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所言极是!高将军请!”
高达知道宁荣国公府做主的人是史老太君,贾郝所为长子,但家中地位还不如次子贾政。
贾政是贾代善之次子。自幼好读书,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惟失之于迂腐。他是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人物,他孝顺贾母,亦想严厉管教子女。政、谐音、正。作者描写他的为人,亦正重一个“正”字,他是封建时代正统主义的悲剧人物。他既是悲剧的制造者,也是悲剧的受害者。
贾政住在荣禧堂,是正宅,而不是贾赦居住正宅。
荣国公去世,贾母有二子,长子贾赦袭爵,但是贾赦却不住在荣禧堂的正房中,而是住在一个偏院中。
古代无论是皇家,还是普通的士族都遵守嫡长子继承制,但贾政做为次子,偏偏和贾母一起住在荣国府的正房中,家里掌权的女主人也是二儿媳王夫人,许多人说这是贾母偏心,其实这种说法是靠不住的,荣禧堂是官产,贾母和贾代善都无权自行分配,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帝王的权术。
宁荣二府都是靠军功起家,在初期,老皇帝可能会看在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倚重贾家,但是随着时间的变迁,老一辈所创下的功业,很快会被新皇帝淡忘,如果想要保住贾家的荣华富贵,必须要转型,由武转文才能有出路。
贾政年幼好读书,深受老荣国公的欢心,但是直到他的父亲去世,贾政也没有考取功名,但也不奇怪,古代有头发胡须都花白的才考中进士的,想必贾政也有此心。
贾代善临终上了一本,想为两个儿子谋个好出路,谁知皇帝直接赏了贾政一个官,表面看皇恩浩荡,贾政不需要辛苦读书,但是也彻底断绝了贾政考取功名。贾政后来仕途之路并不顺利,也与没有取得功名有关。
不但如此,长子贾赦袭了爵,家产却由贾政继承,一个荣国府就这样被一分为二,虽说兄弟二人并未分家,但也非一个整体,贾赦有爵位无豪产傍身,贾政有丰厚的家产。
“贾大人,我与林家有婚约,而林家小姐与贾家是姻亲,自然要登门拜访贾家,探望史老太君。”
贾郝和贾政知道高达不容易对付,只要高达不找贾家的麻烦就行,林家的家产怎么处理都行!但是贾郝和贾政担心老太君还会惦记林家的财产会和高达生出间隙。
“是!是!是!高将军请!”
贾郝和贾政为高达领路!
高达为人高大,阳光照在高达时,高达的影子都照在贾政身上。
贾政整个身子都处于高达的影子之下。
贾政发现自己处于高达的阴影之下,便加快了步伐。
高达嘴角邪魅的笑着,也加大了步伐。
贾政加快了步伐,也处在高达的阴影中,生气的急忙提升了自己的步伐。
贾郝发现高达和贾政的比较后,笑了起来。
贾郝不知道史老太君为何让贾政居住荣禧堂,而自己贾家嫡子却不能居住。
自己一直对贾政和史老太君有意见。但贾郝是一个愚孝之人,虽自己是嫡子,不忍史老太君伤心,但是贾郝一有机会就想看贾政的笑话。
贾郝看到高达的笑容就知道高达有意整治贾政,为此贾郝更加高兴了。
而林黛玉回到了史老太君处,哭诉衷肠。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少爷来了!”黛玉心中正疑惑着:“这个宝玉,不知是怎生个惫懒人物,懵懂顽童?”倒不见那蠢物(这蠢物不是那蠢物,却有个极蠢之物相待。妙极!)。
心中想着,忽见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男子怎会有如此女子相。还比如高将军有男子气概!”
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后人有《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极恰,: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贾母因笑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妹妹!”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妈之女,忙来作揖。厮见毕归坐,细看形容,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黛玉之举止容貌,亦是宝玉眼中看、心中评。
贾宝玉忽然说道。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
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谅一番,便问道:“妹妹可曾读书?”
林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宝玉又道:“妹妹尊名是那两个字?”黛玉便说了名。
宝玉又问表字,黛玉道:“无字。”宝玉笑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颦颦’二字极妙。”
贾探春便问何出。宝玉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况这林妹妹眉尖若蹙,用取这两个字,岂不两妙!”
探春笑道:“只恐又是你的杜撰。”宝玉笑道:“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
众人不解其语,黛玉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
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们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贾母忙哄他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的,因你姑妈去世时,舍不得你妹妹,无法处,遂将他的玉带了去了。一则全殉葬之礼,尽你妹妹之孝心,二则你姑妈之灵,亦可权作见了女儿之意。因此他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说着,便向丫鬟手中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一想大有情理,也就不生别论了。
当下,奶娘来请问黛玉之房舍。贾母说:“今将宝玉挪出来,同我在套间暖阁儿里,把你林姑娘暂安置纱橱里。等过了残冬,春天再与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罢。”宝玉道:“好祖宗,我就在纱橱外的床上很妥当,何必又出来闹的老祖宗不得安静。”
贾母想了一想说:“也罢了。”每人一个奶娘并一个丫头照管,余者在外间上夜听唤。一面早有熙凤命人送了一顶藕合色花帐,并几件锦被缎褥之类。
黛玉只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自幼奶娘王嬷嬷,一个是十岁的小丫头雪雁。
贾母见雪雁甚小,一团孩气,王嬷嬷又极老,料黛玉皆不遂心省力的,便将自己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名唤鹦哥与了黛玉。外亦如迎春等例,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盥沐两个丫鬟外,另有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当下,雪雁与鹦哥陪侍黛玉在碧纱橱内。宝玉之乳母李嬷嬷,并大丫鬟名唤袭人,陪侍在外面大床上。
原来这袭人亦是贾母之婢,本名珍珠。贾母因溺爱宝玉,生恐宝玉之婢无竭力尽忠之人,素喜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了宝玉。宝玉因知他本姓花,又曾见旧人诗句上有“花气袭人”之句,遂回明贾母,更名袭人。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服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只因宝玉性情乖僻,每每规谏宝玉,心中着实忧郁。
高达和贾郝、贾政在门外听到贾家人的话,冷笑不已,呵斥道。
“贾大人,宁荣国公府也是大家,怎么不懂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让林黛玉和贾宝玉住在一起?”
贾郝和贾政不知如何回答,毕竟贾家一直想要林家的家产,已把林家的家产看做自己家的财产了。贾郝和贾政可以理解史老太君想让贾宝玉和林黛玉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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