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烈日当空,远处依稀挺立不少着灌木丛,一群披毛犀正在沼泽地里饮水。雨季过去,旱季到来了,沼泽已收缩了一圈又一圈,皲裂的河床上时而有动物停留。
一只小犀跟在队伍最后,没有昂首望天,没有上前喝水。
“那么浑浊的泥水,怎么喝得下去啊,不喝!渴死也不喝”。
原来乘风当时被一道光芒吸入,睁眼时一片漆黑,像掉入水里一般。
摸索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犀牛,好像还是在犀牛妈妈肚子里。
乘风想明白的一瞬间晕了过去,醒来后又心灰意懒地睡了很久,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睡了不知时间,乘风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打起精神在母犀牛肚子里闹腾起来,犀牛乘风就这么提前降生了。
一个雨季也已过去,犀牛乘风也长大不少,这不在犀牛妈妈的不情不愿下去泥坑边喝了几口水,转身跟着犀群离开。
乘风进来时没带进来任何东西包括黑色小剑和刚得的小葫芦。
但是让他欣喜的是,他看见鼻子前方长出的犀角好似当时白犀之角,晶莹剔透,圆融光滑。不似犀牛群扁平犀角。
话说海爷三人,看着数不清的猛兽涌入失月谷,乘风无幸免之理,海爷带着黑熊大胡子含泪离开。
就在三人绕开失月谷继续向北行了两天后,三人发现了带血箭矢,大胡子一看便知是荣小青弓弩,除了干裂缝血迹外尸骨无存,却不见胖虎武器衣物。
海爷领头又向北行了一天,此地已是无尽森林,再不见前几日山川河谷。
大胡子不禁问道:“老大,我们这么一味向北真能找到赤焰灵草吗?当初那道长还有没有说什么?”
海爷停马回头:“我等兄弟,此次一行,十去八九,只剩我等三人,不得灵药,我断无颜面回去,回去那一班兄弟妻儿老小也必受灾祸,所以此次就算仅剩一人,也必须寻得异草,庇护各兄弟家眷转移到安全地方”。
“实不相瞒,在前日小乘风失落谷内那晚,我身上灵物忽然醒转。”
海爷下马平举拳头,面向两人,缓缓展开。
一只通体晶莹的毛毛虫在他手心缓缓伸展,头顶有四色螺旋状条纹,一条蓝色非常醒目,其余三条则陈旧暗淡。
干巴老头海爷单手举掌环顾四周,两人目不转睛盯着他手里玉般晶莹剔透的毛虫,一时无人说话只等海爷开口。
海爷看二人不识得旋即缓缓开口。
此物名叫思乡虫,因其被带离出生地之后,不吃不喝,深陷睡眠之中,可离故乡千里之内,头必定朝向故土,绝无差错,故得此名。
后有人发现其生长须经四次褪皮,在其褪皮之时在其头顶花纹之处洒向别处之土,此虫误以为此土为出生之土,故有定向之作用。
那道人当时进入宝地,未获珍宝,便被追杀,情急抓起一把冰雪下冻土洒向思乡虫袋,之后带我出来打开袋子一看,一窝异虫已冻毙许多,只剩三只雄虫,其中两只恰巧蜕皮。
道人大呼可惜,从此再也不能自行繁衍,遂给了我一只。
大胡子徐徐叹道:“老大就是老大啊”。
海爷老脸一红:“此虫之前一直沉睡,我以为此行有差,就未与大家说,没有此异虫我也不敢尽带精锐来次冒险,这也是我此行最大的倚仗了”。
之后顿了顿又道:“之所以把最后一片赤焰灵草给了小乘风是当时异虫无有动静,损伤又极大,我不希望全部折在这里,不想他因骑术生疏陷于狼虫之谷”。
黑熊以为乘风已死,情绪低落,默默不语。
大胡子道:“老大,我没有别的意思,十多年了,你知道我,这几天你急速向北,我便感到又发现”。
海爷点头“袁大胡子,你可真是人精”。
又拍了拍黑熊肩膀“小乘风之死,我们都很难过,现在还是找异草要紧”。
三人解开心结,遂一路跟随异虫潜行,本意是森林之中穿行。
三人舍了马匹,徒步行进,翻山过涧,不避危险,力求捷径,遇见猛兽毒虫,能绕则绕,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交手,夜间也不停宿。
只在亥、子之时宿于高树之上,像此又行了三日,到第四日清晨,豁然开朗。
森林深处又是一处谷地,但谷中石峰如雨后春笋一般,云海翻腾,峰头隐显。
海爷叹道,虚度光阴五十载,从没见过如此人间胜景。
“又是谷地,进是不进?”
大胡子哈哈一笑,黑熊瓮声瓮气道:“带路便是!”
海爷转身跃入谷内,黑熊、大胡子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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