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罗石家之后两个人都没话。
高琳说我去洗个澡。罗石说你去，我先把房间里空调打开，你出来的时候舒服些。
高琳嗯了一声走了卫生间，不会儿里面传出了哗哗的水声。
罗石迟疑了一下走到门口，轻轻敲了下门：“高琳？”
“干嘛？”高琳的声音被水声冲刷得有些模糊，但是听得出羞怯和紧张。
“橱柜里有新的浴巾，你自己拿。”
“好。”
罗石放下心来，转身去了客厅。
打开窗，外面的夜正沉。今晚多云，看不到月亮，天气闷热。
过去无数个夜晚想案子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站在这儿，从最近的楼下一直望向灯火璀璨的远方，历经寒暑，倍感寂寥。
罗石抽了几口烟，缓缓吐出，看着那缕白色渐行渐远。
水声不知道何时停了，高琳在里面叫：“没有衣服换，给我拿一件你T恤！”
罗石怔了一下，摁了烟头奔进卧室，手忙脚乱找了件白色T恤，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给你。”
门开了，露出一只小手，抓过T恤，又把门又关上。
罗石转身又去了厨房，烧开一壶水，倒了一杯出来那去房间晾着。高琳不喜欢喝饮料。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高琳穿着罗石的衣服走出来，两条大长腿又细又白，在灯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罗石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盯着电视屏幕：“房间弄好了，快去睡，给你倒了杯水，一会儿喝。”
高琳头发还没干，浴巾搭在脖子上，不解地看着沙发上目不斜视的人：“你不睡？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罗石转过脸，笑笑：“我想想案子，待会儿睡。”
高琳嗯了一声进了房间，没关门。
罗石松了口气。
电视上演的什么说的什么一个字没听见，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好。
幸亏，高琳去睡了。
又过了几分钟听听没动静，罗石站起来准备去洗漱。
今晚就睡客厅吧，别让高琳不自在。两个人虽说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要一步买过那条线好像还需要点时间。
别说其他的，心里那匹狂奔乱撞的野马从吃火锅那会儿到现在没消停，搞得人身心俱疲。
卫生间和卧室斜对着门，罗石走到门口被吓了一跳：“你在这儿干吗？怎么还没睡？不是累了吗？”
高琳站在那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手里拿着杯子：“电视那么好看？”
罗石一僵：“我..........”
“没你我睡不着。”高琳低下头，望着水杯发呆。
罗石迟疑一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我是担心你。”
高琳不说话，转身想走，被一把拉住。
“我......我陪你。”罗石把水杯放在地上，就势把高琳拦腰抱起，“不等了！”
......
空调的温度开得再低，此时此刻都无济于事。
云雨暂歇，两个人像是重新洗了个澡，全身大汗淋漓。
“对不起，有没有弄疼你？”罗石低声问怀里的人。
高琳软得抬不起手，窝在人怀里不说话。
罗石抱紧她，在额头上吻了又吻，轻轻叹息一声：“我不好。”
高琳嗯了一声，搂住他脖子：“几点了？”
罗石看了眼床头闹钟：“两点。还能睡一会儿，快睡。”
高琳抬起脸来：“罗石？”
“嗯？”
“别跟爸爸说。他会生气的。”
罗石愕然：“说什么？”
高琳垂眼：“说咱俩........”
“不是已经领证了吗。”
“那也不行。”
“好。听你的。”罗石苦笑，抱紧她，“快睡吧，我的宝贝。”
.........
六点半罗石蹑手蹑脚起来，穿好衣服跑去楼下买早餐，顶头遇上了袁丽萍拎着豆浆油条正往这儿赶。
“妈？”罗石走过去，“这么早？”
袁丽萍说：“看你最近辛苦，估计昨天又是通宵了吧？我上班路上正好给你带点儿早餐来。”
罗石接过早餐，头也不敢抬：“谢谢袁老师！您快上班去吧，我自己回家吃去。”
袁丽萍感觉哪里不对劲，盯着儿子看了一眼：“没事吧？”
“没事。这几天有点累。”罗石转身准备走，“我回去吃，您也多休息。”
“跟亲家吃饭的时间约好了之后早点告诉我，我总得准备准备。”袁丽萍一看时间来不及，也准备去学校上班。
罗石应了一声，掉头就溜。
回到家锁上门，跟做贼似的松了口气，罗石把早餐拿出来在餐桌上放好。
高琳也起来了，洗漱后走出来,。
“豆浆油条爱不爱吃？”罗石拉过她抱在怀里，指指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刚才好险，我妈本来要上来的。”
“吃，我饿了。”高琳坐下来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待会儿还得先回一趟宿舍，换衣服。”
罗石在她身边坐下：“我送你。”
高琳一边吃一边想着什么：“我们一起住吧？搬到爸爸买的那个房子里。”
“好，听你的。我妈说了，给你那笔钱你得拿着。”罗石搂住她的腰，“高法医，给我这个小警察留点面子好不好？”
“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再说了，我们是结婚，不是做交易。”高琳捏捏他的脸，“以后不许叫我高法医了！”
“遵命！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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