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儒见到老者皆是弯腰行礼。
老者便是这小圣贤庄的院长，荀夫子。
“院长好！”
楚笙也同样向荀夫子行礼。
见楚笙如此识礼仪，荀夫子笑道。
“我一个读书人，不会什么武功，同样不值得你们拜我，要拜也是拜圣人。”
不会什么武功？
这怕傻子才会信了...
宋国硕果仅存的半圣，同样是小圣贤庄的门面担当。
‘他就是小圣贤庄的院长？看来平平无奇的嘛...’
楚笙心里吐槽，可他却知道，眼前这位老人可是半只脚踏入炼虚境的存在。
炼虚是何等境界？
且在化神之上，化神期市元婴向元神的国都，寿元可超两千余年，掌握元力领域，可破元婴瞬移。
炼虚则更是磕破，寿元可达近五千，体内元婴彻底化为元神，返虚出本体，化为分身或众多分身。
此处留有不少相关传言，所以一气化三清，以及楚笙的替身傀儡，有异曲同工之妙。
踏入炼虚境，于大宋文坛便算一个圣人。
宋朝立国近万年，也不过出现两个半圣人。
“这两首诗，都是你作的？”
荀夫子看向楚笙，眼中透过询问的目光，可这放在楚笙眼中，更像是询问。
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大的压力。
先前虽请过岳未央出山，然岳未央性情洒脱，不拘泥于修仙界，问道红尘中，没有半点修仙者的架子。
老者残魂之躯，与楚笙结交数十载，早就没有了多余的隔阂。
可荀夫子不同，只因为这是最重仁义礼制的宋国。
好在楚笙的神魂境界异于常人，胆魄非凡，昂首挺胸没有半分怯懦。
“是学生所做。”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若不嫌弃，我出题考考你，可否？”
闻言，楚笙不禁眉头挑起。
‘出题考我？他先前问我诗句，看来是想以这种方式套取我手里的诗。’
“既然要考教，院长说便是，学生知无不言。”
见楚笙如此痛快答应下来，荀夫子的脸上不禁洋溢起一丝笑容。
“好！不谈远处，便以这身后竹林作为考题，且细细说来。”
竹林？
听到这儿，楚笙不禁松了口气。
好在方才那些大儒争论时自己没有现场卖弄，不然将自己唯一知道的那首竹林诗说完就尴尬了。
虽说那首诗在楚笙脑海中极为清晰，却是不能当即说出，要给人一种苦思冥想的感觉。
就这样，楚笙向前一步步走去。
一步，两步......就在他要走出第七步时，嘴里的话才慢慢说了出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问此诗，便是身为半圣的荀夫子，也是不禁对楚笙的诗句拍案叫绝。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圣人离世后，稷下学宫被迫改名小圣贤庄，这便是破岩。
而他们这些大儒教化百姓，门生，也正符合那具咬定山不放松。
而最让荀夫子震惊的，还是最后两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他荀夫子恪守小圣贤庄祖训，不离不弃，坚守自身岗位数千年，这不就是在描写自己的吗？
“妙，太妙了！”
忽然，荀夫子以一种诧异的目光看向楚笙。
楚笙初来乍到，不曾想对小圣贤庄竟是如此了解，真是费心了。
刚要夸奖一番，谁知楚笙却是向他行了一礼，躬身道。
“学生回答了夫子的话，现在学生有了疑惑，不知夫子可否为学生解答。”
荀夫子此时正高兴，袖袍一挥。
“无妨，说便是！”
楚笙思量片刻，小圣贤庄身份不凡，也就代表着学识不凡......那就哲学三问！
想着，楚笙开口道。
“一问夫子，我是谁，二问我从何处来，三问我欲往何处去，请夫子解答。”
楚笙之所以这样讲，自然是做了充分的功课，哲学三问的困难程度，以大儒水准自然是回答不出。
于半圣文境而言虽有困难，却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果真如楚笙猜想那般，其余大儒纷纷摇头，唯有荀夫子低头思索。
可这一想，就是半天时间过去。
“此三问，我是我，从生处来，往死里去，可能解惑？”
楚笙眨眨眼，见好就收。
他的目的是对荀夫子的回答造成疑惑，而不是彻底难住荀夫子。
那样的话，虽说显得自己学问高，却并不能提升自己在荀夫子的心中形象。
甚至会在荀夫子心中留下自己的不良印象，得不偿失。
这样一来，荀夫子能够回答，颜面保存，对自己的态度自然能够温和许多，也同样方便自己日后的计划执行。
“多谢夫子解惑。”
“看来此答案你并不满意...”
楚笙：不，我TM已经很满意了，咱快别接着往下聊了，我知道你不会武功。
“如果你有更好的答案，不如说来听听。”
楚笙的笑容略带几分苦涩。
“学生哪有什么答案，院长的回答已经足够了。”
“呵呵，既然如此，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答应？”
楚笙眉头一挑，看了过去。
“什么条件？”
“我愿代师收徒，将你收做师父的关门弟子。”
闻言，其余大儒眼中满是震惊。
代师收徒？！
身为小圣贤庄的大儒，他们可是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何其之重。
圣人门徒！
小圣贤庄的前身是稷下学宫，当初圣人在时，荀夫子便是圣人弟子。
如今荀夫子要带师收徒，这便意味着荀夫子是认为楚笙未来突破炼虚境有着极大的可能成就圣人。
而在前期，楚笙单凭借圣人门徒的身份便可自由出入皇宫，不受拘束，有着与皇室子弟等同的身份。
而在突破圣人后，修士境界到达炼虚。
掌握稷下学宫这条国之文脉以后，就有了与宋国国君等同的身份。
岳未央之所以在修仙界如此出名，靠的不仅仅是铁口定生死的手段，更重要的是实力。
让人忌惮的实力！
楚笙对此也是十分激动，本以为只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追知道自己能够间接成为这颗大树身旁的一颗小树。
“既如此，学......楚笙也不推辞，多谢师兄好意！”
楚笙改口倒也是迅速，这可让荀夫子高兴半天。
不顾身旁的大儒，当即挽住楚笙的手。
“小师弟啊，方才你所言的问题师兄还是有着些许疑惑，不如咱们两个好好交谈一番。”
“另外你的诗句也让为兄多有着几分启发，我想突破炼虚，也用不了太长时间了。”
楚笙对此自然是却之不恭。
然而这可令其身旁的大儒看傻了眼。
最意外的当要是苏东，先前还一口一个东叔叫的毛头小子，现在竟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小师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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