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宗家。
日向日足盘膝坐在长廊,双眸紧闭,但在耳畔,那一声声稚嫩无助的声音在折磨着他。
那遥远的记忆本早就已经淡化,就算偶然想起,坐在如今这个位置数年的他,也早已没有任何感觉。
可这以日向日差的角度所出发的画面,让他也有所切身体会到,当时他亲弟弟的绝望与无助!
这种感觉,是身为宗家之人从不曾体验到的。
因为自从这种制度存在开始,不论大小的杀伐纷争,都会有分家的人代替宗家做出牺牲。
宗家的首要责任就是守护好白眼。
时至今日木叶已经参与过三次忍界大战,但只要不涉及到木叶村的毁灭,日向宗家便只需要在村子里养尊处优即可。
日向日足从未在分家的角度思考过问题。
以至于后来,长大后的日向日差不甘于被这种安排的命运,日向日足也从未对他有过任何理解。
甚至是一度不理解他的这种心理,宗分之别,明明是为了家族的血继限界能够得以延续,明明是为了村子的未来得以安稳。
如今这一幕幕的画面,让日向日足有所清醒。
“日差啊,我的弟弟,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你了呢,原来……你一直都是这种孤独的感觉吗?”
“身为哥哥,我很抱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一无所知……”
“但是,你和我都没有选择,宗家也好,分家也罢,那都是命中注定的,生长在同一处的两颗幼苗,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总会有一朵盛开,一朵枯萎,这是从种子落地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好的。”
日向日足仰面微叹,画面之上小时候的日差的身影也是渐渐走向街道的尽头。
象征着当时背道而驰的两人,直到如今过去几十年,日足这才明白,从那一刻,两人便站在一条街道的两边。
一边是分家,一边是宗家。
都是日向的族地,却有着天差地别。
“家主,请用茶。”
留着墨绿色短发的日向夏清纯可人,穿着一件白色花边的围裙,手里则端着沏好的茶水。
日向夏来到坐在长廊的日向日足身旁,将茶水轻轻放在一旁。
她是日向分家的人,在日向宗家担任着女仆的工作,平日里则负责照顾雏田的起居、饮食、训练。
而其实,她也是一名忍者。
额间的护额便足以证明。
不过在三年前,日向宗家迎来了他们的大小姐,也就是日向雏田。
身为分家人的日向夏便来到宗家,成为了照顾雏田的一名女仆。
转眼已经过去三年了,勤勤恳恳,无怨无悔,无论哪天,无论是面对谁,总是挂着一幅温柔甜美的笑容。
她的出现,将日向日足拉回现实,神情落寞的日向日足平复充满波澜的心情,端过茶水。
“雏田休息了嘛?”
日向日足吹去茶水表面升腾起的热气,下意识的提了一嘴。
“雏田小姐今天似乎很累呢,洗漱过后就睡着了,大人请放心。”
“嗯,辛苦了。”
日向日足咪了一口,又将茶水放回了原位,日向夏则在一旁恭候着下一步的指示,日向日足突然联想到了他的弟弟,日向日差。
“夏,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大人请问。”
“你来宗家多长时间了?”
“夫人怀上小姐后,我便按照长老们的安排,辞去了在忍部的工作来照顾夫人了。”
日向日足蹙眉不语,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将日向分家的命运尽然诠释。
因为家族的一个安排,她至今为止的努力就要全部抛下,日向日差又何尝不是如此。
日向日足仰着头望着暗淡的画面。
“那算起来,都快四年多了。”
“呵呵,因为长老们的一句话,就在这里丢了四年多的时间,人这一辈子可没多少四年,夏,你后悔过自己生在日向家吗?”
日向夏一愣,神情表现得有些慌促,随即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微微躬身。
“大人为什么会这么问?身为日向分家的族人,听从长老们的安排,为家族奉献一份力,这是夏的荣幸。”
日向日足听此,这个回答简直是无懈可击,但更索然无味。
日向家的那些长老们听了,或许会很高兴,可对于如今的日向日足而言,却全然不对。
就这样,他再度陷入了沉思。
他的脑海中一直在重复,年幼的日向日差喊得那一声声父亲,以及只有在小时候才听到过的欧尼酱。
明明宗分两家离得很近,明明兄弟二人都平安健康,可这一切,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
他想不明白,但是刚才那个问题,他却有了答案。
“可我亲爱的弟弟,他一定很后悔吧?”
与此同时。
日向分家。
长廊上,日向日差怀中抱着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的宁次。
方才将近四岁的年纪,宁次不懂这画面是真是假,是谁搞出来的,又为什么会出现。
他只知道,有人说他的父亲会死……
在日向日差的安抚下,这才好不容易哄好。
可他的内心,又何曾不是被画面之上的曾经,所揭露那些好不容易掩埋住的伤疤。
“这是小时候的父亲吧?当时大伯和爷爷他们去哪了?”
宁次指着画面上与他有些许想象的日差问道,这时候的宁次尚未被烙印下笼中鸟,他对宗家分家的理解,就像画面上被烙印下笼中鸟之前的日向日差差不多。
知道自己的宿命,并不理解其中的缘由。
日向日差抚过宁次的长发,淡淡笑着。
“当时太晚了,你大伯和你爷爷回他们自己家了。”
身为日向分家的人,哪怕是孩童,也不需要童真。
不过面前此时的宁次,日向日差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早一日彻底明白这些。
从而并没有说,我和你大伯还有爷爷,从那一刻开始,是族人,但不再是家人了。
让宁次明白这个道理,是迟早的。
不过晚一点明白,就是多一点和谐。
糊涂一些,也不全然是弊端。
“那父亲您当时为什么要哭呢?大伯家明明住的不远啊。”
宁次好奇心作祟,宗家和分家的距离并不远,但宁次也只在雏田这位宗家大小姐生日的时候去过一次。
其余的一概不知。
日向日差也因此一度语塞,片刻后他用食指刮了刮宁次的鼻子,没有选择回答这个残酷的问题。
“抱歉呢宁次,又让你见到了父亲我不堪的一面呢。”
一位父亲对他的儿子柔声说道,语气中并不歉意,而是满溢的宠溺。
宁次努了努小嘴没有再说些什么。
日向日差也从画面开始的那一幕开始,回忆这匆匆一生的走来。
“既然这些画面都是真的,那我……应该真的会死吧,不知道在那之前,还能不能看到宁次长大,结婚生子,成为一位不像我这样不堪的父亲呢。”
日向日差望着天幕,心中想道,眼里尽然是憧憬。
不过提起不久后日向宁次也要被烙印下笼中鸟,他的内心还是有些不甘。
在他看来,宁次是上天赐给日向家的恩典。
但却因为是自己的儿子,要被刻印上那束缚一生的笼中鸟!
然后,开始和自己一样被支配的余生……
成为父亲后,他已然不在乎自己了,但他开始更加在乎别人了。
开始的一生不能重来,更从没有后悔一言,但遗憾,总归是有的。
“我从不会后悔生在日向家,可自从有了宁次,我就一直都好不甘心啊。”
“他是日向家的希望,更会是日向家的未来,但不该是我日向日差的儿子。”
“你本应该出生在宗家的……”
ps:嘶……惨淡啊,真的没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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