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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难当 第五十九章 敲碎拆散,根骨奉还

小说:男妃难当  作者:掀翻棺材盖  回目录  举报

要说田桑言能顺利抵达,除了谢襄拼死相救,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陈家少夫人,玉闻铃。

偏偏,拖了大半个月,来势汹汹的白夫人,忽然没了动静。

玉夫人心里清楚田桑言一路的遭遇,自然十分注意这忽然冒出来的苦主,只恐薛家有心放狗,混淆视听。

这一注意,没揪上薛家的狐狸尾巴,倒是撞上了她的老冤家。

谁曾想,一直护着朱秀,被她唤作恩公的男人,居然跟卢家有所联系。

玉夫人当即让人去试了试深浅,发现卢家这个狗腿子是真的在保护朱秀。

可是,这个人同时也在给朱秀下药,尽其所能的拖延朱秀好转的时间。

照现在这个拖法,市井对于朱秀的兴趣,将会逐渐淡漠。

莫非,这回卢家站在了谢家这一边?

可是,为什么?

为探究竟,玉闻铃不惜重金只求与谢英州一见,只可惜这一头还没打点妥当,先接到碎叶城传来急报,谢襄中伏被擒。

四千里关山之外,薛永进正守着十字刑架上的谢襄,苦口婆心。

“听我说了这么多,我想雍侯应该明白了,田家幺女换朱秀,咱们两家一道把这个事儿盖过去,相安无事,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呵呵,我还可以选?”

“当然要选,也不止为了你,还有你整个谢家。”

“这么说来,谢英州这次惹的祸不小嘛。”

“混账,那是你亲阿爷!”

“那又如何?”

“你这疯子,该不会狂妄到以为就凭你,能得这边关数万守军唯命是从,不过是仗着你姓谢而已。”

“所以呢?”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在耍我?”

“少年时候一心功业,每每看到那一面谢字军旗,就像望着天边的日头一样,觉得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后来真到了付出的时候,却又因为不甘枕席谄媚,恨上了这姓氏。”

“而今看来,家族二字,不外如是,天下赋税也不全出自一家一姓,凭什么我姓谢的就该屹立不倒?”

“你是真疯了,你可知咱们这样人家,倒下去砸出的坑,也要用命来填。”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那么你自己呢?你明明没有贪赃,没有渎职,你要是被株连又是为了什么呢?”

“哪怕我使过一两那贪赃的金银,就不冤。”

“苍天啊,从没有人告诉过我,杀敌无数的雍侯襄,竟是个圣人。”

“我看得透,却未必看得开,我死便罢,若论报仇,只要我一息尚存,定让仇家鸡犬不留。”

“你就真不怕我一刀结果了你,反正你现在白丁身份,随便死在那个街头巷尾,无人在意。”

“我知道你不敢,哪怕天下人不知,当今陛下也是知道我去向的,你怎敢拿你后半生的仕途来赌。”

“哈哈……唉,是啊,父亲早就警告过我,千万别看不起你这弃夫,便是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罪奴,在陛下面前也比我能说上话,我看他更懊恼的是陛下从来就看不上我。”

“想当年我可没少在心里嘲笑你。”

“我当年也一样嘲笑自己。”

“怎么,离开了,反倒惦记了?”

“倒不是惦记陛下,只是发觉这宫外早已不复当年,反倒不如宫里清净。”

“若论清净,你剃了头发庙里呆着,岂不更静?”

“我只是累了,又不是死了。”

“眼看我这诸多刑具在你身上收效甚微,我看你也和死了差不多,不如你先歇会儿,晚些时候我让人来取你一根手指头,只盼定国公慈父之心还有几分温热,如执迷不悟,我定将你敲碎拆散,根骨奉还。”

“是我记错了吗?”就在薛永进转身离去的时候,谢襄忽然问。

薛永进转身,饶有兴致问:“记错了什么?”

“我记得薛家二郎应该不是个急性子,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显得格外毛躁,总不过是个私贩军马强占民田的罪名,算到头你一个人的命足够了,可你口口声声全族性命,这般顶天的罪名,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你住嘴!”

“看来是真的啰,所以薛良他知道吗?”

“我阿爷一心只想重振神翼军,只是我不服,不服为什么只有你赤峰营能配最好的战马,所以我……”

“哪怕只是纠集旧部,也已经是私蓄兵马,更何况你还逾矩到如此地步,所以田牧监才被你灭门,因为你要掩盖的根本不是什么贩马贪赃,而是你借贩马偷梁换柱,私养骑兵。”

“你觉得我会谋反?”

“你明知道,这已经不是反不反的问题了!”

“所以我恳求你高抬贵手,这一篇揭过去了,此地便是咱们的天下,否则……”

“否则,现下大局无主,你便是不想反也只能反了,想当年高祖起事,也不过两千精骑,现在的你手上,恐怕只多不少,有你阿爷稳住局面,或可一搏。”

“哈哈……或可一搏,你算算这一搏有多难,天山南北,两镇四营,有多少兵马能听我调遣,况奔袭关山,就算是你我之父,此生也未打过这样一场仗,所以我若要反,必是出关谋生,你少给我下套。”

“薛将军一定不会和你一起投敌。”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你做不到!无论进退只会将你的家人置于死地!”

“这不就是你那好阿爷想要的结果,你现在这是装什么好人?!”

“你是说他早就知道?!”

“你以为呢?”

“整垮了我们一家,最终获益的是你,毕竟都护与节度使统归一人早有旧制,素水马场是他请旨兴建,如今看来田石兴大概也是他的人,而我之所以轻信这田牧监,不过因为他出身本地,家世清白,如今想想,我那一队骑兵,哪一个又不是这样的清白,你猜我还能信几分?”

“你对田石兴不过是怀疑,何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操心旁人呢,现在想想,若我是你麾下,会否不同?”

“叛国者贼,任谁麾下,都是一死。”

“是啊,那我也不必对谁手软了。”

“……”

暗牢森森,干涸的血渍糊了半只眼,谢襄耳垂微动,听见窸窣利落的脚步,抬手运劲挣脱了捆绑。

来人跪在他脚下抬眼一望,立刻惶恐告罪道:“将军受苦了,是卑职来迟。”

“无妨,他可有动作了?”

“困住您他自然肆无忌惮,今天下午我们已经追踪到了私兵所在,只是周围戒备太严,暂时无法靠近。”

“走,现在就带我去。”

“可是您这伤……”

“所以殿中郎是命令你们护我毫发无伤?纵有此命,这伤也是我自请入瓮,不算你们失职。”

“是,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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