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大陆大周国境,灵剑门掌教房内。
“祝贺师尊,成就仙体,登临仙界!”一名少年跪拜在门口,向着屋内蒲团之上的须发皆白老者,虔诚祝贺道。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那少年来到近前,那少年很是乖巧听话,立时起身,拿起地上蒲团,轻步走到了老者身前,又重新端正地跪坐了下来。
老者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缓缓开口道:“徒儿,为师升仙之后,以你现今的修为,虽已破生死至解脱,在江湖上,也能跻身进入了一流高手行列,做为一派的掌门,你的修为是足够了,但因你年纪,却还是尚轻,心智与经验还是会多有匮乏,以后门内的诸多事务,你还须要多依仗门内的五灵与各位长老,一定要多听其意见,与其多做商榷后,再做定夺,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老者的一番关心叮嘱,令这少年听后,双目泛泪。
老者见后,心中也有不舍,他从怀中掏出一本武技秘籍,向少年递去,他道:“徒儿,这套《混元心经》武技心法秘籍,你妥善收好,切记此武技,只可为我门内拥有天罡穴的弟子,才可习学,反之,一律不准去触碰习学,若有违者,一律格杀,我徒切记!”
少年疑惑道:“师尊,这也包括我吗?”
老者长长叹息了一声,再看向少年的眼神中却是透着深深地惋惜,他点了点头,轻轻应了声“嗯。”
少年追问道:“师尊,那您能告诉我,这是为何么?”
老者眼神犹豫,思虑了一番,直到了片刻后,他才再次开口道:“罢了,我就与你相说吧,但你一会相知后,一定要把这件事,藏于心底,到死也不能说,切记!否则,天下江湖武道,必会生起祸乱。”
少年见后,心中好奇心起,他双指向天,开口道:“我天灵子,今日在师尊面前,倚天发誓,此事以后我若要泄露半字出去,我天灵子,定当天轰地灭!”
老者道:“《混元心经》这套心法是为仙人之法,普通凡人不可修行,否则会功法逆转,堕化成魔,最终地煞穴脉尽毁而亡。此功只可为拥有天罡穴的仙人之体,才可修习驾驭。顺者为仙,逆者为魔。”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还要再问,却是见老者向他摆了摆手道:“多知一事不如少知一事。去吧,好好管理好灵剑门,不要辜负了我与门派列位祖师们的毕生心血。”
“天灵子谨记师尊教诲。”少年当即俯首向老者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可待他再抬头之时,却是瞧见老者向他哈哈一笑:“徒儿,为师去也!”话音一落,老者登时化作了一道耀眼金光,射向门外,直入九天云霄。
……
时光荏苒,转眼百年又是一闪而过,这年为大周国世统六年。
此时正值腊月寒冬,处处尽显大雪纷飞,在这个寒意彻骨的冬天里,世间一切尽显萧条冷意,而在周国边境的一处偏僻荒凉的任家村里,这时却见一户茅草筑顶,土墙房内,透着丝丝温暖,任剑胜与陈明浩两兄弟围在火炉边,煮酒温炉,望着窗外那纷扬的鹅毛大雪,举杯痛饮好不快活。
“兄弟,我们敬威哥一杯!”任剑胜举杯,神色一改含笑,转而凝重的望着对面的好兄弟陈明浩说道。
“好!”陈明浩面色也一沉,举起手中杯,随着任剑胜一起把酒向窗外的雪地上泼去。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威哥已离我们十年了!”任剑胜低着头望着杯中的酒,一脸忧伤的道。
“是啊!想当年,我们同在威哥帐前效力,威哥带领我们攻城掠地,我们大周国的天龙将军常威,天下间谁人不晓,谁人不知?周边的清国和大荒原那些杂碎们,听到威哥的名头,谁敢不折腰??”
