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弦的想法,如果日月星没有对火焰的防护手段,那弦待的地方,就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尽管【日耀】很有可能拥有对应的防护手段,但也有没开发出来的可能。
弦长吁一口气,将两个金属球按在一起,融成一个大金属球,而后再压缩...
嗯,不是依靠身体的力量,身体只是接触作为指引罢了。如果随便一个洛人都能随时靠身体力量压缩搞出一枚核弹的话,根本就不需要魔能。
“希望【创造者】对造物的绝对控制和能级没有关系吧......”弦感受着金属球越来越亮,她仍旧在约束着金属球的体积,一股毁灭级的能量正在酝酿......
我有些紧张,尽管知道弦这次没有死,但终究不忍直视。
洛人都不喜欢英雄出现,因为英雄总意味着悲剧,好的结局并不能抹除过程的苦难与艰辛。
英雄多的地方,只能说明曾经的灾难已经多到无英雄就存续不下去的地步了,才会让每一次灾难出来时,都有英雄挺身而出——没有这种存在的,已经都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我一度很遗憾,洛的英雄故事并不少,或者说,几乎人人都是。
弦,会是新的一位,我则还不够格。
当黄蓝色的火焰刺投透过防护设施喷到弦面前时,弦放松了对金属球的控制......
白色的光芒披上了毁灭的外衣,我看见一个太阳正在缓缓扩大......蓝色的火焰撞到白芒之上,就像水流泼洒到墙壁上一样,轰然炸开,又被不断扩张的白芒推了回去。
墙壁也第一次出现了黑烟和凹陷以外的损伤,之前,哪怕是榴弹也仅仅是造成些许凹陷,但这一次,是直接消失在光芒的冲刷之下。
我已看不清弦,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毫发无损。台风中只有台风眼最为平静,而这场爆炸中,也只有弦最安全——只要她能在自由落体的时候减速,就可以,毕竟地板已经升华了。
白芒继续推进,一些反应过来的士兵拉住没反应过来的,向着侧方墙壁之后扑倒....
不放弃同伴是一种宝贵的品质。
的确有些效果,通道毕竟有些长,这种不知道什么材料打造的墙壁强度也很高,主要是抗不住这个级别的高温,但是对冲击波还是能有一定的阻隔作用的。
而来不及躲避的,只能就近趴下来,躲在模块化组装的掩体后面......掩体质量很好,但毕竟是交错排布的,空隙很大......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衣服开始燃烧,皮肤剥落,肌肉融化......这样的温度,人是不会流血的,血管刚一暴露就会被高温烤止血......而后再剥落,再止血,直到露出骨架,亦或者......什么也不剩。
人像洋葱一样被层层剥开,像布娃娃一样被气流扔出去。
也有一些被冲击波震飞,直吹向通道尽头,进而消失。
即使在新世界这样科技走在道德之前的地方,这样的灾难也只发生过两次。
白芒在通道中直冲,预见路口往往也只分出很少一部分能量去垂直的路径上,因此存活的人几乎占了三分之一。
而后,日月星血肉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弦旁边,星辉更是整个身体都在发光试着修复,但实在是太慢了。弦不说话,创造出一柄长剑开始处决。
怜悯是一种美德,但是对敌人怜悯只会伤害自己。
先是阳光大男孩,这个人估计是主要的伤害承受者,之前输出能量的手臂几乎消失了,而后是肋骨,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的身体构造,和我们差不多,但是有一些差异,比如免疫体的位置等等。
嗯,目前来看能量是同一个……“级别”的,只有量的差异。
弦没有说话,顺着重力向着【日耀】的额头全力刺去,不给对手任何机会,就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可惜,弦扑了个空,【日耀】被传送走了,同时天花板卷起繁星点点,一个裁判由星光凝聚中走出,举重若轻的将弦剑的力卸掉:“我把他带走了,他已经被你淘汰了。另外两个也需要我带走吗?”
