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姜诗雅陷入低谷,一蹶不振。
几乎每天都迟到,老师们都了解她的情况,也就都不多说些什么,有时也会找她谈心,想方设法让她从父母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又是一次月考。
试卷发下来后,她一题没写,将试卷一点一点撕的粉碎。
一直以来,姜诗雅都在想着通过学习改变命运,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让亲戚朋友瞧得起她家。
“学习,还有什么用?”
等她撕够了,拿起笔盒就离开了考场。
“唉,那位同学,你想干啥!”
她莫名气愤,只想四处发泄情绪,“我他妈不上了!”随后摔门而出。
全校都在考试,她还能去哪?
在学校里转来转去,直到被巡考老师发现。
“你这孩子,哪个班的?不考试,乱跑什么?”
诗雅没理他,快速的向楼下逃跑。
她在前面跑,巡考老师在后面追,即使她已经跑的岔气,却非常享受这种感觉,“这感觉,真刺激”,她放声大笑,越跑越快。
她踩着水池台,双手扒着围墙,墙上有电网,她直接一脚踢那几个支撑电网的柱子。
柱子漏电,耀眼的火花在她身边四溅。
巡考老师叫她下来,她瞟了他一眼,拍拍手上的灰。
“跑的真慢”
随后一跃而下,成功逃离。
她回头看看学校的围墙,和被自己踢烂还在滋滋冒电的电网。
“这就是当坏学生的感觉吗?负罪感满满....”
被生活所囚禁多年的鸟儿,飞出牢笼,自由飞翔。
她系了系鞋带,向着学校旁边的市中心启航。
“玩去喽。”
繁华、奢靡、厕所都搞得金碧辉煌。
“真不愧是新街口。”
路上有路不走人,只走车,人走地下道。
好处是,不用担心被车撞,坏处是,通道太多容易迷路。
20多个通道,实在让她眼花摇乱。
平日里,她一年估计都不会来这逛个几次,以前父母会每几个月带她来这看电影,而如今都不在了。
想到这里,她又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引的路人耻笑。
她本就爱面子,赶紧找了个厕所进去哭。
等哭够了,就去父母常带去的电影院随便买了张看。
很不幸,电影虽然是喜剧,本应令人欢笑,但主题讲的是亲情,她看得心如刀绞,泪流满面,明明之前拥有的,如今却只能向往。
“爸,妈,我想你们了。”
等到电影结束,学校的考试也结束了。
杨思远走出考场,伸了个懒腰,想着和诗雅去食堂干饭,去她的考场却不见踪影,见快要下一场考试了,又回到自己的教室。
等到中午,学校里都在传姜诗雅撕试卷逃学的事,他才知道。
他很无奈,因为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心里想着,她能在外面玩个痛快也好,于是去了趟办公室,和班主任唠起了家常。
好在,校方没准备给诗雅处分,报了警,通知了她家属,派了几个学校保安出去找她,反而想晚上去她家家访,没人想让这么好的苗子废掉。
姜诗雅在外面玩的一点都不开心,一看见别人的小孩子有父母陪着,她就开始瞎想,她就开始莫名难受,她感觉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
她蹲下身来,躲进厕所,抱着头痛哭“谁来,帮帮我?”
杨思远考完试以后,也没急着回家,他给他妈通了个电话,因为想陪着校长他们去姜诗雅家见她,顺便送她的书包。
在姜诗雅家坐着等了许久,也不见她人来。
一天下来,警察那边只清楚她在“四处玩耍”,偶尔情绪失控还会绷不住的痛哭,就是没见着她人在哪。
诗雅奶奶见众人坐在家等了许久,说自己出门转转,实际上是出门买肉买鱼,好回来给大伙做饭。
诗雅爷爷掏出自己平日里不舍得喝的好茶给来客们泡了喝。
“谢谢。”
诗雅站在街边,等着买的章鱼小丸子做好。
“给,拿好,慢点吃,烫。”
诗雅打了车,回了家。
一进门,家里坐满了,有校长、主任、任课老师、班主任、还有杨思远。
早上的所作所为让她羞愧,羞耻感涌上心头。
连忙说了几个“对不起!”
