,喂马,这回他早就对这几匹烈马心生欢喜。
只见他挑上一匹高大,毛色棕黄发亮的烈马,上前一跃飞上了马背,烈马仰天长啸,开始飞奔起来,三皇子低下身子,手稳稳地牵住缰绳,紧紧贴在马背上,任凭烈马如何狂奔,也没有甩下来。
最终三皇子驯服了烈马,赢来了一阵欢呼声。
七皇子见状也不示弱,也驯服了一匹高大威猛的烈马。
“好,三皇儿和七皇儿给皇弟立了个好榜样,赏。”
皇帝看着两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皇儿驯服了烈马,没有在鞑靼使者面前丢脸,要赏他们。
“儿臣谢父皇。”
“儿臣谢父皇。”
三皇子和七皇子接过公公们递上的全套牛皮马鞍,马鞭子,连忙谢恩。
八皇子赵鑫,十皇子赵培,十一皇子赵武,也纷纷上场驯马,每人获得一匹上等马。
颜澈和李奉明三兄弟上场,也各获得一匹上等马,其余公主大臣们也获得一匹好马。
场上就剩下一匹上等马和几匹普通的马匹。
“国柱公,这匹上等马,朕赐你了。”
皇帝看到一些大臣已经获得好马,而国柱公全程观看,并没有下场的想法,他是想试探皇帝现在对他的看法,自上次皇帝在太后面前放狠话,到现在李超都没有单独和皇帝说会话,苏巧的死,他也极力忍着。
“老臣谢皇上赏赐。”
国柱公李超上前领旨谢恩。
“今日宫中设宴款待鞑靼使臣,张丞相,高太傅,杨太保,你和太师,刘尚书都入宫待客吧。”
“谢皇上,臣遵旨。”
众大臣领旨谢恩。
“皇上,贫僧有话说。”
太师颜墨依然是麻衣粗裤,他上前说道。
“准,说吧。”
皇帝知道他想找借口推迟了。
“皇上,贫僧虽入宫为官,但仍然是佛门弟子,皇上宴请鞑靼使臣,理所当然,贫僧不宜出席宴会,望陛下谅解。”
颜墨双手合十,永远一副佛门弟子之称。
“既然你不能出席,朕就罚你抄经文,上次的【大藏经】你继续抄,明日便上交一卷经文,太后看了喜欢得不得了,剩下的【大藏经】你也抄齐。”
皇帝不满太师总是缺席一些重要场合。
“是,陛下,贫僧遵旨。”
颜墨谢旨后就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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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自获得烈马,便日日到练马场骑马。颜澈刚下朝,便被三皇子和金燊拉去练马场骑马。
“三殿下,下官只陪殿下半时辰,宫里的差事,下宫还得当呢?”
颜澈心不在焉。
“行了,知道你忙,我这不是拉上蒙郎一起,等下你坐马车回去,你的马留下来给蒙郎,我与他一决胜负。”
三皇子也不留颜澈,毕竟他有差事要办。
“原来三殿下,塞翁之意不在我,而在马啊?”
颜澈知道三皇子是打他的马的主意。
“三殿下,谢了,颜公子,你的马借我一用。”
金燊今日束起头发,整个人非常阳光帅气。
“我的马,你谢他干什么。”
颜澈也束起头发,扎起马尾,也显得少年意气,不像穿上官服,显得老气横秋。
三皇子同样束起高马尾,又飒又帅。
颜澈潇洒地骑了几圈,便坐马车离开了驯马场,马匹留下给金燊了。
三皇子和金燊继续在马场,准备来一场友谊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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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正快速往城郊外驶去,蒙面郎金燊坐在马车上,他是大司命之女韩金允从小抱养的养子。
马车在城郊的山路上,奔跑了两三个小时,在一座山林旁停了下。
“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接母亲出来。”
金燊下马车吩咐车夫和随从,在路旁候着。
“是,少司命。”
马夫和随从都是十八九岁左右,他们是金燊出行的仆人。
金燊从一条小道上山,往深山处走一个时辰,来到一座墓地旁边,在一个竹子搭建的矮房子,里面住着一位三十多岁女子,在墓地已经十六年,细看墓碑上刻有金辰光三个字。这是探花郎金辰光的幕地,那么此女子是韩金允。
金辰光曾与韩金允有过一段情,后来郡主赵丹看上了探花郎金辰光,皇帝赐婚。韩金允伤心退出,从而躲过一场精心的谋杀。
当年金辰光一家三口在路上遭人截杀,遇上了大司命韩光熙和女儿出戏曲归来,韩金允只恨来迟了一步,金辰光夫妇已经命丧刀口下,留下幼子在原地,后韩金允抚养幼子,就是现在的金燊。
“母亲,你在吗?”
无人应答,不在竹屋里。
金燊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感恩养母韩金允,一直视她如亲生母亲一样孝顺。后来金燊在六岁便跟外公大司命进城习文学舞,终成一名出色的舞者。
夏日来临,山林中鸟虫啼鸣,这林中幽静,女子到林中另一边靠河的地方取水。
金燊坐在竹屋旁的大石头上等待养母回来。
“燊儿,你怎么来了?”
韩金允从小道上回竹屋,远远就看到金燊坐在大地头上等她。
“母亲,你回来了。”
金燊听到女子喊他,正是养母韩金允,只见她穿着朴素的衣服,拿着水壶回来。
“母亲,外公让我来接你回京。”
金燊这些年一直劝说母亲回京,但是韩金允都拒绝了,她喜欢这山林幽静,更喜欢这墓地的主人,生前两人无法长生厮守,那么你死后我守候你。她在墓地周围种上许多的青竹,金辰光生前就喜欢青竹,他说竹子清高不自傲,正直不扭曲,是君子之所为。
“燊儿,你渴了吗?来大母这里喝口水。”
韩金允递上壶里的河水,给金燊喝。
“母亲,你就跟我回京吧。”
金燊接过水壶,大喝一口。
“再过几天,就是你父亲的生辰,你今日和大母一起拜祭你父亲吧。”
韩金允突然提起金辰光的生辰。
“是的,母亲,我给你带了香烛纸钱和酒水来了。”
金燊亲切的对养母说。
“好吧,咱们来给你父亲上香,祭拜过后,我就随你回京,十六年了该回去了。”
韩金允在这里守候金辰光的墓地十七年,当年她带着年幼的金燊来到这片山林,把金辰光葬在这里,后来大司命带六岁的金燊回京,她坚持守在这里十六年。
“好的,母亲。”
金燊难得母亲愿意和他回京,心中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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