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眼中涌出泪光,有气无力地怒问了一句。
“是小人无能,没有察觉到刺客,请老爷责罚!”范德单膝跪在中年男子跟前,低着头,无力辩解。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中年男子来的方向又赶来了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丰腴肥臀,大概三十五岁,却保养的油光满面,看不见丝毫皱纹;
另一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肌肤雪白细腻,俊挺的鼻子搭配尖俏的脸阔,显得十分艳丽。
中年男子是秦川的父亲,名为秦广坤;丰腴的女子是他的正室,名为霁思筠,年轻些的女子是他的三室,名为卓媛媛。
两个女人一边走一边问:“谁死了?谁死了?”
其中一位护院给了两个女人一个眼神,两人齐齐朝秦川的屋内望了一眼,瞬间花容失色,声线颤抖地问道:“川儿,川儿死了??”
两个女人小步跑到秦广坤身边,一左一右,搀着他的手臂,看着躺在地上的秦川,抽泣不断。
秦广坤已然陷在悲痛之中,说不出任何的话了。
几个护院相继返回,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范德一脸凝重,他根本没有听见任何声响,而且有三四个护院一直在巡逻,若是有人翻墙而入,不可能没有任何响动,且事后不留丝毫痕迹地离开。
“难道是妖术?”范德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可他对二公子的性子极为熟悉,二公子是那种不善与人交际且常年足不出户的人,几乎不可能平白无故与人结仇,那为何会被莫名杀死?
范德想不通。
若死的是大公子,那还有迹可循,毕竟大公子平日里嚣张跋扈,见谁不顺眼都要惹些是非,大仇偶尔有,小仇不间断。
“替川儿穿戴好衣物吧!”秦广坤叹了一声,由霁思筠和卓媛媛搀起,离开了房间。
范德招呼了几名丫鬟为二公子穿戴整理衣物。
“范德,你立即去衙门,召集人手,务必在三日内找出凶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秦广坤咬牙切齿地吩咐。
“是!”范德应了一声,便退走了。
“媛媛,你先回去,看看婉儿有没有被吵醒,她平时最喜欢川儿,若是让婉儿知道这件事,心里会留下很大的阴影,她才七岁,承受不了这些。”
卓媛媛轻声应下,独自回去了。
“老爷,川儿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搀着秦广坤的霁思筠细声问了句。
“川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惹上人?要说秦熹那小子会有仇家来寻仇我倒是相信。”
“老爷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咒熹儿?”霁思筠嗔了一句,有些不悦。
秦熹是秦广坤和霁思筠的儿子,也是秦川的大哥,性子和秦川天差地别,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嚣张跋扈。
“他今日没回府吗?”秦广坤问了句。
霁思筠摇了摇头。
“这臭小子,八成又去招妓去了,我怎了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我看他迟早得死在青楼里。”
“老爷!”霁思筠脸色有些难看。
“你平时就是疏于管教,川儿死了,我就他一个儿子了,你以后给我好好看着他,少在外面给我惹祸。”
秦广坤心情不好,霁思筠也不敢反驳,只能应着。
翌日。
秦家二公子的死讯几乎传遍了整个长乐城,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皆来秦府吊唁。
秦广坤的父亲曾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三等侯爵,封号长乐侯,地位极高,侯爵可世袭。
故秦府在长乐城有着极高的地位,所有人见到秦府的人都要礼让三分,这也是秦熹嚣张跋扈的底气。
“秦老,节哀啊!”
“节哀啊,秦老!”
“节哀,节哀!”
秦广坤迎了一批又送走一批,有些颓然,眉眼间已全然看不到往时的风采。
“爹爹,今日既不逢年,也不过节,为何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这时,一个女孩跑出来,嚷道。
女孩有着一张鹅蛋脸,皮肤白皙,小嘴薄而红润,睫毛长而浓密,眼睛若晶石一般,透着光。
精致又可爱。
“乖,爹爹在办事呢,回屋去!”
卓媛媛小步跑来,和秦广坤对视了一眼,将女儿给带走了。
秦府外。
一身穿墨色缎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男子墨袍内露出了银色的镂空镶边,腰系玉带,手持一把檀木扇,看着秦府门前悬着的白绫,和进进出出的官贵,一阵呆望。
“怎么回事?死人了?我才一天没回来而已!!”
若是府上的仆人死了肯定不会如此大张旗鼓,死的人一定是父亲,母亲,三娘,二弟和小妹中的一个。
“坏了!这么重要的时候,我竟然不在家。”想到这里,秦熹一阵心慌,快步跑到府前,见到了站在门口的父亲,稍稍松了口气,幸亏死的不是父亲。
若是父亲死了,他的仇家怕是会想方设法的置他于死地。
“父亲!”
秦熹朝秦广坤鞠躬行礼,来到秦广坤身边,小声问到:“爹,谁死了?”
秦广坤见到秦熹之后,眼中抹过一闪而逝的怒意,旋即又平静了下来,淡淡道:“川儿死了!”
“还好还好。”秦熹舒了口气,喃喃自语了一句。
“嗯?”秦广坤听闻,立即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秦熹顿时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不是啊,爹,我是因为听到死的人不是母亲,才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完全是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并无他意啊。”
“滚!”
秦熹悻悻走开了,若不是秦广坤现在根本无心理他,怕是会当场给他几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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