“回家了就好。”
奶奶买了虾、肉、鱼一堆东西,搞得好似过年。
几位老师和杨思远原本想推辞掉,找个借口回家,奈何诗雅一家太热情,根本推脱不掉。
大家围坐在不大的桌子上,吃着丰盛的佳肴。
“干杯。”
茶余饭后,老师们又苦口婆心的劝导,诗雅的心情,好了许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上学,她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阳光开朗,上课积极互动,下课自主复习,要是有不会的问题,还有全能同桌帮忙。
可老天爷却像是总不想放过她似的,噩耗又来了。
姜诗雅外婆被跟踪,差点在巷口遭人毒手,险些遇害。
诗雅外婆年轻时当过兵,身体一直倍棒,那天被陌生男子逼到巷子里,虽年事已高,但她用尽全力分离抵抗,保住了命,却没抓到人。
医院里,外婆痛苦的“诗雅啊,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爸爸惹得,可不是什么小混混啊!”
诗雅不明白,贷款,还就是了,为什么要这样。
父母的死,至今凶手都是个迷,但警方确定,作案的必然是个团伙,无奈那片没有摄像头,迟迟都没有线索。
爷爷奶奶听到消息也赶来:“亲家母啊,我替姜峰对不住你啊,让你受苦了。”
“不怪姜峰,要怪就怪那群乌龟王八蛋!”
学校了解了情况,允许姜诗雅带“危险物品”进校自保,并且加强安保措施。
此刻,大家的心都是齐的,一致对外,誓死将那挨千刀团伙千刀万剐。
即使如此,姜诗雅还是出事了。
这几天,杨思远和班主任自告奋勇,每天互送姜诗雅的上下学,却还是失算了。
“诗雅,明天见。”
“老师再见。”
姜诗雅被送到了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门,进了屋,却不见爷爷奶奶踪影。
“都出去了吗?”
她关好了门,换下鞋。
刚进客厅,被刀架住了脖子。
“别叫,不然就把你爷爷奶奶给杀了。”
屋里,有四五个陌生人,他们装备齐全,作案工具繁多,一看就是“专业的”。
爷爷奶奶被绑在地上绑着嘴,在地上跪着。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老年人!”
她刚吼了一句,就被一脚踹到地上。
“闭嘴!”
她被带进父亲的书房,里面坐着个人,大口大口的不知道在吸着什么东西,神情很是上头,看样子应该是这团伙的头头。
他死劲的掐着诗雅的下巴:“你爸的债,是境外网贷,我也看是还不上了,你看怎么办?”
他看了看诗雅的奶奶,:“那老婆子,没什么意思,她什么的那老头子,更美什么意思,我看你倒是可以。”
手下心领神会,提起诗雅开始羞辱。
诗雅被困着双手双脚着,身上一丝不挂,她奋力的吼叫着,“再叫就把你舌头给割了”,他抓起诗雅的头发,凌辱她……
诗雅被胶带绑着嘴,哽咽了一晚上。
父亲的书房门,进去一个,出来一个,轮流交替着。
第二天早上,班主任和杨思远如常的给她买了早饭来接她。
门,却怎么也敲不开。
“姜诗雅!家诗雅!”
许久,无人应答。
杨思远给她打好几通电话,却都无人应答。
班主任联系她爷爷奶奶,也是一个情况。
“快,报警!”
警车来的飞快,撬了锁,进了姜诗雅家门。
爷爷奶奶所幸没事,被捆在一起,动弹不得。
书房,有人在哭泣。
警察示意队友开门,持枪,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班主任和杨思远在楼下焦灼的等待着,校长和主任们听说了消息也连忙开车赶来。
书房里,满地的纸巾,还有一堆不堪入目的用品,诗雅被捆在地上,粘着嘴,她哭的满脸通红,眼睛都肿了。
解开绑,撕开胶布,她抱着警察直哭,“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
她愤恨的看着地下的一片狼藉,拼命的尖叫着:“啊!”
等她嗓子都哭哑了,她无助的看着警察,“救救我,请救救我!”
诗雅家的遭遇,再次惊动了全国所有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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