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瘆人的笑容，049到底想干啥？”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着什么大瓜？”
“不会这是盘大棋吧？”
“不会吧？应该不至于吧？”
“难道没有人关心叶枫最后填的哪个表格吗？”
“确实，哪个具有正面感情是什么意思啊？”
……
直播间里不停发出疑问，这个记录不仅没有解决一些原本的疑问，甚至让人们疑问变得更多了。
而屏幕中的视频并没有结束，里边提出板子的助理也问着叶枫。
“这些家伙真的会对人有正面的情感吗？”
“我想会吧，毕竟曾经有过。”
叶枫轻轻的说着。
他的思绪也将视频的镜头拉到了另一个画面。
天空中，下着倾盆大雨。
这些雨浇在了每一个来宾的伞上，也打湿了放在墓碑前的花。
现场有着很多的来宾，规模很大。
到场的全都是组织的高级人员。
虽然这样是违反规定的，但是人们还是都这样做了。
毕竟，这个人加入组织的情况就是例外的。
“‘例外’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真是合适。”叶枫自言自语道。
他的面前，就是哪个墓碑。
“这话你从来不会当面说，不是吗？”
叶枫回头看去，Sophia站在他身后，穿着一条黑色长裤，搭配白色系扣衬衫。
“我对他说这些，然后让他更加妄自尊大？千万别。”
叶枫笑着，但是笑容中好像还是有些悲伤。
是啊，老友逝去，怎么能不悲伤呢？
那怕他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了。
哪怕这个人可能并不是完全的死去。
“你说得对。”
Sophia也笑了出来。
“好久不见。”
叶枫朝她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叶枫。”
Sophia握了上去。
“或许我们需要一起喝一杯，找个时间，别是在葬礼之后。”
叶枫笑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抿了一口自己的酒。
“已经过去多久了？五年？”
“七年吧。”
“嗯哼。差不多。”
Sophia点点头，两人陷入沉默。
叶枫的视线再次游移向了那块墓碑。墓碑很小，看起来像是Alto会讨厌的那种。
甚至墓碑上也没有写“AltoClef”的名字，而是刻着“JonathanSealee”。
但是这就是在组织的生活，人们在阴影中死去，或是诸如此类的事。
“他是怎么死的？”过了一会，Sophia问。
“很遗憾，但是，要保密的。”
叶枫笑着。
“我也不能知道吗？”
Sophia微微皱眉。
“很少有人可以知道的。”
叶枫答道，
“这很Clef，不是吗？就算是死了也要神神秘秘地死去，消息还被保密了。”
“我所能想到的更Clef一点的死法只有精尽人亡了。”
Sophia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继续追问，只是咒骂了一句。
叶枫听后笑了。
“他真是混蛋，对吧？”
“确实。他是个勇敢的混蛋，不过仍然是个混蛋。”
Sophia喝了一口自己的酒。
“那跟我说一些能说的吧？”
她转头看向叶枫，眼眶有些微红。
“好的吧，拿你没办法。”
叶枫耸了耸肩。
……
叶枫最后一次看到Alto是在一次例行汇报时。
那个男人似乎不能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头垂得很低，脊柱弯曲成一个问号。
叶枫不常仔细看他的脸，但这次很明显，他睡得不好。
“任务状态？”
叶枫问道。他知道回答是什么，但仍然需要确认；这是标准程序。
眼前这个男人是除了自已以外处理效率最高的人。
无数的绿型死在了他的手上。
“成功。”
他回答时还是那么无精打采。
“所有的目标都完成了？”
叶枫确认道。
“是的。对象已经被消灭了。”
“有目击者吗？”
“有。他的两个儿子和他的妻子。”
回答这句的时候Alot的语气好像有着一丝丝的波动。
这让叶枫感受到了异常。
叶枫明白了他现在这个状态的原因。
“他们知道目标是异常的吗？”
“似乎不知道。但我还是在任务结束之后对他们执行了记忆删除。他们认为他死于一场车祸。一切按照标准程序来。”
“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有。”
叶枫好奇的将原本埋在文件里的头抬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汇报会就此结束。Alto会走向门口，而叶枫又将在几个星期内看不到他胡子拉碴的脸。
很少有过这种情况。
“你想汇报什么？”
叶枫问道。
Alto自会面开始以来终于抬头了。
“我不想再被外派了。”
他开口就是惊人的话语。
“你？不想被外派？你进门的时候脑子被门夹了吧？”
叶枫知道大概原由，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骂他两句。
“什么？”Alto站了起来，走向叶枫的办公桌，“为什么？”叶枫可以闻到他执行完任务后身上留下的烟味。
一年前的那次任务之后，这个男人就不再洗澡了。当叶枫抱怨此事，Alto以压力原因为自己开脱，但没有人相信这个借口。
“就因为那件事吗？”
叶枫皱眉。
“她对你的影响有那么大吗？”
“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变得越来越不可靠了！”Alto说。他朝着叶枫伸出手。它颤抖得如同正在经历地震。“这看上去像一个神枪手的手吗？”
“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你要多久才能恢复到能执行任务？”
叶枫看着这个情况头疼的摇了摇头。
他可不想自己处理更多的情况了。
他只想处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或者龙国的事情。
“不到彻底报废，我的身体都可以继续应付任务。但总有一天我会被装在裹尸袋里送回来。”
Alto背靠在了桌子上。
“或许我想过几年太平日子，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吗？从我肝的情况来看，我最多还有七八年好活。或许你能让一个老人稍微享受一下生活。”
打火机的声音传来，哪个男人深吸了一口自己刚刚点燃的纸烟，缓缓吐出。
瞬间小半个办公室被烟雾吞没。
“你想要去养你女儿了？”
叶枫张嘴问道。
“你原来都知道了。”
Alto苦笑一声。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我拒绝请求。”
叶枫笑着对他说着，手上却拿了一张报告，在上边盖了章，递给了他。
“如果是的话，做完手上的活，你就可以退休了。”
这是叶枫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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