说罢,二人同时望向窗外那风中飘扬的白雪,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常威——周国上一任八十万天龙军统领,他这一生,平六族、灭七郡、震清国、慑荒原为周国的稳定,浴血沙场、赤胆忠心、功绩卓越、一生无儿无女只为大周国的稳定奉献了一生,可是到头来,却落得了因常年战场上的旧疾复发,导致他四十岁就英年早逝,撒手人寰而去,至于这其中是否另有他因,外人也都不得而知了。
天龙将军常威死后,周国朝堂大乱,众朝臣皆觊觎周国这天龙将军军权大位,一时之间,朝堂上暗流涌动,党羽纷争,而此刻周国的邻国强敌——清国,也在此时得知了天龙将军常威已死,周国朝堂内乱,清国伺机而动,派出重兵围守在周国西边领土,掠意显现,屡屡范戒,以至于在周边边境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导致周国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而同时的周国东边大荒原上众多附属小国也在这时生起内乱,群雄争霸,欲要对周国进行反制,冲出大荒原,进占中原。这称霸了数十年,在常威一生用命才换得了统一天下的大周帝国,也在这时轰然倒塌。
一时间周国内忧外患,而又恰巧这时周国皇帝病故,十四岁的新帝登基,因其年幼性格懦弱,又遭逢此事惶恐不安,毫无主见对政事不懂,正踌躇不知该如何取决间,他身边宦官借机进献谗言,让周帝启用朝中权臣刘海,并册封他为新一任天龙将军,统领八十万天龙军。
刘海生平为人吮痈舐痔、专横跋扈、妄自尊大,在朝中善于权谋,可是对于行军打仗布阵这方面却是一窍不懂,朝中由他来统率八十万天龙军去对抗清国,可谓是昏聩至极。
顺利上位,成为了天龙将军的刘海,在与清国的首战中,就因其指挥不当大败,白白损失了近十万将士性命,天龙军军中上下将士们一时之间怨声载道,而之后在刘海继续的统率战事中,更是连连残败。
虽战场上刘海战事惨败,但他回到了朝堂后,他的那张嘴却是要比他行兵布阵要强上了许多,他借助后宫宦官,把小皇帝哄得那是一个心花怒放,他会为自己找出千百条理由,把战败的责任都给推卸的一干二净,而朝堂上虽也怨声载道,但众臣们对他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军政大权掌握在其手中。
在一次的军事提议中,因为任剑胜和陈明浩为天龙军左右军营翼副统领,在朝堂之上,对刘海的行动提出异议,顶撞了刘海,就被刘海以莫须有的罪名给贬出了军营。
告别这为期十几年军营生涯,回到了老家任家村内。兄弟二人望着窗外白茫茫的积雪,深浸在往日的岁月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里屋房内忽然响起了两声女子笑声,才把二人从意想中给拉回了现实。
“哎!兄弟,事都过去了,就算了,别想了。来,我们喝酒。”任剑胜举杯望着对面的陈明浩笑道。
“嗯!想也没用。”陈明浩说罢,深深的叹了口气,举起酒杯向任剑胜的酒杯碰去。二人杯中酒,一饮而尽,似乎这世间的一切不平事,也都被这口酒给咽进了肚腹中。
待二人杯中酒饮完后,二人心中似是相约一般,竟是不约而同的双双把酒杯向地狠狠砸去。
“咔嚓”两个瓷杯落地,碎裂声响起。
里屋两位农妇打扮长相漂亮的女人听到了声响,都纷纷走了出来,虽然二人均是普通农家打扮,但那超凡脱俗的样貌与气质却是掩盖不了的。
“你们俩兄弟在一起就喜欢摔东西,家里的酒杯都快被你们摔完了。”身穿枣红色棉袄任剑胜妻子李婷望着二人,嗔怒道。
而那身穿绿色中夹带着星点花纹的陈明浩妻子,她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望着二人,弯下腰收拾地面上零碎的瓷片。
二人见后,刚才那幅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英雄形象,瞬间消失殆尽,嘴上忙应着“是,是,下次一定不摔了。”说罢,二人双手分别向各自夫人的臂弯处伸去,帮忙把正欲弯腰的夫人们扶了起来。
“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们做呢?这种粗活我们干就行了,小心你们动了胎气。”任剑胜说道。原来他们二人的夫人,均已有了身孕。二人把各自夫人扶起,搀扶进了里屋,交待了一番后,才从里屋前后脚出来,又回到酒桌边。
任剑胜为二人又换了新酒杯,再次地为各自的酒杯中又蓄满了酒,共同举杯,正欲入嘴时,突然陈明浩一声惊呼道:“胜哥,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朝这边走来?”
一位身着青衣,背束一柄宝剑,手提一黑布包裹的剑客,他双脚踏在厚厚的积雪上,似踩在雪上行走,但双履却不沾半点雪尘,他的步伐速度看似缓慢,却又百米之内眨眼而至。
他来到了屋外,放下包裹,双手抱施一礼,向门内人喊道:“酒香飘逸,家主,可否讨碗酒喝,留在舍下歇息片刻?”
屋外靠在窗边饮酒的任剑胜二人,闻声后,当即起身来正欲走向门口时,里屋的两位夫人这时也走了出来。
任剑胜的夫人李婷面露疑色的向二人问道:“外面是谁?”
任剑胜略沉思了一下回道:“我也不知。”
忽然,陈明浩的夫人刘敏柳眉微簇,眉宇间尽显慌乱,她望向屋内的三人问道:“会不会是朝堂上的人?”
三人听后,脸上神情立时均是一变。
当年常威死后,陈明浩与任剑胜做为他的心腹兄弟,兔死狐悲,没了常威的庇佑,他们自然也受到大大的贬低,做为十分痛恨常威的刘海,当日是要以莫须有罪名,给常威的这些亲信们全数发配塞外的,而陈明浩与任剑胜做为常威的亲信副将,自然也是逃脱不了。
后来二人在发配途中,幸巧遇到了一帮原来军中的老哥们,得幸那帮老哥们暗中出手偷偷放走了他们,他们二人之后才得以回到老家,藏于这任家村中,与各自的夫人过着这与世无争的寂廖生活。
“兄弟!”任剑胜抓起身边的宝剑,一脸凝重的望向陈明浩,递去了一个眼神。二人兄弟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年,常年在战斗上的配合默契,一个眼神,自然会意。
陈明浩望向对面墙上悬挂的宝刀乘风,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许多年,与自己无数次出生入死的伙伴,心中登时涌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轻缓的取下,冲着刀尖,微微吹了口气,许久未战的刀刃上依然透露着森森寒光,好像也如陈明浩那般在内心深处诉说着自己往日的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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