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真可惜，那小子又要错过发财的机会了！”
“确实可惜，他只要把刚才路过那小摊上的假花瓶买了，再把花瓶砸开，就能发现花瓶底座中暗藏的古玉了！”
“呵，他注定一生贫寒！”
……
海市，古玩一条街。
方磊皱着眉，揉了揉耳朵，环视四周，发现距他最近的人都在好几米之外。
心中呻吟：“又来了！”
“到底是谁在说话？”
“从昨天开始，就不断能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但就是找不到人！”
“总不能真是鬼吧？”
心脏有点发颤，精神几乎绷紧成了一条线。
回过头，发现身后几米之外，一名一看就不老实的中年人坐在小马扎上，眼睛做贼似的到处扫。
见一身休闲服，容貌英俊的青年回头，迟疑的打量自己的地摊，顿时眼睛一亮：
“嘿，帅哥，要不要来看看，别看我这是地摊，上个月才有人从我这捡了个大漏，大赚好几十万。”
方磊本想转头就走。
但刚才耳边响起的诡异声音却不断在脑海中回响。
“帅哥，来都来了，不买看看也行！”老板更加热情了。
这种小青年，最容易上当，老板当然不会吝啬一点唾沫。
方磊瞅了瞅周围，除了这个路边摊，距他最近的地摊也在十几米外，索性转身走了过去。
地摊上，各种陈旧的瓷器、青铜器、铜钱、泛黄的书画等等，至少好几十种，乍一看还真像古董。
方磊目光在地摊上两件大小不一的瓷器上打量。
“嘿，帅哥真有眼光，这两件瓷器，一件是元青花。”
“元青花知道吧？前几年在嘉德春拍上卖出过3600万，这件和那件就是同一个年代的，我这件只不过比上拍的元青花小了些。”
“除了元青花，这件成化斗彩鸡缸杯也是好东西。”
“上个月在我这捡漏那位大爷，捡的就是斗彩鸡缸杯。”
方磊直翻白眼。
目光锁定在大约三十厘米高的青花瓶上。
两件瓷器，只有青花瓶有底座。
拿起青花瓶，仔细观看，除了感觉有点旧，什么也没看出来。
“老板，你这个多少钱？”
老板笑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帅哥，我也不蒙你，我这件元青花比3600万那件更小，价格肯定要低很多。”
“这样，我看你是真喜欢，你给36W就成。”
方磊放下花瓶起身就走。
“诶诶诶，小兄弟，别走啊，你出个价，我看你也是真喜欢，只要不让我亏太多，就当交个朋友。”
方磊想了想自己的绿信余额，果断开口：
“36！”
老板勃然色变：“老弟，这是古董，元青花啊！”
“就这个价，卖我就买！”
“加点，你再加点，这价我真亏太多了，底裤都没了。”
叹了口气：“最多40，再多我真不要了。”
“小兄弟，你这砍价是真狠！”
“算了算了，看你是真喜欢，给钱吧！”
……
半个小时后。
方磊抱着青花瓶回到租住的公寓。
翻出锤子提在手上，有点犹豫，这一锤子下去，一天的饭钱可就没了。
想到从昨天开始，就偶会在耳边响起的诡异声音，不再迟疑，挥锤砸了下去。
“啪！”
瓷器碎开。
把破碎的底座拿起，眼睛顿时直了。
“真……真有东西？”
底座中，一块洁白如羊脂的婴儿巴掌大玉佩显现出来。
回忆起之前耳边的对话声，方磊不仅没有惊喜，反而背心发凉，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僵了。
瞳孔微缩，不断打量四周。
公寓很小，只有一室一厅，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快一年了，原本一切都很应该很熟悉。
但现在，突然有种陌生感。
仿佛有无数双藏在暗中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他。
就在这时，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咦？那小子怎么把花瓶买回去了？”
方磊浑身白毛汗直竖，瞳孔缩成了针眼，不断四下扫视，仍没有发现半点不对。
“诶，能不能看看回放？”另一个稍显粗犷的声音问到。
“当~”突然，一声浑厚的钟声炸响。
“哈，下班了下班了。”一个带着磁性的欢快声音响起。
“走了，老高，喝一杯？”
“嘿，就知道你这厮惦记着我珍藏的百花酿，走罢走罢！”
耳边的声音消失。
十秒
三十秒
两分钟。
直到过了好几分钟，耳边的声音再没响起，方磊紧绷的神经终于渐渐缓了下来。
身体瘫在沙发上，脸色微微发白，脑子一片混乱。
过了一个多小时，勉强整理好心情，把羊脂玉佩揣进兜里快步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
两个小时后。
第一公立医院，五官科。
白大褂拿着影像片子笑着道：“没事，磁共振显示很正常。”
“应该是精神压力过大引起的幻听。”
“我给你开点药，晚上早点睡，别熬夜，用不了多久就会好！”
方磊迟疑道：“真是幻听？”
白大褂点头：“相信我，我是专业的，你这种偶尔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声的事儿，有不少人都出现过，就是精神压力过大引起的。”
方磊摸了摸兜里的羊脂玉佩，终究没有说出他真的因为听到人的对话，在花瓶中捡到玉佩的事儿。
……
拿了药出了医院。
方磊想了想，打了个车再次前往古玩一条街。
……
玉芳斋。
老师傅带着白手套，放下放大镜，小心把羊脂玉佩放在托盘里，笑眯眯盯着方磊：
“小伙子，好眼力，好运气！”
“确实是最顶级的羊脂玉佩，而且块头这么大的，真的太少见了。”
“以现在的行价，这块玉佩要是上拍，少说也能拍出120W。”
“小伙子，你是想等着上拍卖会，还是直接卖？”
“上拍卖会要多久？”
老师傅诚恳道：“说不清楚，但最短也要3个月以上吧！”
“那卖给你呢？”
“80W吧，这个价格肯定是古玩街最高价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其他店问问。”
没有犹豫。
“那就卖！”
“行，小伙子麻烦你稍微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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