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柯远望被说服了，可是他真怕这位蛇发女妖玩出什么感情纠纷、过失杀人来。“你要真想找男朋友的话，要先跟我约法三章。不能杀生。遇事不决求助物业和法律。”
“好好好……”尤瑞艾莉虽仍小不耐烦，但好歹同意了。
“言灵立誓。”
“言灵立誓。”蛇发女妖跟着柯远望将话又正式重复了一下。突然有些疑惑：“我能感知你有【管束】的法职，可又确实是个纯种人类。再怎么看都是人类而已。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她只见那少年苦笑一声，“你知道【城隍】吗？”
“当然了。我研究华夏文化好多年了。”尤瑞艾莉自信满满。
“我就是被本地城隍给让渡了法职。”
尤瑞艾莉茫然，心想‘你别骗我，我读了好多华文书’，“法职什么时候成了人、神、仙都避之不及的东西了。”这样就显得多少年前宙斯阴谋阳谋抽签才当上众神之王很呆哎……
柯远望摇摇头：“之前或许一众对法职趋之若鹜，可现在属于各路神与仙没有香火、信徒很少的【诸神式微】时代。华夏和西方相比，又有强制性必须执行的隐形规则，‘法职’不是权利，而是义务。履行‘法职’也得不到香火供奉，纯属于吃力不讨好。所以当然都能扔就扔咯……”
尤瑞艾莉唏嘘：“所以你这被坑得结结实实啊……原本的城隍不能无故让渡吧？你还被坑了什么啊？”被卖了还得帮忙数钱。卖了什么？
柯远望呼吸一哽，闷闷不乐、不堪回首：“‘法职’转让上声明，我自愿拿了一套【神代虚拟主播套餐】换【城隍】神职。实际上是他变相的白嫖了我一个坑位。”
“什么是‘虚拟主播’？还能‘神代’？”尤瑞艾莉抓住了一个重点。实话讲……刚认识的小帅哥，她对人家的遭遇共情有，但有限。
涉及到专业领域，柯远望就脱离私人情绪，爱岗守岗：“哦，【神代虚拟主播套餐】。主要是针对现今诸神众仙被传统的神庙、寺院、祭祠、龛笼、塑像等形式限制，只能被动的等信徒、香客去参拜的情况。做的一个系统。可以自定义外貌，复刻自身特质，在虚拟世界里实现自由穿梭。让诸神众仙无痛显灵下凡，去主动的布讲、宣传自己的法职和理念。从而获得信仰香火。”
“这是个好东西啊……”尤瑞艾莉听少年的话琢磨了一下，眼睛就亮了。“那我能拥有这套餐吗？”
柯远望诧异的看那蛇发女一眼：“实话讲，这针对的都是真身没了，只留下了元神不好保存的小仙才有的所谓【神代】。你既然有实体，都不用代，为什么要这套餐啊？”
尤瑞艾莉大大咧咧的笑笑，“我看中的是那个‘自定义外貌’咯。”她有些苦恼：“实话实说，我觉得我在婚恋市场里真的蛮劣势的。”
她的蛇发都郁郁的耷拉下来：“找对象也能找到喜欢人外的。可你们华夏的蛇妖都是尾巴是蛇，我的头发是蛇，就多少有点另类。”
柯远望瞳孔震动：“那确实是个问题。但提起声明。【神代虚拟主播】系统目前不支持次元跳转，你如果进了虚拟世界，就再也不能回归这个现实的三维世界了哦。”
“这样啊……”尤瑞艾莉愣了愣，纠结了一下：“你们的虚拟能拟真到什么程度啊？虚拟世界好看的人多吗？”
柯远望不敢打包票：“拟真度都是凭【信仰值】和【香火】来升级的，能到什么程度、里面有什么好看的人都要有你自己决定。”
这种‘由她决定’的话对一个控制欲强烈的半神半魔蛇女来说，简直诱惑力太大了。
尤瑞艾莉就一拍板，“我懂了。那我买这个套餐吧。自定义可以自由换装吗？”
