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起身道“王老爷亲自来了?”
又指着衙役道:“给王老爷看座”
左右衙役搬来一椅,王老爷也不客气。
坐下道:“你们几个把当日情形给太爷和各位乡邻说说,特别是这位小兄弟说说。”
几个渔民先给县令问好。
又一一说了遍,皆是阿胜出海意外落海,及至救起,已是闭气而亡。
乘风不禁问道:“那为何阿胜身体发白鼓胀,好似水中泡了数天一般?”
一个开襟上衣,皮肤黝黑的渔民上前道:“没有啊,阿胜一掉下去,我就跳了下去救他,风急浪大,也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可惜那娃子水性不好啊,你说阿胜尸体发白鼓胀,那我们现在去你家一看究竟。”
乘风怒气上涌:“你们昨晚把他扔进海里,现在又来颠倒黑白?”
县令拍了拍惊堂木
“刚刚众人已说是你等三人向邻里接推车要安葬阿胜,众人又说不曾看见王府之人,你难道要藐视公堂?”
衙役齐喝“威武!”
乘风心里一凉,又听县令道:“堂下,阿胜表弟状告王府谋害阿胜一事,现已查明,阿胜失足落水系事实,与王府无关,阿胜之弟因贪恋赔偿,诬告王家,又藐视公堂,欺瞒本官,着杀威棒一百,以儆效尤。”
左右两个衙役大步赶来,两根如椽大棒直插过来。
直抵两臂之下,把乘风架起,又一个衙役从后抓起他双脚,猛地一提。
乘风霎时就趴倒在地。
两支杀威棒又把双臂叉住,后边两个衙役轮圆了胳膊,棍子如雨点打将下来。
乘风不觉多少疼痛,但屈辱感席卷全身。
双手紧握,下丹田处火烧一般,乘风心中修齐治平的夙愿瞬间崩塌。
心田上方小犀牛动了动眼皮,眼看就要苏醒。
乘风咬紧牙关,一动不动,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县令看乘风一动不动,挥了挥手,衙役住手。
王老爷对着县令笑道:“太爷,这小贼莫不是装死,这才几棒就挺不住了,不能吧?”
县令起身道:“员外,这一亩三分地不姓王的地方不多了,须知月盈则亏”
王员外也起身道:“多谢太爷提醒,我那新捕了几条上好的青鳟鱼改天我们尝尝?”
“不必了吧,鳟鱼刺多!”
王老爷起身做了一揖,就告辞向门口而去。
临去之时又回转道:“大人不知,州府大人可是爱吃这青鳟鱼呢”
说完含笑而去。
乘风还趴在地上不起,他不是打的站不起了。
只是强行压制体内躁动不安的能量。
他有直觉,只要心田上方小犀牛苏醒,自己就会变回犀牛真身。
乘风缓缓起身,县令吓了一跳。
他几十年来很少见过吃了数十杀威棒还能起身之人。
乘风直视着县令,县令搓着胡须,转过身去。
“你们两个走吧,离开东海之滨”。
乘风不发一言,起身蹒跚走出县衙。
一出县衙就看见阿向焦急赶来。
“怎么回事?说了那县令是一丘之貉你不听。”
乘风看见阿向,身体一软,栽倒在阿向怀里。
阿向背着乘风一瘸一拐到家,鲤鱼巷众人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他们。
进了门,乘风忽地醒转拴好门。
阿向大吃一惊:“你不是吃了一百杀威棒吗?不要逞能,快进屋休息”。
乘风摆了摆手,忽然开口道:“武器搞到了吗?”
阿向惊的目瞪口呆,长着嘴定定看着他.
“你能说话了?”
乘风点头,他体内元气圆润流畅,气息浓厚。
最后那一块喉骨被彻底炼化,他进入了化形期,彻底成了一只小妖。
县衙大堂之上的那滴泪是他对人类身份的告别.
从那之时他就运转体内灵气冲击瓶颈,出人意料,竟如水到渠成一般进入化形期。
灵气循环之下,浑身气血经络通畅,乘风蹒跚而出和栽倒都是乘风装给王家眼线看的。
“愣着干什么?武器呢?”
阿向回神从屋中取出两个包袱摊开,两把开山刀,两把匕首,数十枚箭矢。
乘风看着箭矢,喜不自胜:“怎么弄到的?”
“镇子南边铁匠铺只给王家打造兵器,阿甘假借王老爷之命,说给王家护卫换一匹武器,从中取了几件”。
乘风思索着道:“阿甘他人呢?”
“回王家了,还带了其他兵器”。
“他带其他兵器去王家了?”
阿向不解的道:“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有那么巧吗?我们需要武器,王家就换武器。”
阿向气愤的道:“你的意思是阿甘告密了?”
乘风道:“告没告密,今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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