“如果可以的话,淘汰掉他们,那样最好。”弦将长剑变式为“崩”,缓缓后退,毕竟这家伙不一定就是裁判,但目前估计打不过。
裁判看出弦的疑虑,发布了一起心灵公告,也就是我听到的那些。
弦仍旧没有放松警惕,裁判无可奈何的说:“那你可以把他们刺到重伤,然后我再带走。”
弦点头,然后快速把本就已经重伤的月影再挑断筋脉,砍断关节,砸碎骨骼,而后又一剑一剑消耗星辉的生命力,直到星辉体表的白芒几乎消失。
“有够残忍的......”裁判无话可说。
“你前进的道路上,难不成滴血未沾?”弦回头看着裁判,“还是说,你根本没有要守护的事物。”
裁判似是被弦气势所慑,又或是被话语噎到,竟一时无言以对,看样子是个新手——新与不新并不取决于时间,而是取决于别的什么,经验、教训、见识,或者智慧、胆魄。被兑换的时间才有价值。
弦继续消耗着星辉,而裁判似乎想起自己的使命:“停下,差不多了,我还有任务。”
“什么任务?”弦停手,“发给我的?”
“不是,我要把他们带回去,要活得。”裁判重申一遍,尤其是在“活得”上面。
“你为什么这次不直接传送走他们?”
“我不想和参与者起不必要的冲突。”裁判挑了挑下巴,“我可还是有上级的。而且,据说你们第一轮表现还不错......上面吩咐下来让特别关注你们。”
“这样......”弦本不喜说话,但为了获取更多消息也就开聊,“那这俩人就交给你了。我叫洛弦,留个名号可好?”
“月神下属月行官拜阴,朋六负,暂领月神裁判队卒明。叫我六负即可。”
“可有禁忌?”
“月神不拘礼,无所顾忌。”六负一笑,并不多言。
“一些问题,换一些问题。”
“好的。”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仅限本次。”
“此行为何?”
“为救三人。”
“为救三人?”
“裁判规章。”
“赞我为何?”
“实事求是。”
“若真有意,如何与神比肩?”弦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可受月神招揽。”六负的笑容更深了。
“除此之外,如何?”
六负笑容收敛了一些:“我若知此,亦为上神。”
“我问比肩,不问成神。”
“……世有先例,但俱无效法之方,各先例无一相同。”
“如此了然。可有成者?”
“成者未能免俗。”
“可有例外……”
“一人,欲传神法于天下,妄另天下人人可为神。”
“而后?”
“百万人获益,三百余人成神。”
“结果?”
“皆为众神所屠。”
“其人?”
“不知下落。吾主曾逐,亦无结果。”
夜钟这时候在我旁边若有所思。我暗暗留心,继续观看。弦战斗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
“问完了?”六负笑一笑。
“月神成神多久?”
“仅七百五十万年……嗯,历法或许有些不同,以咱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时间来算,约三亿昼夜。”
“此处世界是?”
“不知。月神曾言,上位存在创造此界,用作世界战争。此为汝敌演化后一个可能的结果。”
“此界因我们而生?”弦不动声色,只是眉毛微颤。
“可以说是。”六负仍旧保持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那……”
“不会的。这只是一种可能,并不一定是你们未来敌人的样子。命运因被窥探而更改,也可因为被窥探而成立。”六负嘿嘿一笑。
“这场战争为什么而起?”
“很简单,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世界战争,是由世界发起的……你,或者我,甚至吾主,都只能执行,不得忤逆。世界所青睐,因而得造物之能、毁灭之权,亦可收回。”
“我没什么要问得了。”弦长舒一口气。
信息量很大。
实际上,“神”只是翻译过来的名称,是因为语言中最适合描述的。并且多为自称。“月”或者“光明”,也仅仅是象征,实际上很多事物都可以译作光明,例如对正义的追随,对规则的坚守,但同样的,正义之间也有冲突,因为对正义的理解不同,追求不同,规则被破坏更改有时也是进步,因为世界在变化。光明神除了部落附近的被追随者势力以外,在各区域都有类似的译作“光明神”为最佳翻译的实神或虚神,而实际上可能并非同一个客体。即使洛,也遇到过国名发音含义几乎相同的存在。
况且,有时候明明为了同一个目标,都有可能针锋相对,更何况“正义”这种旷大概念呢?
洛没有月亮,也没有信仰,但竟遇到了月神……嗯,拜阴应该是职位。毕竟不是星神,借用阳神的称呼估计也不对,因此借外来语“月”称呼。
界给的翻译效果也是这样翻译的,虽然我很怀疑一个连沟通都要靠翻译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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