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
古道旁。
两辆囚车之上,分别站着两位美人儿
身披枷锁,面容憔悴。
双目之中满是绝望。
正是要被押往至北凉的赵风雅母女(隋珠公主)
“母后,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
赵风雅凄然一笑,宛若末路的荼蘼花:“徐风年羞辱我,最后不但我要为其陪葬,还连累母后,真不公平!”
“女儿,看开些吧,你生来便享受常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这难道就公平了么?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隋珠公主的母妃长叹一声。
“哼!我只恨那徐风年死在我的前头,早知如此,我应该先杀了他的!”
赵风雅恨啊!
自己贵为公主,徐风年在外沾花惹草,不顾皇室与自己的名声,罚他下跪有错么?
受辱的是自己,
陪葬的却又是自己,凭什么?
虽然很多道理她都懂。
但此刻即将赴死的赵风雅,又哪里听得进什么所谓的大道理?
“驾!驾!”
“吁!”
一匹快马忽的驶到囚车前。
“陛下口谕,徐风年用武林至宝天香豆蔻死而复生,遂赦隋珠公主母女死罪,即刻返回皇宫,不得有误!”
什么?
赵风雅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自己怕不是在做梦吧?
竟然不用死了!
但...徐风年也没死!
自己,又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
一时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儿似的。
两行清泪划落。
赵风雅再次崩溃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心口上下起伏不定。
所谓死生之外无大事。
世间又有几人真不怕死呢?
如今劫后余生,自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中滋味实难为外人道也。
——
皇宫。
从风阁。
皇帝老儿不想见徐风年,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也没强求。
而是率领一众人等,
来到了隋珠公主的住处。
“这里...真美啊...”姜妮手指划过隋珠公主的玉床,不禁触景生情。
曾几何时,她也是尊贵的楚国公主。
但现在,只是仇人儿子身边的一个通房丫鬟罢了。
“怎么,想起伤心往事了?”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姜妮的小手。
回过头,正对上那双星辰般的眼睛。
“才没有。”姜妮红唇紧咬,可眼泪却在眼框中打转。
见到姜妮这幅模样。
徐风年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柔声道:“人决定不了自己的出身,或许也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总有这样和那样的无可奈何。”
“你的家,没了。”
“但今后,有本世子在的地方,就是你家。仇家,不也是家么?我的小冤家。”
噗嗤!
一番话说完。
姜妮不禁破涕为笑,瞪着徐风年道:“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什么仇家冤家的,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好你那浑家吧!”
浑家,指的便是赵风雅了。
“害,有什么好处理的,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多打几顿就老实了。”徐风年耸了耸肩,全然没当回事。
“哦?那我也经常不听话啊,你怎么不打我?”姜妮调皮一笑道。
“是么?我不是经常‘打’你么?”
“讨厌!不理你了!”
吐了吐小舌头,姜妮害羞的撒开小脚丫子跑到院中玩去了。
这幅天真烂漫的性子,
颇得徐风年喜爱。
“喂,徐小子,你这次进宫又有什么目的?总不会真的为了那隋珠公主吧?”
和外人不同。
李淳罡等可知道徐风年不是草包。
死而复生,攻守易型,替父谋得三州一字并肩王的神之一手,皆出自于此子!
“本世子向来节约,师从大隋宇文成都的好习惯,每一粒米都不浪费。”徐风年呵呵笑道。
宇文将军的习惯很好。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签到!
皇宫气运昌隆!
气运昌隆之地,签到出极品奖励的概率才会更高!
徐风年不把皇宫的羊毛薅光,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宇文成都?”李淳罡皱了皱眉:“这个人老夫倒是略有耳闻,听潮阁下,你父亲曾跟我提到过他一句,你师从于他?他是你师父?”
“哈哈,算是吧,这个人不得了,天下士兵可都想去宇文将军那里排队呢。”
李淳罡:???
奇奇怪怪的!
什么鬼?