“这个自由换装不太行，有些配件是付费的，而且就是个摆设，只有装饰作用。太过分了还会被审核以‘有恐吓元素’给打回。
每次自定义都是永久储存不能随意大改了。得理解一下，虚拟世界也需要秩序。不过这边提供皮肤加购。你可以买几个自定义的卡位先预备上。什么时候想生成其他形象的时候再生成，省得有什么时代审美流行趋势变化。到时候申请个备案就能储存使用了。”
柯远望觉得这种相当于换装游戏的环节简直是爱美女性收割机。
这不，尤瑞艾莉很满意：“那帮我再加购五个自定义卡位吧。多少钱啊？”
柯远望因为钱快到账了而热情洋溢：“不贵不贵。V我50，给你开基础套餐，加购自定义皮肤卡位也是50一个。”
尤瑞艾莉美眸大睁，不可置信，她原本以为得多贵呢。“……50华夏钞票？”
“对呀！”
“那给我再加购20……不，100个卡位！”尤瑞艾莉绝对是门店折扣时冲得最猛的那批典型猛女。50别说乘100倍，就算乘个一万倍，50万她也不在话下。
因为她与华夏神、仙不同。虽然因蛇发的外貌不能出现在外面，但都有实体。不止可以赚些光照不到的钱，更可以投资。所以她在国外老家的产业，在无尽的岁月里早已积累成了一个极其可观的数目。
再加上还有汇率，一算就相当于白送。
柯远望面对这姐的豪横只能应“没问题”了。
照着蛇富美客户的要求给开了新账号，并嘱托道：“你要生成新形象的话可以先联系我，我帮你设置就能一道审核了。”
“明白。”尤瑞艾莉恍然：“原来这个系统是你来管理的啊？”
柯远望摇摇头：“不是，我就是给系统开发公司打工的推销员。一个账号开通有分成，账号有流量我也有分成。”
少年笑得淳朴灿烂。
尤瑞艾莉没找茬儿、也没提出质疑。
一开始她作为美丽的精灵降临到这世界，后来被变成了蛇发女妖，被俊美的年轻人砍过无数次、复活过无数次。
又活了这么多年她也想开了。
人也好、妖也罢，神也好、仙也罢，她管不了。
嗯。
管好自己，追求一些最简单的快乐比较重要。
柯远望正解释着使用说明，就发现尤瑞艾莉走神了。
“你在听吗？”
他就见那刚罩面时暴躁强势、蛇发支棱的半神魔女回过神来对他笑笑：“哎，小哥儿，我想起了我还有个姐姐。你大概不太清楚。世人啊只记得我那个死人小妹美杜莎哎……”
“我知道啊。戈尔贡三姐妹的老大丝西娜。”
“你知道？真是博学多才呢。”
尤瑞艾莉就惊喜道：“那若你有机会见到她的话，就说我去虚拟世界了，问她愿不愿意也一起去啊。”
柯远望不懂为啥有种诀别留遗言的感觉：“你可以自己问她啊，然后让她联系我就可以。”
“哈？”虚拟世界……
“是通了网的啊。”
“哈？”
“【布讲】、【宣传】啊，姐姐。只是三维世界看你们只能通过屏幕。”
“……原来是这样。”
于是过了若干天。
柯远望又开了另一个新账号。
他这次可谓超额完成任务，虽然完成的不是他预定的那个……
回到家把常涤昳放进养殖箱之后，这蛇还直起身子朝他摆攻击性动作。
“怎么了？”他邻居刘宏伟疑惑。
“你问柯远望，这屑契约者把我带出去，原本是打着用我来做色/诱的注意。色/诱的对象是蛇发女妖啊西……”常涤昳吐着信子。
迟小娟被逗得哈哈大笑：“你都说了原本，人家蛇发女不过是头发让变成蛇了，脸可是会被嫉妒的美貌，你差点就要占便宜了还在气什么鬼啊气？”
柯远望很感动：“难得小娟儿能站我这边。”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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