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我刚刚那是不小心摔的，许组长恰好接住了我。”
秦槐茹到底是要脸面的，她忍不住解释几句。
但她还是满面娇羞的拢着头发。
羞答答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见了，还要以为秦槐茹是来跟徐达茂相亲的。
何卜凡感慨：秦槐茹要脸面，但是要的不多。
易中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喝道，“秦槐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要真跟徐达茂有什么，那就……”
“哎哟，这是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门口传来一道声响，也是让易中海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何卜凡眉头微挑，他更是顺着看了过去。
过来个面容精巧的中年男人，但也不知道是背光还是如何，光看着，他面色有几分的阴郁之气。
难不成他有什么烦心事儿，或者是什么郁结在身心？
不知道为何，在看到这个中年男人，第一眼何卜凡的脑海当中就浮现出来了这样的念头。
徐达茂一改脸色，此时到了中年男人的跟前，点头哈腰，还笑嘻嘻的说着。
“车间主任，您可总算是来了，就是他。这小子他肯定偷了工厂里面不少东西，您必须得好好的查查！”
张主任撇头看过去。
对于这样的打量何卜凡面色不改，此时更没着急的说出什么话来。
张主任眉头一挑。
正常来说，一个打杂又偷了工厂里面不少东西的下工，见自己前来应该怕的不行。
但傻柱的这个反应，多少是有点儿不对呀……
张主任心思一转，当场就板着脸吓到，“你把黄金鳝鱼放哪儿了？”
徐达茂嘿嘿的笑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有易中海他这个老好人在，再加上何卜凡偷东西的事定了下来，那秦槐茹跟傻柱离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车间里面的张主任更是为人古板，做事雷厉风行，如今知道傻柱偷了东西，更是不会放过他。
那他徐达茂，今日就只需要在这里等着瞧好！
且看傻柱究竟是如何被赶出扎钢厂，又如何的没了老婆！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儿，徐达茂心中就得意的不得了。
他又悄悄的绕到了秦槐茹的后腰，大手不老实的环住人的后腰。
感受到腰间的不同，秦槐茹悄悄扭头，啧了一声。
但看那眉眼间的厌弃中，却有愉悦与享受。
在众目睽睽之下，暗中调情，却是密而不发，这种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爽！
徐达茂可是轧钢厂的组长，能够给自己优厚的生活。
趁着今天，她就算是从了徐达茂，那也不为过呀……
秦槐茹的算盘打的分外的响，此时更是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靠了靠。
见女人贴了过来，徐达茂心中高兴，也是顺手揽了揽。
“傻柱，问你话呢！”易中海眉头紧锁，说话时更是长叹一声，像是替傻柱操碎了心一般。
何卜凡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当着众人的面，他是丝毫都不露怯。
“黄金鳝鱼本是南方之物，怎么可能会在咱们这儿大北平出现？”
这话一出，徐达茂就不爽了。
“什么南方之物？傻柱你在这拽什么文绉绉的东西呢？”
“偷就是偷，别在这装腔作势的！”
当即松开了秦槐茹的徐达茂，直接就上前几步来，指着何卜凡的鼻子开骂。
“你还在这里给我拽文绉绉的话，在场的哪个资历不比你高？”
易中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傻柱，这还真不是你说话的时候，赶紧听听张主任怎么说。”
秦槐茹也撇了撇嘴，“傻柱啊，我知道你的心里面是有我的。”
“但也不能为了在我眼前表现的好一点，就当着张主任的面儿，这么说，还不够人寒碜的！”
何卜凡心中无语。
秦槐茹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啊呸！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工人们，此时连连点头，纷纷应和。
“就是，偷东西这是道德品质问题，还非要给自己找借口！”
“以前看傻柱在后厨那里帮工，看着挺老实本分的，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是个贼！”
“这是发现了的，没发现的，被他偷走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
何卜凡的目光在这些说话的工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他脑子里面可是有着傻柱的记忆。
先开口帮腔、后开口替人说话的这些工人，傻柱都或多或少帮过他们。
如今却都是在这落井下石……何卜凡也说不上自己究竟是如何情绪，总归不是心酸。
他对这群人没有一点感情，这只是让他更加看透了人性罢了。
还有工人扯了扯徐达茂的胳膊，工人煞有其事的开口说着。
“许组长，您还是赶紧回四合院瞧瞧吧，这指不定啊，院里面的东西也都被傻柱偷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指责与嘲讽，席卷过来。
车间主任站在一旁，他将这一幕看进眼里面，也忍不住的又朝着备受指责的男人看了过去。
只见傻柱如今一脸的波澜不惊，眉眼间也颇为淡然。
就好像是被指责的人，并非是他一般……
怎么感觉傻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心中有了这样的念想，车间主任不由得想起何卜凡刚刚开口说的“南方之物”。
也正如众人所说的那般，这等文绉绉的话，竟然是从一个在后厨做下工的人口中说出来。
这的确是令人不可思议。
所以……
徐达茂等的有些不耐烦，他忍不住的问上张主任，“主任呐，咱这人都已经抓到了，就该把他送到局子里去！”
张主任这才回过神来，他哼了一声，“傻柱，那我再问你，这后厨的大白菜刚运送到这儿，被卸下后，就少了两颗。”
“这卸货的人当中只有你，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车间主任正说这句话时，何卜凡脑海当中已经自动播放起傻柱卸货的场面。
当天正值天黑，工人下工之前就剩他一个人在后厨那里卸货。
这白菜究竟是如何少了两颗……得问一下锁门的大爷了。
清了清嗓子后，何卜凡正要开口，确实听到了一句话声。
“张主任，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您给盼过来了！”
说话的，也正是看扎钢厂大门儿的二大爷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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