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如霜走到琴台边坐下。
几名舞姬伴在左右。
“我要开始弹了哟，公子仔细听。”
“请！”
孙二牛只好耐着性子坐下，难得带朋友来一回，不能扫了他的兴。
如霜葱白一般的玉指在弦上一拨。
嗡！
孙二牛正在喝酒，忽然间脑袋有点发胀。
他伸手揉了揉，心说难道是酒劲太大？不应该啊……
如霜有意卖艺，双手拨弦，光是看就已经很赏心悦目了。
而弹奏出来的曲子更是婉转动人，一会像少女相思在低语，一会又像是和意中人花田月下，你侬我侬。
不得不说，她的琴声真的有魔力。
孙二牛发现自己越来越胀了。
反观一旁的吴闲，伸手打着拍子，好不惬意。
如霜一边弹琴一边也在观察这二人。
“得罪了本姑娘，我已在琴上注入了天魔音，是生是死还不是我说了算。”
她看到那泼皮满头大汗，脸色泛青，眼看就要不行了。
天魔音蕴含极强的内力，对付这两个不懂武功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她再看另一个人。
“嗯？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吴闲看到如霜姑娘盯着自己看，只好礼貌地还以微笑。
“姑娘好技法！这琴声脆、劲、柔、密、长等特点都有，曲子也好听，有没有豪迈洒脱一点的？”
“公子要我换曲子？”
“对，这首听多了有点靡靡之音，容易让人发困。”
“公子很会欣赏，那不妨听听这一首！”
如霜心里暗笑，这个人大概是心思纯粹，所以天魔音难以入脑，也就难对人体造成影响。
那就加大力度，非叫他跪地求饶不可。
就怎么办！
曲调一变，她拨弦的速度越来越快，双手甚至出现了道道残影。
琴声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如滔天巨浪一般席卷而来！
孙二牛哎哟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吴闲扭头一看，吓了一跳。
“我靠！真的假的？二牛你别吓我啊！”
孙二牛不止是倒地不起，口中还在不断吐沫子！
什么鬼啊！
“如霜姑娘，且停一下！”
吴闲赶紧大声制止，忙将孙二牛搀扶起来。
这憨货怎么听一会琴，人就抽过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
如霜缓步走过来，伸手翻了翻孙二牛的眼皮，装模作样道：“可能是身子虚吧，没什么大碍，送去房间休息一下，睡一觉就好。”
身子虚？豹春丸吃多了？
吴闲也不懂医术，只是看他吐的厉害，忙道：“不行不行，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我怎么看他要翘辫子啊……”
如霜险些没绷住笑出声来。
看到吴闲要走，她悄悄伸手在孙二牛的一处穴位上用力一点。
“啊！”
孙二牛一下痛醒，整个人完全虚脱了，不让人扶都站不住。
“醒了醒了！二牛，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啊，突然身体好乏，浑身好胀……不行了，我头好晕，吴老弟今晚我没法奉陪到底了，也、也玩不动了……”
“那我扶你下楼，咱们回去。”
如霜忙道：“吴公子务慌，他现在这情况走不了远路，天香楼对面有家客栈，送去那边睡一晚再说。你且安坐，我叫人送他过去。”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硬拖这么一个大活人其实也怪累的。
“那就劳烦如霜姑娘了。”
她随手点了一个舞姬。
“你去。”
被点到的舞姬上前扶住孙二牛，毫不吃力地带人就走。
“这姑娘力气真大，以前练过武吗？”
如霜听到这话，笑道：“公子好眼力，这四个都曾是我家的丫鬟，家道中落不得不委身来此。长辈里有几个是走镖的镖头，自小也学了几手拳脚，不过皮毛而已。”
“哦，皮毛也不错，我连这点皮毛都没有。”
吴闲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公子继续听琴？”
“既然舞姬在这，那就跳舞助助兴吧。”
“你喜欢西域的舞蹈，还是宋国的舞？”
“都行，就是看个热闹。”
如霜点点头，对着三女使了个眼色。
三人心领神会，女主人是要她们施展魅术，非把这个人弄趴下不可！
于是乎，吴闲一边吃着蜜饯、水果，一边欣赏才艺。
如霜卖力地弹，舞姬玩命地跳。
然而——
如霜手指都快弹秃噜皮了，舞姬跳的脚要抽筋，这吴公子还是屁事没有！
不但没事，还胃口大开，胡吃海塞的。
“你们怎么停下了？接着奏乐接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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