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满仓,快醒醒,你爷爷快不行了,”
一声急促且惊慌的声音打破寂静的夜。
胡满仓惊恐一下坐了起来。哽咽着说道:“爸,怎么办?”
此时的胡满仓被吓的有些举足无措。
“你先照看你爷爷,我去李子村请阴阳先生,千万不要让蜡烛灭了,还有不要让猫接近你爷爷。”
胡大志话还没有说完就拿着外套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胡满仓想说些什么,但只听见“砰”的关门声,他爸早已消失在黑暗中,又只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胡满仓咽了咽口水,走到他爷爷的旁边。吊着一口气的老人大口喘着粗气,胡满仓看着他爷爷黑煞的脸,和时不时的白眼有些害怕。朽腐的味道让他有些恶心。
由于从小在城里长大,所以和爷爷没有怎么相处过,虽然是他爷爷,但是有些陌生害怕。
突然他爷爷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走,快走。”还没有说完,他爷爷就昏死过去了。
此时的胡满仓也以为是他爷爷胡言乱语,虽然没有当一回事,但也把他吓得不轻。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摆钟的“滴答滴答”声,他爷爷的喘气声,此时的胡满仓已经是满头大汗焦急的等待他爸爸回来。
一声猫叫声打破房间的寂静,房间里的蜡烛慢慢的变成了绿色,昏死的老人不停的抽搐。
绿色的烛火光照在黑煞的脸上,加上不停的抽搐,口吐鲜血,胡满仓已经被吓到说不出话来。满头大汗的蜷缩在墙角。
一阵狂风吹开大门,此时雷鸣电闪,胡满仓想冲出家门,却已被吓得双脚发软,没有力气。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凄惨而瘆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院子。”
有人一直从院子走了进来,却看不到人影,只听见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和隐隐约约的火花。
此时的胡满仓已经被吓到面无表情,只是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胡满仓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这一刻眼前的一幕刷新了他的认知。
刚刚吊了一口气抽搐的老人,突然跪下求饶道:“我不想死,,不是我害你的,放过我,求求你了。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突然一个满头长发凌乱,满血淋淋的人倒悬于半空中。他甩了甩身上血迹斑斑的铁链诡笑着看了看胡满仓,又看了一眼胡满仓的爷爷。
他似笑似哭道:“当初在古墓里我头都磕破了,也没有见你们饶过我啊?”
胡满仓爷爷跪在地下哀嚎道:“当时我们不杀你死的就是我们。所以才对你下此毒手,我抵你的命,放我的孙子。我让他每逢清明还有你的祭日给你烧香祈福。”
外面狂风怒号,雷声大作,闪电的余光时不时会照在他那恐怖的脸上。
他一把掐起胡满仓的爷爷,用爬满白蛆的舌头舔在胡满仓爷爷的脸上狂怒道:“那么多年,你们愧疚过吗?现在假惺惺的说要给我烧香祈福,晚了!”
胡满仓看着他那狰狞的样子和爬满白蛆的舌头,心里开始翻江倒海,“哇”的吐了一地。
胡满仓的爷爷奄奄一息的看着胡满仓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胡满仓回过神来,看着他爷爷被鬼掐着脖子提在半空中,他也顾不得害怕,拿着旁边的凳子冲了上去。
不到半步的距离,那鬼用另一只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用脸贴着他脸恶狠狠道:“等我先把这老东西折磨到死,在慢慢收拾你。不。你们全村都跑不了。我要你们全村陪葬。”说完将胡满仓摔飞出去。
胡满仓被撞在墙上,重重的砸在地上,只觉得心里如刀绞然后口吐鲜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胡满仓的爷爷使出浑身解数一把将鬼的头抱在怀里。
力竭声嘶道:“快跑!”
胡满仓艰难的爬了起来,手捧着腹部想逃离这个地狱,可是刚刚敞开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得密不透风。
只听见房间里回荡着瘆人的邪笑“桀桀桀。
“想跑,一个都跑不了,你们全家,全村,都要给我陪葬。”
他用力掐断了胡满仓爷爷最后一口气,然后把尸体甩出去几丈远。
看着爷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下,胡满仓也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血淋淋的铁链如几条巨蟒向他飞驰而来似要把他生吞。胡满仓悄然落泪,他并不是害怕死亡,也不是疼痛,是想着突然要和这个世界告别,他有些不舍,有些不值。
他还没有勇气和校花女友告白,还没有考上最喜欢的大学,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谈过恋爱。
铁链如把他勒得越来越紧,他慢慢的喘不上气来,骨头就像化做齑粉一般。
就在他想闭上眼,永远都睡下去时,只见两张符箓如利箭破窗而入,如缚骨之蛆快速的游荡在铁链上,只听见“砰”的一声,一阵黄光照亮整间屋子。
那鬼吃痛哀嚎了一声。
只见一个身穿道袍四五十岁的男子破门而入,他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拿三清铃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此作祟。”
胡大志看着倒地不省人事的爷孙俩,他哭着冲过去抱起胡满仓道:“满仓,满仓,你醒啊。”
那鬼恶狠狠的看着阴阳先生哀怨道:“我报我枉死之仇,与你无关,如若你敢多管闲事,我也不介意将你打杀多索一条命而已。”
胡大致怀里抱着呼吸微弱的胡满仓呵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样伤及无辜,不怕遭天谴?”
那鬼仰天大笑质问道:“天谴?如有天谴那他胡镇子会子孝孙贤?”
“他当年伙同同伙将我用铁链勒死在古墓,为什么他不遭天谴?今夜我就是天谴,你们全村的人都要遭我这天谴。”
这一问把胡大志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抱着胡满低头痛哭。
胡大志只是知道他爹胡镇子带人盗过墓,但是不知道手上还出过人命。
阴阳先生唉叹一声道:“他胡镇子一伙人谋财害你的命,到了阴曹地府判官会和他们清算,你这样颠倒黑白,伤及无辜,我张奎岂能留你?”
那鬼也不多说什么,将身上的铁链甩向。
张奎掏出符箓,咬破手指往桃木剑从上往下抹,口里念道:“道法自然,乾坤无极,敕!”
铁链碰在桃木剑上,气流将双方震飞数丈,张奎口吐鲜血,而那恶鬼早已不见身影。
只听见“农历七月十四,我要你们全村惨死。”
那哀嚎声如阴霾一般,笼罩在村子的上空,久久不能散去。村里的牲畜如发疯了一样,在村里横冲直撞,到处都能听见小孩子的哭声。
农历七月十四,是鬼节,是一年当中阴气最重的一天。选择这天来,到时候他肯定是怨气会比今天强数倍。
手捂胸口的张奎看了看抱着儿子绝望的胡大志问道:“当年你父亲们盗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胡大志摇头道:“只听见他们盗过墓,我父亲从来没有提过,知道他们盗墓还是别人闲聊的时候说起来的。”
张奎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然后咳嗽两声说道:“让我休息一下,再替你儿子解除怨气,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惊吓过度。”
听到张奎这样说,胡大志悬着的心终于放宽了一些。
胡大志急切问道:“那我父亲呢?”
张奎道:“老人家已经断气了,已回天乏术,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胡大志也没有再说什么,把胡满仓抱在床上,然后找来胡镇子病的时候准备的物品。然后点上三柱香,用白布盖着胡镇子的遗体。等天亮再操办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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