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世界？”
“我还没设置，创世工具会自己完成第一次释放。”
“控制时间的方法一定有吗？”
“不一定。而且就算时间停止，也不是所有东西都会一成不变的，如果要时间停止，就必须有什么其他东西代替它流动，并控制时间的停止与继续。当然也可以直接把时间属性赋予物质本身，就像光一样。”
“你说光明神吗？”
“不是，就是光。咱们的世界因为光速太快，测不出来光承载子，但新世界可是有光子，一些实验证明，那应该是时间跳跃。”
“现在改变过去？信息量有点大，我缓一缓。”
我深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空气哪里来的。
“你能这么说，应该有什么证据？”
“能量守恒。”
“你没办法测出逸散的部分到底是散在空间还是散在时间中啊！”我摸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信息量太大了。
“时间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没办法说服我。”我拍了拍双颊，“目前只是猜想。而且你别忘了，咱们洛最擅长等效功能的。而且要是出现死循环或者时间改变怎么办？”
“杀死悖论就好了，围棋智能都能在众多可能性中预见一个错误下法，更何况是能让世界进行下去的……演化？说实话，第一个出现悖论的世界我也收藏了，我根本没想过能从时间绕回来杀死过去的自己。”
“收藏是指？”
“不管，让它自由发展没事瞅两眼，没收藏的就等它自己重新变成一滩再销毁。”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演化出生命了？”
“算是吧，虽然对我没什么参考意义？我把演化出生命的分享给了一些有兴趣的人。主要是科技很难有参考价值，就像模拟实验一样，参数是算出来的，用更基础的参数模拟才能算出大实验的拟真效果。所以最多对工程结构设计有一些帮助。”
“生命和咱们比起来怎么样？”
“嗯，他们创造了很多难题，一些著名的难题还是悖论，他们以此否定我的创造。比如一个数学家提出能否创造出由不属于自己的集合构成的集合。”
“你怎么说得？”
“嗯，那个世界是我第一次打赌失败放归自由的世界。本来嘛，从定义到逻辑再到结果，全都由他们自己掌握，那不就是他们创造的世界嘛，当然会输。”
“那就没办法？”
“我解决不了，但我可以在现实作弊啊，除了属于和不属于，现实中新创建一种状态叫理论不可知不就可以了？”
“你这……抄的新世界的自然？”
“差不多。”
“真就观测坍缩？”
“现实不知道，反正我设计的是这样的。”
“这也太唯心了点吧……怎么判断观察者的资格？”
“世界存在本身已经够唯心的了。我目前还没有自然这么厉害，所以只能想办法达成相同效果啊。我设定的是由我判断。”
“？那你不得累死？”
“一个族群只需要判断一次标记一下就行，而且这样能提醒我达到智慧线的族群。”
“嗯，还有一个问题，你能创造创造者吗？”
“目前不行。”弦摇了摇头。
“不能自复制……”我想了想，“所有世界有什么共同点吗？”
“没有。”她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除非我去改变，不然随机生成的世界共同点一点没有。”
“那赋予个体能力呢？”
“就像咱们一样？”
“就像咱们一样。”我点了点头。
“这个可以，不过大部分需要随时消耗能量维持的，除非在创造世界的时候就加入一些东西。”
“有时差吗？我的意思是使用？”
“如果是单向时间的话，有。不过也可以加其他东西代替时间流动，这样就可以在时间内改变了。当然，一些不考虑世界塑造的可以随便搞，但那样就没什么意义了。”
“那有自然生成的世界意志吗？”
“我目前随机出来的结果没有，但可以主动创造一个。”
“有其余维度吗？垂直定义的。”
“这你问到点子上了。”她左手闪现出来一些由线搞出来的物体，粉紫色的棱和蓝色的顶点，“想要世界不是一片混沌，就我目前发现的，需要基于因果，不管是什么意义上的，比如新世界的力与运动的因果，比如时间矢量的相对固定。也可以称为逻辑或者其余的东西。另一个重要的存在就是定义，定义一个东西的存在，最起码这个工具创世需要最基础的这两个。逻辑加定义，才能有完整的体系。比如数学就是如此，每一次革新都是在革新定义。又或者，物质科学，都是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而空间维度，按照垂直定义，是向量空间所包含的垂直向量数，其实可以不垂直，但最容易理解的就是这个说法，你知道的，部落讲过。”
“确实。”
“看这。”她手上的图形微微变化，出现了五个正多面体。
“三维空间，只会有这五个正多面体。”
“嗯，是，再多就成平面了。”我心算了一下，“围着一个顶点的图形不能拼出来超过360度。不然就意味着可以在点与所有临面内构建一个球对称的垂直体系了。”
“你觉得，四维空间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个……”我想了一下，“垂直定义吗？”
“嗯。”
“不知道。”
“新世界的科学家一般用投影来想象，不过那样有些不太直观。”
“那怎么办？”
“别想。”
“认真的。”我打了一下她。
“再往后就是用公式硬攒了，因为想不出来完整的维度，但实际上可以有一些捷径来做出来。”她停了下来，手上出现了一个轮转的变化图形投影。
“我感觉你现在能看到的比我都多。”我摸了摸后颈，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就是平移轨迹。”
“不太对劲，如果平面图形在平面里平移，出来的也不是三维啊？”
“能直接看到就不用平移了。”她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你现在已经过度思考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如果数学能够刻画世界，我至少需要学一部分，不然以后净是些看不懂的玩意。”
“维度还有一些定义，一个比较经典的是基于定义一维的，即如果图案中所有的线都放大，那么整个图案放大是线的多少倍。基于这种定义，出现了不少关于非整数空间维度的图案。比如三角复折线等等。”她手上又出现了一些动态的图景，一条线段，从三分点弯折延长成四条，又重复。
“真怪，明明每一次都有额外的填充……是多出来的维度在补偿这个线条吗？”
“可以这么说。”
“我现在突然怀疑，创造世界要不要这么多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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