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前行，绯云坡上的店铺也跟着一家家关门。
最后，已经传出消息——总务司要对税法进行大整顿，现在派遣甘雨出来做调查。
吃虎岩，名字来历已经不可考证。
这里靠近码头，南来北往的货物在这里堆积转运，这里也是璃月港心脏所在。
一路上随处可见力工和商贩在讨价还价。
往前走了几步，狭小的街道被挡住了去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原则，白叶拉着甘雨挤进了人群。
是一个力工头子和粮商在讨价还价。
“你这批货物要得急，我们是老熟人，得加钱！否则你的货别说今天，以后也出不了璃月港！”
“加钱？你怎么不去死？一共十万斤粮食，给你加了钱，我吃什么？还出不了璃月港？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我们哥几个可是在看着呢！”力工头子瞥了商人一眼，一直垂着的手顺势抱在胸前。
壮硕的肌肉纹理分明，意思很明白。
“神经病！”
商人骂了一句，转身准备挤出人群去找别人。
谁知力工头子一把捞住他衣领又给拉了回来。
“刚才你不把货给兄弟们般我无所谓，但是现在，你骂了我，这事儿不算完！”
说罢，砂锅大小的拳头捏起，就要给这商人来上一拳。
嚓嚓！
下一秒，一块寒冰出现在他拳头之上，将拳头冻了个结实。
“哪个王八……”力工头子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可是等他看清楚动手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退到旁边，低垂着头，等候着大人发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甘雨奶奶的话，因为……因为没钱。”
说出这句话，这位三十多岁满脸大胡子的力工头子本就黝黑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黑红。
“为什么？”
“因为搬运工作太少，还有人只要给钱就搬，虽然我们要了高价，但是比起去年来，还是低了不少。”
“这？”甘雨目光扫过周围的人，有些人怯懦地转身逃避，有些人则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把疑问埋下，甘雨出言安抚道：“你们可以商量一个合适的价格，但强买强卖，在璃月是违法的事！”
“既然甘雨奶奶都这么说了，我们重新谈一个价格！”
商人主动开口，退了一步。
力工头子也是点了点头，这事儿算是一个了结。
人群散去，这位在璃月港工作了几千年的秘书回过身，看着白叶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明璃月发展不错，资源也可以养活新增人口，但是也到了改变的时候。”
“所以帝君和凝光才这么干脆地答应你的要求？”
“算是吧，钟……摩拉克斯同意的条件不太一样。”
条件不一样？
帝君有他自己的思考吗？
可惜好久没看到帝君，要不然还能当面问问。
“走吧，继续你的调查。”说完话，甘雨迈步朝着码头走去。
在路边逮到一个坐着休息的力工，白叶开始了问答环节。
“你愿意花费时间和金钱去学习知识吗？”
“是那些经商的知识？”
“不是，是基础知识，可以让你认知这个世界的基础知识，愿意吗？”
“看吧，如果有空，我还是愿意去一下。”
“再问一个问题，你是愿意饱一顿饿一顿的领工钱，还是说愿意稳定领取一份工钱？”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力工，瞪了一会儿大眼睛，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两份工钱相差多大？”
多大？我怎么知道？
随着二人一问一答，周围多了几个看戏的人。
略做思考，白叶伸手指了几个人，随即开口说道：
“一个是按你最高的工钱，但是一个月只能十来天，另外一个是大概是你们三五个人中等偏下的平均工钱，但是每月十号按时领取。”
“那我选择后面一个，码头上不是全年都有钱赚。”
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看法，白叶又问了其他人。
随后，他又拉着甘雨朝那些商人走去。
半道上，还让甘雨拉了一个千岩军。
“你好！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不……不！我亲爱的朋友，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你终于愿意来问我了！啊！一定是大慈树王听到了我的请求！让我们可以彼此问候！”
在千岩军的长枪面前，一切都可以商量。
“如果让你来建设璃月港码头，你会如何做？”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该死的力工全部抓过来让他们知道该如何上……”
考虑了一下自己和长枪的硬度，商人声音越说越小。
“如果有一个东西，可以千里传音，让你在遥远的须弥也可以掌握璃月信息，你愿意出钱购买吗？”
“我当然愿意！看来阁下也听过我们须弥的虚空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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