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虎兄哎!别打了,我认识你老婆秋香姐,哎呦…志摩兄,我认识你表弟…好疼,别打了!”尤棍的惨叫声传遍黎明前的整个山林,但是上山来锻炼的路过好几拨人,都是拿他当成了酒鬼,在此撒酒疯,因为他们都看不到其它四个“人”啊!
“好你个刘罗锅,老子跟你拼了!”尤棍在草丛中一把揪住了刘罗锅的辫子,死死的攥在手里,混乱中东扯西拽,发了狠般也是双脚开始乱蹬乱踹。
“疼疼疼!”刘罗锅帽子翻落在地上,仰着头惨叫,但是唐伯虎和徐志摩看到之后,下手就更加狠了,“二秃子还敢还手,还敢揪刘大人的辫子!”
“砰砰砰”徐志摩的乱拳都打在了尤棍脸上,脑袋上,唐伯虎则是直接骑在尤棍后背,开始猛锤,“放手,放手!”
此时,司马光终于走过来,“三位老弟,咱们都是文人,这…成何体统啊?快些住手吧!”
“对对,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司马光大哥都说话了,快住手!”尤棍扯着嗓子喊。
“给我提秋香,若不是她,唐家岂能败光万贯家财,我唐伯虎岂能落得如此下场,我打死你!”唐伯虎下手更重了!
“就是,提我表弟,你以为我跟我表弟感情很好是吗!他写了那么多讽刺我的文章,你这是自己讨打!”徐志摩也是抡圆了拳头猛锤。
尤棍惨叫连连,不提熟人倒好,一提,人家下手更重了,尽管司马光大哥发话了,但是…
但是三人依然拳脚相加,刘墉将辫子抢回来之后,下手更黑了,哪里的肉疼就打哪里,“二秃子还敢揪我辫子!”八字胡上翘,撸起袖子对着尤棍的左眼又是一拳,“伯虎兄,让我打两下!”
“司马光大哥,你别光动嘴啊,快救我啊,劝劝你几个小弟啊!”尤棍快要吃不消了,“你杵在那里还想怎么砸缸呢啊?”
司马光砸缸,这个故事就跟李白小时候铁杵磨成针一样,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但是却见到一身紫色官服的司马光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变,快走几步上前,竟然掀起官服下摆,右脚狠狠的踩在了尤棍的屁股上,“砸缸?我砸你二姥姥!”
“哎呦喂,你个司马缸砸光…砸缸,砸咣当…”尤棍不知道为何,一提这个,司马光竟然急了,也跑上来开打,显然这个流传下来的故事,另有隐情啊,触及到了司马光的某些敏感点,也让他出离了愤怒,一起动手。
“我让你司马光砸缸!”司马光大哥下手更猛,扒拉开唐伯虎与徐志摩,飞踹,狠跺,肘击,拳脚都对着尤棍要害发威,官服扭曲,乌纱帽都歪到了一侧,好像是被这秃子拐跑了女儿似的仇恨,这家伙,要命的招数啊!
先前三人都被司马光的暴怒整蒙了,看到司马大哥下死手了,竟然都忙拉扯,“司马兄,大哥,大哥,息怒,息怒!”
“司马光兄,您这是…别给他打死了啊!”唐伯虎已经都插不上手了。
“司马兄,再打他就挂了啊!”
尤棍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蜷缩在湿漉漉的草丛之中,光头上满是淤青,嘴唇都肿了起来,口吐白沫,身上衣服被扯碎,露出脊背和腿上片片伤痕,“别…别打了,我,我…我去给白哥道歉…我去学青莲…青莲醉剑…”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刘罗锅和徐志摩两人将几近疯狂的司马光拉住,唐伯虎上前从草丛里将尤棍拉起来,“早要这么说,何必挨这么一顿无名的拳脚,哼,走,去白哥那里!”
尤棍光着脚,衣衫碎烂,一瘸一拐的走在林间石子小路上,前后左右四个人将他像犯人似的押解着,而前来登山锻炼的,直接从四个人身上穿透过去,都是异样的眼神看着尤棍,几组人还低语,“这家伙是喝多了翻沟里去了吧?”
“唉,每个月都有俩这样的货,喝醉了不能自理,有的直接失踪,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呢!”
“嗯,听说很多骚人墨客,自诩风流,整夜在李白墓前喝酒吟诗,宿醉之后,直接失踪,几个月都杳无音讯呢!”
“我……”尤棍听到耳里,一阵暗骂,他难道说,“老子是被司马光,刘罗锅,唐伯虎和徐志摩打得吗?”那估计更会令人鄙夷,说他不仅喝醉了,还疯了…
鼻青脸肿,满身遍布淤青,嘴角带血,额头大包,眼神涣散,走路颤颤巍巍的,被四个“人”押着返回到了李白墓前。
尤棍一下子就趴在了李白的坟冢之上,鬼哭狼嚎一般,“白哥啊,白爷,我又回来了,我给您道歉来了,我要背您那九百九十九首诗,我要学青莲醉剑,我要万事顺心……”
说的如此撕心裂肺,感天动地,这家伙,诚意惊人啊,过往的登山者看到这情形,都懵了,这小子是个酒蒙子吧…
“我是自愿的…”他又加了一句,真怕身边这四个货再揍自己一顿,瞥眼见,一束清晨的阳光透过密林,直接散落在李白墓坟冢四周,那四条身影立即消失不见。
尤棍一骨碌,翻身而起,左右打量,低声道,“伯虎兄?刘大人?司马光兄?徐志摩?”
没人反应,李白也没有出现,阳光刺目,他一拍自己的秃头,“这群家伙还是怕阳光的啊!”立即来了精神,“老子这一宿,不是做梦的吧?”摸着了自己的嘴唇,疼得他立即龇牙咧嘴,“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没有做梦,但是却被宋朝的司马光,明朝的唐伯虎,清朝的刘墉,民国的徐志摩给一起揍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啊,赶紧趁着没“人”溜之呼吧!
转身欲跑,只见迎头一柄亮银枪,金穗飞舞,枪做棒式,直接敲在了他的脑门之上,他连吭声都没有发出,身子缓缓的倒在了李白的坟冢之上…
一夜酒意,又被暴揍,此时的他身心受伤,带着三分醉晕厥过去,梦中他见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尤棍,我跟你五年,你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一无是处,一事无成,这种日子我过够了!”然后摔门而去,尤棍极力拉扯,依然挽留不住女朋友决然的心,他趴在了窗台,看着楼下,竟然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自小的玩伴,来给自己的女朋友打开车门,两人扬长而去,那一刻,尤棍心如槁灰,呆坐在窗台下,久久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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