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速度与这个人取得联系，问问他，如果换个工作地点需要多少钱，或者，至少搞明白他的外包的大致成本价位。”
华特维斯尼总裁维克托·亚力士，向着助理分派着任务。
“太精致了，连兽人皮褶头发里的寄生虫，都做了建模，还好几种，只是为了做一个玩笑似的广告，这个人是完美主义者吧。”
维克托敲击着会议桌的桌面：“先生们，我们得努力超越他的技术，如果短期内做不到，那就要想办法把他挖过来。”
“这点钱远远不够回本吧。”李晚农看着精致得如同实景拍摄的视频，赞叹道。
他算过了，以天马制作视频的成本，放出来的这些视频，至少要花费上千万。
这些天的流量广告收入，算上自己的一百万赌注，还一样差得远。
当然，这个精致是指画面复杂程度超越以往，且完全没有bug，这个人的技术没有上限似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露底啊。
他猜测着对手的计划，前几天收到私信，下午在鹏城华天大酒店碰面，到时会出现什么状况。
可没想到，有些事还是出乎意料。
羊城某地的私人别墅，在李晚农眼前的是两个人，一个是西装笔挺的刘丹，另一个是带着怪鱼头套，穿着一身运动装的吴冬。
“请问你们哪位是寒风先生？”薛助理得到老板的示意，率先发话。
“我是。”吴冬点了点头，鱼头上看不出表情。
“还用了变声器？也就是说，在这行碰到此人的机会不低。”李晚农心想，“朋友，你带着头套，那要怎么证明你就是寒风呢？？”
“我是北风数码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兼执行总裁，由我证明即可。”
刘丹怼人是没问题：“戴不戴头套有区别嘛？不然，你还想现场看我首席工程师怎么操作？这可是绝对的商业机密。”
“能不能问几个简单的问题。”陈欧目光闪闪，跃跃欲试。
“不能，信不信由你，我不是来给你们解答技术难题的。不可以的话，当我白来一趟，当然，这件事的经过我也会在网上公布。”
李晚农倒是当机立断：“钱已经准备好了，按照你们的要求，能不能赏脸吃个饭？”
“抱歉，不方便。”吃饭总得露脸吧？吴冬不上这个当，上前拿过那个黑色皮箱，十来斤重。
这场景特么太像某种不法物品的交易了，他还真担心会突然来一帮荷枪实弹的人破门而入。
“有机会吧，谢谢李老板的赏赐，那我也给你透个底，请你放心，目前我建模的风格不会变。
也就是说，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会专心致力于奥斯瓦尔大陆相关的视频创作。”
“明白了，寒风先生真是个实在人。”
李晚农笑着送客了，他如果信守承诺的话，那这一百万花得相当值，只是这口头约定，有几分真实呢。
西幻风格的CG毕竟市场有限，尤其在国内环境下，如果只做这方面的，天马也顶得住，哪天技术跟上来就好了。
吴冬出门就在抖音微博等所有平台上，发布了这个消息，说三年之内，只拍摄奥斯瓦尔大陆的故事。
这个通告也相当于安全声明吧，如果他什么视频都可以轻松做出来，那毫无疑问的会被友商当做头号公敌。
“这么快就完事儿了，拿了一箱什么东西啊？”克莉丝汀娜在车上没下去，两男的带一个小萝莉去别墅，这个想象空间太大了。
万一有人报警，一查，没身份证，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翔也是翔了。
而且小女孩这特征太明显，说不定哪天就凭着颜值上热搜了，自己往边上一站，两相印证，药丸啊。
出名之后，遍地是狗仔队，让人知道经常去废弃工厂，那还不得变成打卡胜地。
“这就是我们这里的钱。”吴冬看边上没人，打开皮箱给她看了一下。
“纸也能当钱花，真怪，我们那都用圆圆的金币，我有那么那么高一堆。”克莉丝汀娜骄傲地撅着嘴，右手扬得高高的比了一下。
“财不露白，别老跟人炫耀，小心人有人去偷。”
吴冬本想直接说，让她别吹牛逼，又担心伤了娃娃的心，还得费力哄。
“也是，我在那边就小心点吧，不跟别人说了。”小姑娘努力点点头，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
“先找个银行存一下吧，”刘丹说道，“冬子你就别下来了，带个头套小心人把你崩了。”
吴冬还不敢轻易摘了，万一就那么巧碰上了呢？他提议说：“咱们出城找个大饭店，好好吃一顿。”
“太棒了，你…光会…炖。”克莉丝汀娜听懂了饭店和吃这几个词，艰难地用汉语说。
“哈哈，被人小姑娘嫌弃了，看你将来怎么伺候老婆。”
吴冬一脸黑线，心说，请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巴。
“老夏，他还没理你啊。”华晓婷、徐若彤和夏毅也在小聚，叫老夏倒不是因为人现在大牌了，以前学校里也这么叫。
“是啊，也不知道在忙啥，这几年冬冬不太如意，心气一直不低，我有两次给他介绍活儿也没去。”
夏毅夹了块鱼肉，“依我看，这次的事跟他完全没关系，实际上，你上那个陈山河的节目是保密的，每次参与的嘉宾都签了保密协议，几个同学都没人知道。”
“我也想着，冬子怎么也不能那么绝情，我又没坑他钱。”万晓婷眉头一皱，“到底是谁啊，怎么想整我。”
“木秀于林，现在想你倒霉的人太多了，诶。”徐若彤叹了一口气，“幸亏我也不知道晓婷你要上那个节目，不然都有嫌疑啦。”
夏毅想了想，说道：“咱们好多课都和别的班一起上的，还有旁听的，有可能的太多了，我觉得肯定不是咱们班上的。”
他喝了一口酒：“其实，我觉得吴冬现在的不回应，才是最好的结果。”
“怎么说？”万晓婷给夏毅满上，然后支着下巴看着。
“热度这玩意儿，就怕死猪，你这个事情要是没啥动静，可能再有几天就冷却下来了，互联网的记忆只有7天。”
夏毅面带淡淡的微笑，镇定自若地卷着烤鸭片，“如果有人澄清，反而大众会更感兴趣，刨根究底的会纷至沓来，那样就成连续剧了。”
“还是老班长看得通透，这么说，吴冬还是为了我好。”万晓婷嫣然一笑，如花盛开。
“吴冬这人自尊心特别强，他不接受我的帮助，那肯定也不会想蹭你的热度，更加不会想着从你这里拿到什么。”夏毅肯定地说。
“看人做事，要跟班长学的地方太多了。”徐若彤笑着拿着橙汁跟夏毅象征性地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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