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宽四尺，高八尺的木牌打磨光滑，手中拿起笔开始比划。
没一会儿功夫，“卖符箓”三字便在上面起好。
老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小友，好字！”
俯身上前，细细品冠着木牌上的字。
眼神从柔和中浸染上喜色。
没想到收到老人喜爱的小黄，显的有些受宠若惊。
“您叫我小雨便可。”小黄将心中想法说出口。
沉浸着看字的老人闻言笑呵呵朝小黄点了点头。
“你这字真是不错，就是......”他歪头，欲言又止。
听到这话，小黄心中咯噔一声，“您但说无妨。”
见小黄没有皱眉，老者继续。
“其形其骨稍有小成，但不见其魂。”
说罢，他仰头大笑几声，“都是老朽的拙见，小雨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刚被说字迹无魂的小黄冷静地盯着桌上的木板。
“姚爷爷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吾还未参透，何为魂？”
“不急，总有一日，会参透的。”老者笑着安慰。
小黄闷闷点头。
回到自己小铺后，便将那块招牌挂到外面。
窗户打开，继续等客，晒太阳，练字。
沾满墨汁的笔悬在雪白的纸张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纸上墨迹横流，早已浑浊不堪。
“买符！”
开业后，第一个客人上门了。
目光极快地在来人身上扫了一圈，小黄开口道：“什么符？”
窗边站着的那人身穿重阳门普通弟子穿的青色袍子，从白净稚嫩的脸上可以看出此人年龄不大。
“二品疾行符，三张，再来两张瞬移符。”
目光移到男子腰带上，小黄悠哉地将符箓拿出，“二品符箓统一售价两百下品灵石一张。”
男子爽快地将一块中品灵石扔到柜台上，拿起符箓转身就走。
原本还想着开业大酬宾，赠送一张一品符箓，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
零零散散又售出五张符箓后，小黄将牌子翻转，背面写着售空二字。
继续懒洋洋地趴着晒太阳。
大街上一青衣女子跟在一男子身后兴冲冲地说着什么。
手指向售空的牌子处，“师兄，那小道友的符箓居然如此受欢迎，这么快就卖没了。”
一旁男子冷着脸，“嗯！”
细长的眼角随着女子指着的方向望去。
能清楚地看到趴在桌上之人的头顶。
他无视掉女子的靠近，朝店走去。
感觉到有人停留在窗前后，小黄贝齿轻启，“今日符箓已售空，道友明日再来吧！”
“小道友好啊！”女子上前朝趴着的小黄打招呼。
趴着的小黄优哉游哉地直起身来，瞥向窗前站着的两人。
眼神顿时变得微妙。
“两位有何事？”
不待女子开口，那拿剑男子便道：“你的符箓我全包了，店铺归我！”
“哈？”刚睡醒的小黄心情极其不好，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压抑着快爆发的怒火，“店铺是我的，不租。”
说罢，“啪——”地一声关上窗户。
女子偷瞄了一眼身旁散发着冷气的男子，“师兄，就算了吧！不过一个摊位而已。”
换来的却是男子凌厉的目光。
关起窗户的小黄暗道男子有病。
然后在阵盘中开始修炼。
翌日，在小黄推开窗户的瞬间，便看到了站在她窗前的一群人。
等看清这群人指指点点的是什么后，小黄火速找到了重阳门的执法队。
指着窗户外面的一行字，“道友，我这才开门没几天，就有人来闹事了，您看，我这生意还能做下去吗？”
执法队盯着窗户外面的字感到疑惑：“这字有些眼熟。”
“那就拜托护卫队的几位大哥了，小本生意，只要之后不打扰我就行。”
在告诉护卫队后，小黄想着事情该是落幕了。
晚上，正专心画符的时候，一道速度极快“咻——”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被打断后，一张符箓失败。
手执失语的小黄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一道冰冷的武器抵上她脖子的时候，小黄瞳孔不由地放大。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道友，别冲动，我就是一散修，什么都不知道。”她喘着粗气，心中拔凉拔凉地。
那人好似在躲避什么，将身体隐藏在黑暗中。
架在脖子上的剑，有一瞬的偏移。
小黄咬着牙侧身，躲开。
手腕翻转将晴霜向身后刺去。
身后那人连退两步，躲避不及，被小黄刺中。
“咣当——”
剑与人应声落地。
黑衣人躺倒在地。
收剑后小黄上前查看。
走近后整个人愣住了。
地上这人不就是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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