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扬起拳头又要砸下来,钟方眼疾手快伸一只手去挡,另一只手从下方穿过握住他的手腕,借力往前一拉,然后再快速的用肩膀撞了上去。
两个人力气都很大,撞在一起之后又都被撞倒在地。
女孩嘴巴里塞着布条,嘴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断用眼神提醒江锐什么。
江锐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钟方,眼前突然一花,他察觉到不妙,立马屏住了呼吸,却还是晚了一步,烈性迷药吸入肺部,很快就昏昏沉沉起来。
使劲用手肘撑着身子,摇着脑袋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钟方擦了一口嘴角溢出的血,笑得解气又得意,“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一步一步站定在他面前,看着他神志涣散,却苦苦支撑的样子,一下子觉得刚才的伤都没有白受。
不过终究还是不甘心的,用脚踩在他的手上狠狠的碾压,“我从小学武术,自诩从来没有败给过别人,没想到在你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
越说心里越不痛快,直到把他的手指踩得通红一片才抬了脚,“看看你现在这副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再厉害的刑警又如何?有句话叫防不胜防,今天算老子心情好,当免费给你上一课了。”
江锐浑浑噩噩,根本感觉不到疼,最后有意识的是他扭曲恶意的笑脸,以及虎口处那个黑色的纹身,张牙舞爪的像是扑到了他的脸上。
……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所有的同事,但是大家脸色都非常难看。
迷药带来的后劲很大,让他眼前还有轻微的天旋地转,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人也止不住的想吐,一句话都不想说。
飞飞磨蹭的走到他跟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江队,你一个人跑到广茂顶楼干什么……”
她接到电话之后,立马就通知所有的人到位,赶到这里的时候也不过十来分钟。
和推开安全通道门的时候,眼前看到的一幕,却让她血气翻涌上头,头脑一片茫然。
要不是吴青风把她推开,她都不知道自己能站在那里多久。
江锐看她神情就知道有事发生,但实在反胃的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感觉自己右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顺着手臂望过去,却见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尖利的那端刺进了女孩柔软的腹部,鲜血顺着刀柄流得他满身都是……
心脏控制不住的一缩,好一会儿才沙哑的声音问,“你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是。”飞飞虽然不相信他会杀人,但按照程序,还是说,“你现在涉嫌故意杀人,我们需要把你带回警局审问。”
周末是更不相信老大会杀人,气得在爆发的边缘徘徊,“肯定是有人陷害江队!”
“怎么就那么巧?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偏偏在我们都赶到的时候,看到江队手里的匕首在受害人腹部,这怎么看都是陷害!”
他今天就不应该跟江队分开,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还不如一直跟江队查案,这样凶手也不会有机可趁。
白天刚抓了章由,晚上江队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一场蓄意的报复。
而且他一直记得江队之前提过一嘴,说雨夜杀人狂魔案的凶手可能不止一人,他们应该是有一个完善的组织。
有人专门找猎物,有人专门负责的踩点,有人负责杀害,还有的人懂得反侦查,环环相扣一点也不含糊。
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太放在心上,还以为是江队太过小心谨慎了,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飞奔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
吴青风没什么耐心的推开他,“不要浪费时间!既然知道他是被陷害的,还不赶紧检查现场,有这个功夫不知道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吗?”
大家都有点意外的看他一眼,没有想到副队二话没说就相信江队不是凶手。
周末更是喜出望外,“我现在就去!”
只要内部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他们是一条心,按照同一个方向查,他就不信凶手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翻出花样来。
江锐慢慢松开黏糊糊的手,好一会儿脑子才转了起来,“按规矩办事,等先回了警局再说。”
到审讯室第一次坐到这样的位置上,他心里多少有点别扭,看着对面的吴青风笑了一下,“突然有点体会到嫌疑人为什么都不愿意坐在这里说话了。”
吴青风看他还笑得出来,恨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是赶紧想想昏迷前都看到了什么吧,有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下手去查的地方。”
江锐意外的看他一眼,“现场你们没有提取到有限的线索吗,当时我们打的一段时间,应该会有打斗的痕迹。”
提取指纹和脚印应该轻而易举啊。
没想到吴青风摇了摇头,“是有打斗痕迹,但是现场被破坏过了,我们只从你们身上提取了半枚指纹,其他什么也没有。”
“法医也做过尸检,没有发现其他可以作为证据的,绑住她的麻绳上面没有任何指纹,包括座椅上都没有半点痕迹。”
“安全通道楼梯上每天脚印太多,完全没有办法分辨出来哪个是嫌疑人的,更奇怪的是根本没有拖拉的痕迹,也就是说那个被害者是自愿跟他上来的,这点就很奇怪。”
最后他面色沉肃的看向江锐,“这是一起早有预谋的谋害,不单是谋害那个女孩,更是谋害你!”
江锐目光沉沉,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向他,“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坐上那个一直想坐的位置?”
这对他来说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吴青风突然觉得这家伙还挺会侮辱人的,“我要是想当刑警队长还需要借助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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