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飞深吸一口气,他眼神笃定,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照着那黑影就是一脚。
“你丫的,不知道劳资是无业游民了,打架还得祸害我家玻璃,你说你怎么赔!”
苟飞一脚踢出,连带着发出了自己的怨念,那玻璃可不便宜啊!
噗!
此刻,黑影狠狠的砸在地上,感觉气血都在翻腾,他刚才受了那一击,不过是为了逃跑,但也受了不轻的伤,现在撞到玻璃上,更是伤势加重了几分。
他刚想凝聚力气逃走,便硬来了苟飞这力道十足的一脚,若说平常,一个普通人的一脚根本就不会伤到他。
但此刻他已经油尽灯枯,这一脚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被狠狠踢中,他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直接就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我惹你了吗?…”
他艰难的说出这一句话,声音已然微弱的不行。
“惹我了吗?”
苟飞冷哼一声:“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撞坏了价值不菲的玻璃,我无辜的承受了损失,你懂吗?”
“我可以赔啊,多少钱我都赔……”
黑影近乎绝望的嘶吼,但声音却并不大,他万万没想到,居然只是因为一块玻璃,便就把自己送到了这样的境地。
这是个什么世道!
“赔?”
苟飞愣了一下,他眯了眯眼,一副不信的模样:“我要是不说,你从我这走了,还会回来赔钱吗?”
话说着他上去又是一脚:“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跑路我都没地方找人。”
“还特么跟我耍滑,不赔钱,就别想走!”
黑影闷哼一声,完全说不出话了,带着一股浓浓的不甘,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
黑影晕过去之后,苟飞才缓了一口气,他认真打量了一眼,随后有些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从一开始他就没看清楚这个人,而此刻随着落到屋里,被他打晕之后,他才发现哪怕在灯光的照耀下,这个人居然还是一团黑影,除了四肢脑袋,根本就没有显出模样来。
近来一直有所谓的人产生“觉醒”,而这个人很明显也是,这就是那颗陨石带来的变化之一吗?
苟飞心里暗忖道,他神色有些凝重。
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一眼苟绵绵,见得只是惊到了,并没有注意到黑影的情况,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苟飞知道这个世界迟早要发生变化,但他希望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最好在苟绵绵眼里,始终只是虚幻的传言。
就算到了彻底变化的那一天,他也不希望苟绵绵发生变化,不管如何,他都要保护好这个唯一的妹妹。
让她安安心心的上大学,工作,找对象,生活不会出现一丝的混乱。
苟飞心中暗暗想着。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苟绵绵神色有些惊慌的看着苟飞,苟飞握住苟绵绵的手,安慰道:“没事,应该是监视我们的那七个人。”
苟绵绵这才稳着心神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七个黑衣服的人就一股脑的涌了进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黑影和女孩,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能跑掉。”
见得七个人紧张的模样,苟飞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既然担心这个人跑掉,你们为何不从碎掉的玻璃窗那过来?”
七个人对视一眼,黑影没能逃掉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此刻说话都是有些轻松了起来。
一个男子开口道:“我们看了你一年半,你也清楚。”
“嗯。”苟飞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呢?”
一名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我们是国政的人,不会私闯民宅,这是其一。”
苟飞点点头,表示赞同。
黑衣人继续说道:“这人身受重伤,以我们的眼力绝对能看出,他撞碎了玻璃,就再没力气逃跑,我们不用着急,这是其二。”
苟飞再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黑衣人再次冷笑道:“而你这个人我们也算了解了八成,如果从玻璃那过来,你是一定会让我们赔钱的,这是其三。”
苟飞这次没再点头,他学着那黑衣人冷笑一声,有些可笑的看了那人一眼。
“你们以为敲门就能不赔钱了吗?你们真的是好天真!”
苟飞一脸正色:“第一,我好像没有同意你们进来,我只是去开门。”
七个人再次对视了一眼略微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自己虽然敲门了但是人家还没同意呢就闯了进去。
“很好,还是敢作敢当,第二嘛……你们不跟他打他能撞破我的玻璃?咹?”
“正是因为你们跟他打斗所以他才会撞破我玻璃,因是你们的因,果就不是你们的果了?”苟飞望了一眼那七个表情跟吃了粑粑一样难受的黑衣人冷笑道。
七个人你捅捅我我捅捅你愣是没有一个人开口,因为眼前这货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自己根本说不过他。
“咳咳,那您说个价吧,我们认赔。”那个领头的大高个轻咳了一声,略显无奈的说道。
“3000。”
“他么……”一听一块玻璃居然要三千,七人中那个脾气比较冲的差点骂人。
“4000”谁料苟飞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黑衣人又凉凉的开口。
七个人听闻苟飞坐地起价个个满脸黑线,合着眼前这个主连国政人员的竹杠都敢敲啊,真是牲-口!
“好吧,4000就4000,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我给你打个欠条吧。”领头的大高个显然不想再跟苟飞啰嗦了,估计再呆下去他会被说的心肌梗发作。
“欠条4500,谢谢。”
苟飞坐在沙发上面轻轻地啜了一口绿茶,头也不抬的回道。
…
七个人有三个捂住自己的胸口,其余四人则是在努力的压制着快要喷出的怒火,片刻后七人匆匆忙忙凑齐了4000块钱扔给了苟飞然后带着那黑影女子匆忙离去。
“切,还国政机构呢,穷成这样。”苟飞摇摇头,一边洋洋得意的数着钱。
在一旁看着的苟绵绵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摊上这么一个节操无下限的哥哥她能怎么办?她表示也很绝望啊。
苟飞用手蘸着唾沫样子夸张的数着钱,贱贱的跟苟绵绵说道:“绵绵,周末咱们去爬泰山吧,现在哥有钱了哦。”
“我的哥,您老还是想想怎么解决你的工作问题吧,更何况您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去许家提亲了。”
苟绵绵望着眼前这个无能为力的哥哥不禁脑大,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
“嗯嗯嗯,我知道要去许家提亲,不过那得从我们泰山回来之后再去。”苟飞微微一愣,这才记起来自己还有一桩娃娃亲。
娃娃亲是当年自己爷爷定下来的,听说自己那位未婚妻还是位空姐呢。
“到时候把你的挂印卖了估计够彩礼钱了,早日成家,也好了却爷爷的一桩心愿不是。”
苟绵绵看着有些发愣的苟飞拿着手机给他出谋划策。
“怎么可能,那挂印可是我的命,怎么能随便卖掉,再说了,我到现在还没有研究透他是什么东西呢,说不定是上古遗物都未可知。”
听苟绵绵说要把自己的挂印卖掉攒钱让自己娶媳妇,苟飞立马炸了毛,下意识的把自己挂在腰间的挂印狠狠的攥在手里。
这挂印是他那位号称“神断”的爷爷失踪前留给自己的,挂印巴掌大小,整体成墨色,上有九龙交枢,龙头仰天长啸形态各异,挂印四周的纹路像是道家刻在符令上面的东西一般,印下面是两个连苟飞都不认识的古字。
苟飞想到自己爷爷突然离奇的失踪,再想想最近奇怪事件的层出不穷,似乎有一丝谜团笼罩着。
而自己距离那谜团后面的真相似乎只有一纸之隔,而然距离很近,但是却始终没法知道那层纸后面的真相。
“管他的呢,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苟飞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嘟囔了一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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