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交给我。”陆远洲说,“我派几个人专门排摸,负责把除了孙莉莉之外的所有受害人的情况弄清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作案工具。这个我和高法医讨论过。”曹越明拿出一个东西,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我们分析过死者勃颈上的勒痕,在排除了一系列作案工具之后我们圈定了这个东西。”
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小段绿色的线。
“这是一种外面包裹了塑料,里面是一种韧性较强的软钢丝。它的主要作用,是用来固定某些爬藤植物的茎,或者园艺上的捆扎需要。它比较细,但是并不易挣脱。我们做了实验,和受害人的伤痕几乎百分百吻合,受力点也一致。”
罗石眼前一晃,不由自主说道:“能给我看看吗?”
曹越明把那根东西递给他。
拿在手里后罗石感觉到了某种深刻坚实的触感。这东西不同于绳索,也不同于简单的铁丝或者金属丝,它仿佛某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藏着杀手锏却不易被察觉。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凶手不用刀也不用其他会见血的工具,而是选择了用这东西扼死受害人,某种程度上说明他心理的脆弱。他有不可遏制的必定要完成的事业,请原谅我从杀手角度去选择词汇,如果杀人是他的事业的话,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克服不了的困难。我猜测,凶手可能有性功能方面的问题。”
罗石的心思被带到了之前发生过的某个场景。那是在哪儿?见过这个?
“我爸爸用它来捆扎月季的藤条........你看,就是这个。”
——刘婷婷说过!当时是刘夜朗家里。
仅凭一个园艺工具,就怀疑对方杀人未免太轻率。罗石想了想,把那东西递还给了曹越明。
“曹老师,您刚才说,分析下来凶手可能会有性功能障碍?”
曹越明点头:“全世界很多连环杀手都有某种程度的心理和生理问题。性功能是其中最重要的决定凶手心态的因素之一。”
“您能详细说说吗?”
“通常来讲,性功能的好坏,也就是说是否有能力完成性行为,对绝大多数男性至关重要。这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愉快或者沮丧,这意味着他在这个社会上扮演的角色,从男性的孩童时代起这件事就注定起着成就一个人亦或是毁掉他自信心的作用。一旦这种功能丧失,或者被剥夺,那么就很容易产生性格上的扭曲,凶手有可能就属于这种。因为极度地自卑和不甘心,会对性行为既畏惧又怨恨,同时怨恨的对象自然而言就指向了那些所谓不忠实于丈夫的女性。我们甚至可以怀疑,凶手也发生过类似的经历。”曹越明笑笑,“这很常见,普通的案子也有类似的例子。至于这个凶手,可能还有其他的隐情。”
....
一个半小时后会议结束,高天阳让罗石留下。
“你们领了证,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婿。高琳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想法?”高天阳看到罗石还是比较喜欢的。虽然他不像陆远洲那么高大英俊,但是但就这个人的工作表现来看,他的能力和头脑决不在陆远洲之下。
“高局,.......爸爸,我尊重您的意见。但是高琳拒绝了我要给她钱的事,还请您劝劝她,这是我和我妈一点心意。”
罗石第一次对着高天阳改了称呼很不习惯。
高天阳笑了:“你能叫我爸爸,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琳琳看中的是你的人品和能力,并不是其他的。我尊重她的选择。说说那个失踪案,李国庆怎么安排的?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声?”
罗石愣住:“.........案子来得突然,所以可能所长没考虑那么多。”
“去海城要小心,并不熟悉当地情况的话不要贸然行动。我帮你打几个电话,找人帮忙。”高天阳拿出手机。
“所长已经打过了,那边的同事会配合我们。您放心吧。”
高天阳叹了口气:“以后有什么事,先跟我说一声,记住了?”
“好的。”罗石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就是个片儿警,第一时间跟顶头上司汇报没问题啊,用得着劳烦您这局长吗..........
高天阳看他那股子不知变通的愣劲儿有点吃不消:“去找琳琳吧,你明天走有没有提前告诉她?这孩子很敏感,别让她伤心。”
罗石应了一声,赶紧出门去办公室找高琳。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才分开多久,心里头抓心挠肺地难受,要不是案子重要,他做什么都没心思。
敲开办公室的门,高琳正在电脑前打字。见了罗石没多说,就问:“爸爸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罗石走过去,想离高琳近点却又觉得不合适。
“我明天出差去海城,有个失踪案,过去了解下情况。”他站在那儿搓搓手,没话找话。
“嗯,开会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了?”高琳的话硬邦邦的,“都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对不起,临时决定的,因为失踪的人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家属很着急。”
“什么时候回来?”高琳停下来,站起来问他,嘴又嘟起来了。
罗石转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大步走过去把高琳拉进怀里:“了解完情况就回,一天都不耽搁。”
高琳仰起脸,眼睛水汪汪的:“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此时此刻什么话都多余,罗石只觉得脑子里空空的,只剩下那颗热得快要烧着的心,他嗯了一声,低下头,紧紧吻住了高琳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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