这臭小子说的话,
老夫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李剑神前辈,不知现下可有时间?晚辈有些武学上的疑难,想请前辈解答。”
这时。
南宫仆射走了进来。
拱手欠身,十分恭敬的说道。
“没空!”李淳罡抠脚趾抠的正爽呢:“老夫忙着呢,等明天的吧。”
江湖之上,
为了能得剑神指点而不惜一切,甚至不惜献出身体的女子大有人在。
别说女子了。
李淳罡若真放话出来,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会欣然接受的!
但这样的人,哪里能得剑神赏识?
徐风年虽纨绔。
但相处几天后便发现此子有大智慧,并且行纨绔之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渐渐的,对徐风年的偏见就消失了。
可对南宫仆射不一样。
此刻的李淳罡,对她相当不感冒了。
“好,那我明天再来向前辈请教。”南宫仆射被拒绝了,但也不恼。
只是微微点头,
随后便退出了房间。
“不骄不躁,心性倒属上乘。”李淳罡心中默默点评了一句。
这时。
屋外传来了韩貂寺那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北凉世子徐风年出来接旨!”
只可惜。
徐风年压根没搭理他。
“圣旨到!北凉世子徐风年出来接旨!”
韩貂寺又喊了一声。
“滚,本世子今天心情不好,什么圣旨厕纸的一律不接,再聒噪,小心本世子一怒之下即刻自杀!”
韩貂寺:...
韩貂寺心中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
这徐风年,还当真无法无天了!
竟敢公然抗旨?
还把圣旨跟厕纸相提并论?
换了旁人,凭这一句话,灭九族的罪过都够了!
但,如果是徐风年的话,那也只能...只能悉听尊便了!
摇了摇头,
正欲转身离开呢,徐风年悠悠的声音却从屋内响起:“韩阉狗,替我转告皇帝老儿,本世子打算在这皇宫里住上个三年五载的,御膳房记得每天按时送吃食过来。”
“除了吃穿用度,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从风阁一步。”
“否则的话,本世子若一时气恼,多半会想不开,我有点爱上生死间的味道了,保不齐会自杀。”
韩貂寺:???
焯!
真就一招鲜吃遍天是吧?
而且还呆在皇宫不走了?
赖在这儿了?
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韩貂寺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哼!”冷哼一声,韩貂寺转身便走,可那悠悠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
“韩阉狗,你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敢哼本世子?妈的,不活了!”
仓朗朗——
宝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韩貂寺当场就给跪了啊!
要是因为自己,导致徐风年再次自杀,那皇帝老儿第一个处死的就是他韩貂寺!
虽然他清楚,徐风年多半是吓唬自己。
不!
是一定在故意吓唬自己!
可他,不敢赌啊!
“世子殿下饶命!老奴...老奴知罪!老奴这就滚!”
“哼!滚吧!”
“是!”
擦了擦额头冷汗。
号称陆地神仙之下韩无敌的韩貂寺如蒙大赦,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从风阁!
这鬼地方,他今后一步也不想踏入了!
这徐风年,太特么会搞人心态了!
——
一个时辰后。
已经回到了皇宫,沐浴更衣完毕的隋珠公主,抱着无比复杂的心态,重新踏入了从风阁。
屋门前的那堆碎玉片还在。
不禁令她回想起上午发生的事。
不知是羞是恼,两片红云飞上脸颊。
四下望了望。
院子里尽是陌生面孔。
太多是女子。
赵风雅清楚,
那多半是徐风年的丫鬟了。
长得那么美,肯定是通房的吧?
“我该如何面对他?”
“冲他发火?不,连父皇都奈何不得他了,我再发火,等同于取死。”
“摇尾乞怜?”
“亦或是...”
赵风雅正纠结的工夫,
屋内。
徐风年冷冽的声音响起。
“赵风雅,本世子初入从风阁时,你曾说要罚我跪满三天三夜。”
“如今这处罚本世子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在门前跪满三天三夜后,再来同本世子讲话。”
“你也可以选择自尽,亦可以选择转身离去,本世子都不会阻拦。”
“何去何从,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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