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怡依旧保持低着头状态，嘴唇蠕动回道：“奴婢周书怡。”
“你们听到了没有？”
“听到什么？”
“我心碎的声音啊，周姐居然自称奴婢了，牌面瞬间就没得了！”
“大哥，能不能有点代入感，周姐现在有啥资本在圣子面前狂？”
“周姐身后有我们啊！”
“不尬黑，玄幻这个世界里，但凡境界高点的，哪个不是俊男美女，你觉得周姐的颜值很占优势？还是圣子缺这么一个侍女？万一圣子一不开心把周姐分配到别的地方，咱们还看啥啊！”
...
弹幕里面讨论的在周书怡被幽兰带出红尘宫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了。
天玄大陆不比蓝星。
这里只有一条规则，你强，你有理！
当你的实力足以镇压当世了，那么你就是天命所归，目光所致，尽皆臣服。
在原主的记忆中，镇压当代的那些天之骄子哪个不是杀人无数？
一人踩着数十万、千万人尸骨登上仙界！
真要按照蓝星那边的道德观来看，整个天玄大陆没一个好人啊！
就拿刚刚圣子突破这件事，搞出这么大动静，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捣乱，毁他机缘的。
所以在实力不够自保之前，自称一声奴婢，也不算什么特别丢脸的事情。
山下几十万人倒是想自称，还没这个机会呢！
“抬起头来。”
陈凡的声音响起。
周书怡缓缓抬头，与陈凡的双眼对上，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漆黑深邃的瞳孔，泛着一股邪性，仿佛蕴藏着万丈深渊，令人望上一眼，便忍不住沉沦进去！
只感觉精神在一瞬间就被陈凡给击溃了。
紧张，惶恐等各种情绪油然而生。
下意识就要躲闪陈凡的目光，并且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很怕我？”
察觉她的异常，陈凡眉毛挑了一下问道。
周书怡摇头否定道：“没...没有...”
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慢，表情和肢体动作亦愈发显得紧张。
甚至额头上还沁出汗水来。
“如果你连直视我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我很怀疑你能否在有些时候代我处理好一些事情...”
陈凡盯着她继续说道。
“这是逐客令的意思啊，周姐别怂，这会怂了就没戏了！”
“周姐你要加油啊，圣子的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你不行，圣子肯定不会让你跟在他身边的丢他脸的！”
“周姐，你行的，相信自己！”
看到直播间众人激励自己的言语，周书怡内心一震，咬了咬牙，鼓起莫大勇气，抬起头，直视陈凡。
双手攥紧衣角，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在其眼神中，隐约多了一抹坚毅和决绝。
陈凡暗自点了点头，轻声道：“你们俩个和云老简单统一下说辞，然后跟我下去给宗门师兄师弟们致个歉。”
说完对着远处等待的云老找了找手。
半刻钟后，陈凡双手背负在后，走在最前。
幽兰和周书怡一左一右，恭敬跟在身后。
云老则是再次隐于暗中。
没有了陈凡那堪称变态的灵气漩涡，浩然宗内的灵气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下的三分之二了。
圣子峰下，还是有不少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交谈着什么，不时往山顶的方向眺望一眼。
“圣子下来啦！”
“师兄果然厉害，居然能猜到圣子会为了这件事专门下山一趟！”
“那当然了，咱们圣子可不像外界那些圣地的圣子一样，今天参加这个大会，明天闯了哪个秘境，低调的很，所以在外界名声并不高，但要说优点甩他们八条街！”
“哦？”一个内门弟子眼睛一亮，连忙拱手道：“还请师兄详细讲讲，师弟感激不尽！”
这名弟子的话语，成功吸引了在场弟子注意力，使得大家全部齐刷刷朝他投射过来目光，包括一些长老。
狠狠的满足了一波白晓生的虚荣心。
“咳咳...”
白晓生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绍道：“在下入浩然宗九年，截至三天前，圣子还是预备圣子的时候，曾累计请教过三千师兄师弟，对于圣子的评价各不相同，我将相似的评价整理后，得出的结论如下：
天赋方面，三岁练气、五岁筑基、八岁金丹、十三岁元婴、十五化身、十八岁炼虚，仅以整个中州明面上而言，同时期修炼速度第一！
性格方面，平易近人、温文尔雅，从不摆架子，最最重要的就是护犊子！”
“护犊子？”
白晓生像是想到了什么，解释道：“这个词还是圣子曾经说出口的，我觉得和我表达的意思相近，就直接用了，你们可以理解为从我入门以来，到现在，但凡跟随圣子的人，我就没有听过，有谁吃过亏的！”
此言一出！
除了一些早就知道，或者早已投靠陈凡的几人。
一片哗然，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听过把人推出去背锅的。
还没有听过投奔圣子或是有潜力的师兄没有吃过亏的！
难道圣子从来没有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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